荀祎陡然被帶上一頂高帽子,瞬間飄飄忽忽的不知所以然,不僅接下這個任務,還把自己的兄弟拖下水,
“王女,我可不可以再帶個人一起,否則我一個人一雙耳朵,可聽不過來那麼多的事情。”
景柔偷笑一聲,就同意了荀祎的話,
為了表示她真的全力支持這件事,還從荷包中拿出了五百兩銀票,
心疼的景柔臉都扭曲了一下。
荀祎心情舒爽許多,能從王女身上摳出來錢,那可真的不容易。
他手摸著銀票,美滋滋的朝著荊太傅的府上走去。
這種好事怎麼可以離得了他的好兄弟。
他前腳剛踏出茶樓的門,后腳景恒就從走了進來,沒去自己之前定好的包廂,而是腳步一轉,來到了景柔和沈時的包廂之中。
一進門,就看見沈時把玩著一個粉色雙雕玉釧,
但辣眼睛的是,這玉釧還帶在景柔的手上。
“呸!這狗糧真難吃!”景恒哼了一聲,眼睛盯在那肆無忌憚,毫無回避之意的手上。
這兩人落落大方的任由景恒打量。
反倒是景恒看的不好意思收回了眼神,說道,“我查出來關于褚尚書的大兒子,褚宇林的一些事情,咱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去哪里看?”景柔心里陡然升起一個念頭,不會是去青云苑看吧?
果然,景恒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她所想。
“去青云苑。”
第409章 單身狗
站在青云苑的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
景柔陡然間有點興奮,她還沒忘記在大林的時候逛清樓時,鶯鶯燕燕好不熱鬧的場景。
“月落姑娘到底有多絶色?你見過嗎?”景柔問著旁邊的景恒。
景恒抿唇一笑,“自然是人間難得的姑娘。”
不過聽說月落姑娘賣藝不賣裑,不管花多少錢,都不能將月落姑娘買下來。
這也就造成了更多的人趨之若鶩的場景。
“不過我聽說前兩天,有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將墜樓的月落姑娘扔在了地上,還從她身上跨了過去!”景恒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指責,
“那人簡直不懂風情!那等人間絶色,怎麼能這麼粗魯的對待!”
真的是太過分了!
景恒說著說著,就感覺一陣涼風吹過,渾身汗毛都站起來了。
景柔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沈時,樂的一笑,“興許那人家里另有妻子,所以不會對外面的野花感興趣。”
景恒信誓旦旦道,“不可能!我最了解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算家中娘子是天上有地下無,也絕對會忍不住外面的野花!”
沈時冷颼颼的眼神飛了過來,語氣傲然,“也有例外的!”
景恒嗤笑一聲,“要是能出現這種男人,我倒立走在這街道三圈!”
沈時也不跟他爭辯,他來青云苑是易容路過的,景恒不知道也是正常,他也懶得辯解。
等一行三人踏進青云苑,被眾多鶯鶯燕燕的香味包圍的時候,景恒還看了一眼沈時。
吼——
簡直就是目不斜視!正氣凜然!
不過也是,那麼彪悍的娘子就在旁邊,沈時但凡動一點歪念頭,三條腿都保不住的!
沈時的確是沒有看周邊的人,而是低聲跟景柔說道,“夫人放心,我絕對不會是那種人的!世界上有你一個陪我就夠了!”
在清樓里面跟自己表白,
大概也只有沈時一個人能做的出來的吧。
景柔抿唇一笑,“放心,我怎麼會懷疑你。”
一個連追女人都搞得手忙腳亂,還得自己配合的男人。
怎麼可能有精力再去應付另一個女人。
不是她自夸,
如果沈時遇上的不是自己,
沈時一定會被一天三頓打的!
不知道真相的沈時自以為自己的表白說進了景柔的心里,還美滋滋的挺了挺胸膛,這些野花花怎麼可能比得上家里的這位。
越是看過去,越是覺得俗不可耐。
“你們夠了!”景恒低聲喝道,“咱們是來偷偷的看褚宇林的,不是讓你們在這種地方表現恩愛的。”
這兩個人簡直不分場合的是嗎?
沈時呵了一聲,用小西的話來說,
單身狗!
想歸想,兩人還是收斂了自己的心思,找了一處視角寬闊的桌子坐了下來。
樓下人聲鼎沸,生意極好。
“青天白日也有這麼多人來,真是興致好。”景柔砸吧砸吧下嘴巴,姑娘們都不用休息的嗎?
這麼盡職盡責,逢年過節得拿五個敬業福啊!
“青云苑是全天都營業的,這里的姑娘不僅多才多藝,而且不同時間來,都會有不同的姑娘。”景恒對這里還算熟悉,壓低了聲音將這里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是前院供玩樂的,后院還有更大的賭場,和地下賭場。”
景柔挑了挑眉,“地下賭場?”
“嗯,”景恒提到這個,眉眼間都是厭惡,“不是賭錢,而是賭命!”
不過人心是險惡的,就算他們阻止了這一個場所,還會有更加龐大的地下場所出現。
與其讓他們躲藏起來,難以控制。
倒不如就這麼放任在眼皮子底下,還能時刻看著。
景柔擰了擰眉,“知道背后的人是誰嗎?”
景恒搖頭,“不知道,不過,有傳聞它的背后是藏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