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縮了縮脖子,嘟囔道,“沒然后了,我的人也一直跟隨著小西他們,一旦人送到了別院中,景柔出現的遲了,我的人也會及時進去的,到時候會說是姑父的人。”
景雨霏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好歹景恒也是有防護措施的。
“那兩個殺手又是怎麼回事?”葉星瀾出聲問道。
景恒眼底一片茫然,“什麼?什麼殺手?”
他怎麼不知道有殺手這一回事?
景雨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派去綁架小西的那幾個混混已經被幾個殺手殺了!”
景恒渾身一顫,
到現在他總算是知道剛才進來,為什麼姑姑跟姑父會是那樣的眼神了,他嗷了一聲就叫了起來。
“姑姑!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怎麼可能多此一舉,派兩組人去做件事情!”
還殺手!
他怎麼可能會讓殺手參與這件事情!
他慌張的替自己解釋,舉起了手指發誓,“姑姑,你要相信我,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還有誰知道你今晚要動手?”
“這……這很多啊……”景恒有些呆滯,他當初是跟荀太尉商量的,之后還會跟褚尚書打招呼,畢竟明天要彈核他的侄子。
至于其他人,他也沒有過多的防備。
景雨霏這一問,景恒就茫然了,這麼多人知道,他上哪里去剔除最有可能渾水摸魚的人。
葉星瀾的眉頭緊鎖,他看著景雨霏沉聲說道,“看來朝中還有一些人不想安穩的活下去。”
景雨霏緩緩點頭,
但不論是誰,一旦被他她發現了,她都不會輕易的放過的!
景恒瑟瑟發抖,縮著脖子乞求道,“姑姑,那以后我能不能不做這件事了?免得被人利用。”
他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替罪羊!
葉星瀾瞇了瞇眼睛,權衡了這件事情后,肯定的說道,“做!不僅要做!還得大膽的做!”
景雨霏看了他一眼,便明白葉星瀾是什麼意思。
景恒嘴巴里跟吃了黃連一樣的苦,
為什麼是他?
“能不能讓景樂做?我覺得他做這件事也是可以的!”
景雨霏眼神平靜的看著哀嚎不已的景恒,“景樂需要看著景柔,你就負責把朝中的那些隱藏的老鼠揪出來。”
“那,那好吧,”景恒頗為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沒辦法,誰讓維護王朝的事情,是他們景家所有人的責任呢。
“你先回去吧,之后有什麼行動,跟什麼人商量,事無巨細,都要告訴朕。”景雨霏吩咐完之后,就讓景恒退了出去。
平昭殿中,再一次只剩下她跟葉星瀾兩個人。
“哎——”景雨霏長嘆一口氣,之前景花容利用景柔想離開的心思,把她帶離了永青,還讓她服用了快活散。
而事后,在朝中上下蹦跶的景花容,也被景雨霏處死了。
少部分跟隨她的人,景雨霏也都沒有放過。
但如今看來,還有有些漏網之魚沒有解決。
“也許,這并不是漏網之魚,”葉星瀾沉聲說道,他的眼底有著深深的擔憂。
“你是說,景花容的背后另有其人?”景雨霏跟葉星瀾的心意相通,瞬間就明白了他所想的東西。
葉星瀾緩緩的點了點頭,“可我希望這并不是真的。”
有資格繼承王位的那些人,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無論是哪一個,他們都不忍心。
景雨霏的心情也漸漸的沉重了下來。
——
別院中,黑衣人正手持著蠟燭一步步的朝著床上昏迷的小西走過去。
“別怪我們的狠心,要怪只能怪你們得罪了人。”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這是他們的服務宗旨。
身后的公鴨嗓也無動無衷的看著這一幕,
“可我沒有得罪人呀?”一聲稚嫩的童聲從床上響起,兩個殺手同時眼中有著震驚。
只見原本該昏迷不醒的小西從床上坐了起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兩個人眨呀眨,小胖手在自己的口鼻處抹了兩下,嫌棄的皺了皺鼻子,
“這個蒙汗藥好低級,而且味道也不好聞。”
他自小可是被娘親用藥材泡大的,怎麼可能被這種蒙汗藥暈倒。
黑衣人眉頭微皺,人還沒暈倒,這就有點麻煩。
不過還好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就算沒昏過去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動手吧。”
“叔叔,”小西冷不丁的喊一聲,甜甜的聲音讓兩個人不耐煩,
小西假裝看不見他們的不耐煩,繼續說道,“如果叔叔殺我的任務完成不了會怎麼樣啊?”
“別跟他廢話,直接殺了就行了,”黑衣人直接說著,手里的皮鞭也都放下來了,現在最好的就是直接殺了。
小西咯咯的笑了出聲,在這個房間內顯得格外的詭異,
“想殺我,叔叔可能做不到哦。”
話音剛落,房間內就響起了一大片嗡嗡作響的聲音,
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的,大片大片的蜜蜂門框縫隙中鉆了進來,整間屋子陡然間變得十分的擁擠。
“嗡嗡——”
密密麻麻的嗡嗡聲讓兩個人疲于應付,
小西的笑聲讓這場面更加的驚悚,
“有些蜜蜂是有毒的呢,叔叔們要小心哦。”
草!
兩個黑衣人心中狂罵,這小孩不是被換了一身衣服嗎?
為什麼還能召喚來這麼多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