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過來守護,而是帶著景西跟景遠航回了西語院中。
萬蝶兒倒是想過來探望表哥,但是卻被藍晚阻攔下了,她只能氣的回去。
都怪景西那個小兔崽子,非要自己去做什麼糕點,白白的浪費了跟表哥單獨相處的機會!
“將軍,管丞相府的情況不容樂觀,”容七悄然出現在沈時的房中,
黑暗雖然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但沈時的面容表情卻不會看的那麼真切。
但隱約中容七仿佛看見將軍在笑——
額,將軍在笑什麼?
難道聽到了管啟的情況不容樂觀高興的?
容七撓了撓腦袋,又道,“再這樣下去,萬一管啟狗急跳墻,牽扯出夫人該怎麼辦?”
床上的人毫無回應。
容七:(´・_・`)
“將軍,白士,尤玉皆到風城附近了,將軍若是有什麼吩咐,他們可隨時進城。”
仍然毫無反應。
容七:⊙▾⊙
“將軍?”
沈時:“……”
“將軍,屬下懇請俸祿翻倍,將軍若是不回,屬下權當將軍允許了。”
“不允。”
容七:(lll¬ω¬)
沈時偏過頭,面上的癡漢笑已然收斂住了,“管啟的事情,夫人自有分寸,你不用管,白士跟尤玉讓他們進城,自己找個地方安頓好,大軍駐扎在三十里外,沒本將軍吩咐不可擅自行動。”
容七:“……”
合著將軍什麼都聽見了,就是不想理會他……
還好自己沒說什麼不該說的,不然他感覺自己這脖子涼颼颼的。
“下去吧,”
月光傾灑在床幔上,倒映著里面的人滿臉的笑意。
又來了又來了,
容七心中無語,將軍到底怎麼了?
以前的將軍可是不茍言笑的,如今卻是一臉癡傻笑容,要是讓外人知道,根本沒有任何的震懾力了!
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
沈時簡直都快笑出聲了,
雖然景柔偶爾嘴上說的十分的兇狠,但是對于自己從來沒有苛刻過,哪怕是自己那次要離開前去丘安城。
景柔什麼都不知情,也為自己準備了大量的丹藥。
后來更是幫著自己尋到了許多草藥,也親自前去找藥材,為自己重新煉制丹藥。
獨自帶著孩子來到風城,所做的事情也無一不為了自己。
如今更是因為自己的雙腿事情,想要為自己報仇。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沈時咧了咧牙花子,天意如此,讓他在那個時候遇上了景西,這就是命!
“對了,將軍——”
“滾出去!”沈時爆喝一聲,把半路想起來還有事情折返的容七嚇得立馬夾緊了尾巴,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
飛速的遁逃了一里路后,容七仍然感覺心有余悸。
怕的不是將軍的爆喝,而是將軍的一臉笑……比剛才更瘆人。
將軍是不是被誰給下了藥?
不然怎麼會一反常態,笑成這樣。
不行,他明日得去找夫人為將軍解藥,不然這個樣子的將軍簡直太嚇人了。
打定了主意后,容七再也沒敢去沈時的房中。
沈時被容七兩次打岔,如今想笑又不敢笑,狐疑的在房中看了幾圈,默默的將被子拉了上去,蓋住自己的臉。
“夫人真好。”
——
有人歡喜有人憂,這一,夜對于沈府來說是個讓他們高興的夜晚,但是對于長安侯府來說,并沒有那麼愉快,
整個府中的下人幾乎都被葉信杖則過了,上上下下的人都亂的一塌糊涂,蘇文樂眼看著厭煩,讓管事的將這批下人全都發賣了,讓人牙子重新買了一批下人過來。
“公主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蘇文樂臉色陰沉,長安侯府在整個風城來說什麼都不算,也只是因為有公主的存在才讓人高看一眼的,‘但是如今公主回了公主府,許多的事情只能重新計劃。
管事的縮了縮脖子,如實回道,“小的根本進不了公主府,那里已經被殿下的人團團圍著,公主,可能暫時回不來了。”
“回不來——”蘇文樂滿臉怒容,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矮幾,“回不來就想辦法!”
這怎麼想辦法,那可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啊,
管事的愁眉苦臉,
“小侯爺呢?”
“這,小的倒是見到了小侯爺,但小侯爺似乎不想回來,反而,反而還勸小的多勸勸侯爺。”
蘇文樂眼睛一瞪,“這兔崽子還敢教訓老子?真是反了天了!”
“真是反了天,這都跟誰學的!”蘇文樂背著手在房中咬牙切齒的走了幾步,他的嫡子原先秉性溫良,但自從去了濉溪縣后,就變得忤逆父母,
這一切都是因為景柔!
蘇文樂心中恨!
但如今根本動不得景柔,否則沈時那個瘋子說不定會拖著已經殘廢的身體,繼續告御狀。
再等等,再等等——
等沈時的事情在圣上的心中消散一些,他會找到機會的,他就 不信圣上會一直袒護他們不成!
只要公主還在,長安侯府總會找到機會的。
咻——
一根利箭從門外突然射,進了房中,兩個人均反應過不來,管事的大驚,“侯爺小心!”
蘇文樂蹬蹬往后退著,他不曾習武,只能本能往后退罷了,
那根利箭擦著他的皮膚,徑直的射在桌子上,只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
“是誰!”蘇文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