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之間有書信來往是十分的正常。
可是其中一些涉及到跟南康國之間的密信,則完全是子虛烏有!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這些信一定是有人偽造的,對,前兩日沈時就曾偽造過兒臣的印章,您忘了嗎?”
寧帝眼底一片冰冷,之前他的確是懷疑過是沈時所做的,但是現在看來,或許這是葉宣故意這麼說的罷了。
見父皇并沒有理會自己,葉宣這下真的慌了。
他看的那些信封之中,有一些真的是管啟跟南康國人通敵的證據!
而他就算不知道,也間接性的通敵了。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葉宣明媚的桃花眼此刻也黯淡無光,他慌亂的目光看向何處,那一處的人都不斷的后退。
管啟低笑一聲,“四皇子,認了吧。”
過了這麼長時間,里面那些信封是真是假還重要嗎?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向寧帝,“成王敗寇,但我不會任由你處置的!”
“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控!”
說罷,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尖,眼神泛著猩紅的瘋狂盯著寧帝。
他就算是死,也不會淪落到階下囚的地步!
他管啟,絕不會受這種侮辱!
“想死?”景柔平靜的聲音響起,下一瞬她便出手阻止了管啟的動作,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的臉頰上。
“沒有我的允許,你也配死?”
管啟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他吐出一口血水,舌尖破了,疼得他臉頰一抽一抽,“里—想——”
“啪——”景柔又一巴掌抽了過去,
“這一巴掌是為了之前你追殺我的事。”
“啪!”
“這一巴掌是為了沈時!”
“啪!”
“這一巴掌是為了無辜的百姓!”
“啪!”
“這一巴掌是為了你這低劣的人品令我作嘔!”
“啪!”
“這一巴掌沒有理由!想打就打了!”
一連串的啪啪聲在大殿中響起,眾人紛紛捂著臉蛋,不敢看被抽的臉紅腫起來的管啟。
曾經高高在上的管丞相,如今卻被一個女人當眾毆打。
“好了,不要打了,”沈時見管啟已經被打的雙眼渙散,出聲阻止了景柔說道,“再打下去,你的手該疼了。”
景柔停下了手,目光看向一邊的葉宣,
只一眼,葉宣就眼角跳了跳,低聲吼道,“本皇子是皇子!”
哪怕他犯了天大的錯,也輪不到一個女人教訓。
嘁——
景柔不屑的切了一聲,皇子了不起啊?
她還是王女呢,
這個大林還有她一份呢,
她驕傲了嗎?
沈時從懷中拿出一只玉瓶,旁若無人的將其倒在手上,抹勻了之后才拿起景柔的手,細心地將其抹好,
“女孩子家的手是需要好好保護的。”
“這種粗活下次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旁邊的人:“……”
好像被打的最慘的是管啟,到現在嘴角還吐著血沫,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
葉信心里泛著酸水,他總覺得沈時是在故意做給他看的。
可是他都發誓,早就放棄景柔的啊!
“咳——”寧帝不合時宜的打斷兩個人秀恩愛的舉動,厲聲道,“現如今管啟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撤其官職,誅九族!”
他目光看向葉宣,眼底有著深深的失望,
“四皇子通敵叛國,此乃大罪,罪無可赦,罰其守皇陵,終生不得回歸!”
葉宣再也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
但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寧帝說完這話后,滿心失望的從大殿之中離開。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他覺得有一只手在幕后推動這一切。
臨走前,他看向仍舊旁若無人的沈時,他眉頭微微蹙起,那個景柔似乎有著問題。
“查過景柔的資料嗎?”
邱公公腰板彎了下來,恭聲回道,“回圣上,老奴只能查到這五年來的事情,再往前便是一片空白。”
“查!必須查清楚!”寧帝心里十分的不安,
不查清楚,他的心里就無法定下來。
身為一個帝王,這些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內,他實在沒有辦法安心。
寧帝一離開,文武百官也半步都不敢停留,三三兩兩的從大殿中離開。
一路上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著。
這一天簡直太刺激了。
管丞相居然跟四皇子通敵叛國。
這說出去誰信啊。
很快大殿之中走的只有幾個人了,葉宣也被近衛軍帶了下去。
孫文朝著沈時跟景柔微微頷首,“沈將軍今日有些魯莽了。”
沈時跟程奇兩個人這麼迅速的將管啟一事鏟除,是一件好事,但同樣也讓寧帝心生不滿。
沈家本就在劍芒之尖,
原先借著雙腿廢一事,成功讓寧帝打消了殺心,如今再次鋒芒畢露,想必圣上會按捺不住了。
沈時微微一笑,“多謝孫丞相,此時沈某自有分寸。”
孫文不再多言,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程奇眼眸抬了抬看了下沈時跟景柔,便腳步也不停的離開大殿。
沈家人邪門。
在沒弄清楚跟林王,之間的關系之前。
他少接觸為妙。
偌大的殿中,很快便只剩下葉信和沈時景柔了。
葉信只踟躕了一瞬,眼下沈時的境況越發的危險,他接近會不會讓父皇更加忌憚沈時?
但——不接近,好像父皇也不會放過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