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剛擼起來,旁邊就有人幫著她譏笑了回去,
“這不是吳華嗎?怎麼?今天沒去看怡紅院姑娘了?”荀祎嘖嘖搖頭,上下打量著吳華,“身上是有沒錢了是吧?想出來騙騙小姑娘?”
吳華面紅耳赤,“荀祎!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去看過浮香姑娘。”
“都知道人家叫什麼了,還說沒去看過,”荀祎鄙夷不已,這種沒錢還硬要靠著一張臉招搖撞騙的人,是他們最不恥的。
還好這個姑娘一眼就看出來吳華心思不正。
他鄙視了幾眼吳華之后,才認真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姑娘。
嘶——荀祎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吳華會盯上她。
這姑娘渾身上下,就沒一件東西不是珍品。
滿身都寫滿了兩個字:有錢!
荀祎眼睛都亮了起來,什麼時候王城里來了這麼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了?
“這位姑娘不是永青人士吧?”荀祎出聲問道,臉上掛著自認為十分和善的表情。
喬云煙警惕的退后兩步,第一個男的流里流氣,像極了成天閑逛的街溜子。
第二個男的看著倒是正人君子,就是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金元寶。
雖然她家有錢,可是她又不是冤大頭。
“干嘛?”喬云煙瞇了瞇眼睛,眼尖的看著荀祎身上的玉佩,眼睛微微一凝,自古以來佩飾都是很有講究的。
商人不能帶官家東西。
官家亦不能越級佩戴。
像她這種出生,雖然帶的玉佩比較昂貴稀少,但是在權勢上仍然是比不上官家少爺們佩戴的。
就比如,眼前這個男子腰間的玉佩,那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這人是官家子弟,那麼喬云煙心里就有底了,
不再害怕的退后,而是直起胸膛看著荀祎說道,“我可告訴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可是跟景姐姐關系很好的。”
“景——咳咳,景姐姐?”荀祎眼睛都快成斗雞眼了,差點沒被自己嗆死,
“你認識王女?”
“是的!我就是跟景姐姐一起來的王都,”喬云煙勾了勾唇,威脅道,“你要是打我的主意,小心景姐姐收拾你!”
“難怪——”荀祎語氣中充滿了遺憾的搖了搖頭,“難怪王城里出現這麼個有錢的姑娘。”
依照著王女的性子,遇見了,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把人忽悠過來的。
荀祎本來也想搭訕,看看能不能介紹給王女認識的。
畢竟王女絕對喜歡這款的財神爺!
喬云煙滿腦子的疑惑,出聲問道,“為什麼?”
她有錢跟出現在這里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嗎?
荀祎笑了笑,“因為王女喜歡錢財,姑娘長得就……額,充滿了財氣,所以跟王女認識是命中注定。”
“胡說,”喬云煙義正言辭的否決了荀祎的話,“景姐姐最不喜歡錢財了,當時我們家給景姐姐送了多少錢,她都沒有收!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污蔑景姐姐!”
荀祎張了張嘴,
怎麼可能,王女又不是瘋了,
天塌了都會拿著錢財跑路的人,會主動拒絕錢?
“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一說當時的情景,”荀祎感覺這其中必有蹊蹺,所以誠摯的邀請了喬云煙去酒樓中詳細的聊一聊。
正好,喬云煙也要為景柔證明她的好,
抬起腳就朝著王都中最大的酒樓走過去。
至于吳華……
誰還記得這個小人物。
不遠處,總算是反應過來的某人,看著互相斗嘴的兩個人遠去的背景,心里一陣堵得慌。
本來站在那里斗嘴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啊。
……
臨近黃昏的時候,沈時才回到信王府,
看著他凝重的面色,景柔毫不意外的說道,“人是不是已經沒了?”
沈時點了點頭,“人剛死,我讓容七去追查了,希望能有線索吧。”
景樂心里悶得慌,“那我派人再多盯緊一下翠如和那個孩子。”
小西歪了歪腦袋,在舅舅的眼前揮了揮小手,“舅舅?”
“干什麼?”
有氣無力的回應,讓小西撇了撇嘴,“舅舅怎麼一副媳婦跑了的神情。”
景樂像被貓踩了尾巴一樣蹦了起來,“誰媳婦跑了!追你舅舅的人能從信王府排到城門口繞三圈!我會擔心一個小丫頭跟別人說話?”
“哦?~”一家三口同時哦了一聲,
“原來喬云煙跟別人說話了啊,難怪你這麼失落。”
景樂臉色難看,懶得說話,擺了擺手,“我困了,要休息了,”
說完,就溜走了。
景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去查一下喬云煙跟誰說話了,讓景樂這麼失魂落魄的。”
“這件事可以再商議,我從大牢中還得到了一些線索,”沈時面色冷然,眼底的殺機十分的濃郁。
景柔斂下了笑容問道,“發現了什麼?”
“殺了桑其的人,跟綁架小西的是同一批人,”沈時語氣冰冷,“只可惜我晚了一步,讓人逃了,否則不肯定能追查下去的。”
景柔的臉色也冷了下去,事關小西的安全,兩個人都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
“先回宮,然后再找母親給你一些人手,方便在城中調查。”
“好,”沈時帶著小西一同回去,在路上小西一句話都沒有說,縮在爹爹的懷中,微閉著眼睛。
當時他差一點就死了。
那種擔憂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