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滿意景柔說的話,懲罰似的在她修長雪白的脖頸處狠狠的咬了一下,
霸道而又那麼的堅決。
“嘶——”疼痛讓景柔睜開了眸子,濕漉漉的眼睛中蘊含著絲絲不滿,連眼尾的上挑都帶著無窮的魅意。
粉色的唇瓣因為方才的激烈,有些紅腫卻水潤的像顆水蜜桃那麼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沈時看呆了眼睛,咕咚一聲咽了一下口水,
等他緩過神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之后,白皙的臉頰上瞬間蘊滿了羞紅,“早點休息。”
他竟是一刻都不敢在這里繼續停留了,那背影中寫滿了落荒而逃,
景柔低聲笑了一聲,房間中十分的安靜,卻揮散不去方才的曖昧的氣息。
她坐在鏡子前,看著銅鏡中那個眼中充滿了風情的人,這是她嗎?
一舉一動,都那麼的勾魂攝魄。
景柔用手遮了遮自己水潤的唇瓣,有些紅腫了,就這樣出去,肯定會被人看出來的,
這男人做事情也沒有半點的分寸。
景柔微微嘆息一聲,拿起了粉簡單的遮了一下,但是這也只是遮住了那水潤罷了,遮不住那紅腫。
罷了!
景柔放棄了繼續遮掩,沒讓藍晚進來收拾,自己動手收拾了一下床鋪,就打算休息了。
至于晚飯她也沒心情吃了。
而此時沒心情吃飯的還有沈時,他今晚直接住在了書房之中,看著滿屋子的書籍,已經自己面前翻閱了無數次,爛熟于心的兵法,陷入了沉寂之中。
他剛才吻了景柔了!
而且景柔也沒有反抗!
沈時遲鈍的反應過來這一切后,心中一股喜悅充斥著整個胸膛,每一絲空間都被擠滿了,他唇角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下去。
容七來到書房的時候,看著將軍癡漢一般的笑容,不由打了個冷顫,
將軍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里發花癡一樣?
難不成夫人給他好臉色了?
容七摸不著頭腦也不會不知死活的去問沈時,只能強裝什麼事情都看不見,出聲道,“將軍,后日南康國的人就要到風城了。”
沈時跟變臉一樣,臉上的癡漢笑容登時收斂了起來,不過還是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明日,本將軍會上朝說這件事情的。”
容七躑躅一下又道,“將軍,今日長安侯府的事情,將軍打算如何?”
四皇子欺負夫人跟小少爺的人全都被將軍府得人折磨了一番,給送到了莊園中做著苦力。
提到這件事,沈時的臉色登時泛上了冷意,他冷哼一聲,眉間充斥著厭惡,“蘇文樂那個人實在沒腦子,不分青紅皂白也罷了,為了那可憐的面子,什麼人愿意得罪。”
容七心中也這麼認為,“可方才二公主的人來到府前,請求夫人為小侯爺治病。”
欺負了他們夫人,還要轉頭過來求夫人,真當將軍府是吃素的不成。
“趕走!”沈時毫不猶豫的揮手,冷意更深,
容七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毫不意外的出了書房后,就去見了長安侯府的人,
來人是長安侯府的管事張管事,一見到容七來就著急忙慌的四處看著,“請問夫人何時去侯府?”
容七冷冷說道,“夫人今日受了驚嚇,現已休息了,有什麼事情等夫人安穩了再說吧。”
張管事一頭黑線,就將軍夫人一人揍翻了整個侯府的架勢,就算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嚇,也絕不會是將軍夫人受到驚嚇。
張管事心中也明白這就是將軍府的托詞罷了,可誰讓她們夫人先得罪的侯爺,
更何況小侯爺之所以犯病也全都是因為見到了將軍夫人才會犯病的,于情于理也該將軍府負責!
張管事的一番理直氣壯的話,讓容七怒極反笑,
“既然侯府求人是這種態度,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送客!”
“如果小侯爺出了任何事情,侯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張管事被帶出去前還在囂張的喊著,
沒有人理會他在府外的叫罵。
倒是有些路過得人,不知道前后的原因停下了腳步看熱鬧。
看了一會兒才明白,原來將軍那個來歷不明的新夫人竟然還會醫術,將整個風城大夫都束手無策的小侯爺的病給治好了。
這是何等的厲害。
張管事罵得口干舌燥,但是將軍府的大門始終沒有打開。
天色已晚,張管事心中越發的著急,要是小侯爺真的出事了,那就不只是將軍府要倒霉,就連他也會倒霉的。
長安侯府跟將軍府之間的恩怨,像旋風一樣吹滿了整座風城,
“沒想到這位沈、咳咳、夫人倒是個會惹事的,”
端王葉良青淡然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著跟面前的葉宣說著,
兩個人雖為叔侄,但是關系莫逆。
葉良青在風城的地位十分的尷尬,與多數官員都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但對葉宣卻始終溫和寵溺。
葉宣擔憂的看著面色泛著不正常白的葉良青,出聲道,“五皇叔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讓侄兒請景大夫給您診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