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樂回來的時候,景柔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街道上依舊是人來人往,偶爾有幾個人議論著茶樓之中的事情,更是在議論著褚尚書的那些親戚們。
一樁又一樁的事情在景柔的面前展開,
她的神色也越來越冷,
褚尚書……
景柔有種感覺,褚尚書跟小西出事的事情脫不了關系。
與此同時,
禮部尚書的府上,一眾近衛軍抬著不斷嚎叫的向成旭和褚宇飛兩個人到了門口,
看門的小廝見到自家少爺是以這種模樣被抬回來的,臉色頓時大變,開著門就直接我那個內院狂奔過去。
“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少爺出事了!”小廝拼命地喊著,闔府上下都聽得清清楚楚,
褚尚書耳中聽著這嗚嗚渣渣的聲音,肥胖的臉上有些一絲不悅,隨后將手中的信件收好,放在盒子里,再擺放在書架后面的暗格之中。
等做好這一切,才打開了書房的門,抬著腳步往外走著,
“什麼事情,這麼大呼小叫的!”
他身為禮部尚書,最厭煩的就是這些沒有規矩的事情了,
小廝看到了老爺也就有了主心骨了,驚慌的指著門外喘著氣道,“門口,小少爺被人打斷了腿抬回來了。”
“還有旭少爺也一起被抬回來了。”
褚尚書的臉上頓時不耐煩起來,“這混小子一天到晚的出去,現在又惹事了!”
“這次惹得是誰?”小廝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氣勢十分的兇。”
褚尚書問也問不出來,就帶著人來到了門口,剛一出去,他的瞳孔就猛然一縮,那門口的人是宮中近衛,
是宮里面的人!
褚尚書的心里不斷的沉下去,
就是不知道是宮里的哪一位了,
“褚尚書,”為首的近衛軍面無表情的拱了拱手,“信王殿下命我等將貴公子送回來。”
“爹,爹,”褚宇飛哭著喊著,他都快要疼死了,那個人太狠了,就這麼硬生生的把他的腿打斷了!
褚尚書聽到是信王的人,心里突然放松了一些,
信王還是比較好說話的,這次興許是看不過眼了吧?
近衛軍冷不丁又加了一句,“這腿是王女命信王打斷的。”
褚尚書的臉色頓時一白,磕磕巴巴的說道,“王女、出宮了?”
“是,”近衛軍冷冷的看著褚尚書,然后讓人將褚宇飛兩個人扔在地上,“褚尚書還是做好明日朝堂上被彈劾的準備吧。”
有這樣的兒子和親戚,褚尚書遲早要完蛋。
“多謝,”褚尚書拱了拱手,目送著近衛軍離開,回過身看著褚宇飛的時候,心里的火氣蹭蹭上漲,
那腿分明是斷的,但是褚尚書還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踹在了那條腿之上,
“讓你出去惹事!惹事!老子遲早被你坑死!”
褚尚書心里現在十分的怕,
他不怕信王不怕譽王,怕的就是王女!
明日,這個時間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讓他想到就遍體生寒。
……
“姑娘,你是不是來耍老夫的?身體這麼好也來耍老夫?”胡子花白的大夫氣呼呼的說道,擺擺手就讓景柔離遠點,
“老夫每日的事情那麼多,沒時間陪你胡鬧!”
他見過大大小小的病人無數,就沒見過這麼個一點毛病都沒有的病人,
偏偏人還一本正經的說自己有很嚴重的失憶癥。
老大夫都要氣壞了,大有景柔要是現在不走,他就要走的架勢。
景柔將被號脈的手收了回去,不疾不徐的說道,“我是真的失憶了,所以才來找大夫的,”
老大夫氣的吹胡子瞪眼,“別人失憶體內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暗傷,你什麼都沒有,難不成不是撞傷導致的,而是受了刺激?”
除了這些也沒什麼是能導致失憶的了。
“都不是,”景柔眼眸沉了沉,“是藥物,吃了藥導致的。”
“藥?老夫這輩子就沒聽過有能導致人失憶的藥,”老大夫怒極反笑,“你都知道是藥導致的,為什麼不去找解藥,老夫可沒這個本事將你治好,快走快走!”
景柔無奈的起身,她連續問了幾家大夫了,全都沒有收獲,
她現在很想問問當初的自己,為什麼要制作快活散。
還被人給偷了用在她的身上。
許是景柔落寞的神情不似作假,老大夫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想了想,就叫住了景柔,
“姑娘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可能天底下只有一個人能夠幫你了。”
景柔問道,“是誰?”
“天下第一神醫蔡神醫!”老大夫說的時候眼底有著尊敬之意,他活到這麼大,唯一能讓他感到尊敬的也只有傳說中的蔡神醫了。
景柔接著問道,“那我該去哪里找蔡神醫?”
老大夫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蔡神醫哪里那麼好找,他老人家最喜歡云游四海,遇見他,也只能是碰運氣了。”
“不過老夫聽說十五年前,蔡神醫曾經在王都生活過一段時間,還教導過王女。”
景柔:“???”
教導過,她?
老大夫繼續說道,“否則王女年紀輕輕的,又怎麼會有那麼高明的醫術。”
景柔心道,她的醫術難道不是前世學的嗎?
怎麼跟這個蔡神醫有了關系了?
但想想快活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