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鵬小聲的跟齊淞嘀咕著,“景大夫可真是視金錢如糞土,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將這些藥材送出去了。”
外面,葉信也聽到了景柔的話語,心中再次對景柔更加尊敬了幾分。
齊濂見景柔并不是隨意說的,而是真的這麼想的,便也接受了景柔的話,
“景大夫,老夫打算帶小女回長北了,他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齊濂只是簡單地知道一些岐黃之術,別說給春娘治療根本了,就是普通人的病癥他都不會隨意的下手治療的。
因此走之前他需要景柔的肯定的話語,才敢動身,
否則就只能回長北接夫人到這邊來才行。
景柔搖頭,“春娘的身體在大牛的照顧下已經恢復的很好了,但是現在還需要不能勞累,不能吹風,你們回去路上注意些也就沒事了。”
齊濂松了口氣,只要春娘沒事那就好。
他朝著景柔拱手致謝,“多謝景大夫救我小女,日后若是有需要可隨時派人來信到長北,齊家一定竭盡所能幫助景大夫。”
景柔哭笑不得,今天怎麼總是有人送承諾,
她要這麼多的承諾又有什麼用處,還不如一些實際點的東西呢,
換成金子,她推諉兩下也就收下了啊,
這些人感謝的方式都這麼不切實際的額,
齊濂父子三個人離開之后,景柔讓白芪去歐陽大人的府上送一封信過去,
齊家貿然送藥材到丘安城也是需要人幫助的才可以。
白芪知曉事情的嚴重性,放下手中的事情,腳步飛快,跑的氣喘吁吁的。
歐陽府上雖然不認識白芪,但是對于景大夫的名字還是十分的熟悉鄭重的,沒有絲毫的耽誤就將白芪領到了書房之中。
歐陽中接過白芪送過來的信封,面色凝重,以為景柔發生了什麼事情才這麼緊急的派人過來報信的,
打開信,心情著急,一目十行將信封全都看完之后,
歐陽中的面上染上一絲紅,激動地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好!”
白芪沒被嚇一跳,但是管家被嚇了一跳,他很少會看到大人這麼激動的模樣,連忙附和的滿臉喜悅的問道,“大人,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喜事嗎?”
歐陽中眼中喜色洋洋,捏著手中的信,激動的說道,“本官果然沒看錯景大夫,就這麼一天的時間,她就將藥材的事情給解決了!
還有齊家,能在這個時候,傾盡所有去幫助沈將軍,我大林眾志成城,還怕一個小小的南康?”
歐陽中心中十分的激動,
只有當所有人都出一份力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只是可惜,連這些普通人都能竭盡所能的去盡一份力氣,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卻永遠都不懂這些事情。
何其悲哀!
歐陽中心中微微搖頭,將這些情緒丟開,沖著白芪招招手,說道,“你回去跟景大夫說,歐陽中記下了景大夫這個人情!”
白芪恭敬的拱手退下,
歐陽中在書房中看了好幾次信封,不住的高興的喊著好,這簡直太振奮人心了。
如果沈將軍那邊的物資能夠解決,事情應該會簡單很多的,
‘那麼歐陽尋去那邊的危險也會少上不少。
歐陽中仍然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有著擔憂,生怕他真的過去遇到了危險。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攔得住的,”歐陽中悠長的吐了口氣,他現在只求歐陽尋能夠安全無恙便可,其余的事情都無所謂了。
正在被他惦記的歐陽尋才出了城門沒多久,原先以為自己的老爹會派人來將自己抓回去的,所以帶著包子,騎著兩匹快馬,馬不停蹄的想朝著丘安城過去,
兩個人向來嬌生慣養,沒有受過這種折磨,騎了半天下來,兩個人的大腿處全都被磨破了。
包子的臉都垮了下來,可憐兮兮的勸著歐陽尋,“少爺,現在到丘安城的路程還有好遠,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歐陽尋沒好氣的敲了下包子的頭,憤憤道,“不行!這次本少爺一定要去丘安城,少爺我要建功立業!”
“就您這樣送死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建功立業,”包子小聲的嘟囔著,他也沒敢大聲的說話,擔心被少爺當場扔在這里就完蛋了。
要是被老爺知道自己將少爺一個人丟下,回去他也回不成的,
“算了,認命吧,。”包子也十分的無奈,誰讓自己跟了一個這麼跳脫的少爺呢,不過少爺平時對自己也很好了,現在自己守在少爺身邊也是對少爺的報答。
歐陽尋從來沒離開過睢息縣這麼遠,哪怕是上次遇到了山匪,那也沒這麼遠過,他看著周邊陌生的地方,眼中充滿了好奇之色,哪怕現在只是在一個普通的茶亭之中,也讓他十分的好奇。
“喲,小少爺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嗎?”茶娘笑著上來給歐陽尋倒上滿杯的茶水,笑著打趣道,“這方圓二十里地,只有奴家這一處可飲茶水的地方,客官要是補充茶水的話,也只能在奴家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