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蠱,這世間的感情,不僅僅是一個藥物能夠限制的。
兩個人深深厭棄著對方,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了怨念,最終,雙雙將對方殘害。
精血殘落在情花蠱上,怨念久久驅之不散,心中的執念過深,怨念將它們化作惡魔,漸漸地形成了草鬼。
草鬼游蕩在世間,合二為一,以吞噬孩童為生,最后生出了意識,形成了真真正正的草鬼蠱!
他們可以擁有一定的形態,操控著一切,漸漸地,小村莊里出現了一棟危樓。
由于層出不窮的嬰兒無地落腳,再加上他們惡意操控的謠言,漸漸地,開始有村民將自己丟棄的女孩兒,送到它的面前,供它進行吞噬。
它的力量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膨脹,它開始將自己的手向周圍的地方進行擴散,涉及的東西越多,也更加的危險。
……
可惜它最終遇到了師徒二人,它的好日子也終于迎來了總結。
“師傅,這是不是該到它離開的時候了?這樣的生物沒有必要出現在世人的面前。”熾翎接收了所有的信息以后冷靜的說。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這個人如何知道將蠱轉化為草鬼?并且以身將這個怨念不斷的擴大,形成了一個殘害性命的怪物。”
甘籮她清楚的記得,草鬼這個修煉的門法是苗疆禁術,又怎麼會被外人所得知?然后修煉,并且造就了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如果不是她和她的徒弟出手,恐怕這個事情真的不好解決。
熾翎繼續在她的身上搜索,卻沒有找到絲毫的蹤跡,只是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印記——
大夏王朝國師之印——
魑妄。
他的眼神暗了暗,他不想再追究下去,恐怕再這樣下去,他又會卷入尊嚴的風波之中。
不過師傅的話,她向來是聽從的,也就將這個運氣幻化了出來,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師傅,這個印記……”熾翎將這個印記展露給師傅看。
本來以為師傅身在苗疆之中,并不知道國師之事,哪里想,師傅的表情,明明晃晃的告訴他,她對這個印記很有印象。
“這個是……”甘籮靜靜的看著這,思緒開始紛飛。
她還記得,幾年之前,帶著徒弟下山進行處理荊楚之國的那件事,那個印記跟她那個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就代表著,大夏王朝與她前塵未了,她哥哥造下的孽是要由她來償還。
“師傅,你怎麼了?”熾翎發現了師父的異常,有些擔心走上前摸了摸師傅的發髻,將有點歪的銀釵放正了位置。
“這個印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甘籮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聲音帶著幾分悠遠,仿佛隨時隨地都可以乘風而去,這樣捉摸不透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熾翎想要離她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在他觸手可及的溫度。
這樣他才感覺他所存在的一切是真實的。
“師傅,怎麼說?”熾翎強迫著自己抑制住自己內心的委屈,努力追趕著師傅。
“魑妄……中原有這個人嗎?”甘籮倒是倆不相提及的說了這一句。
她是記得那一個傀儡,最終說的話是有這個名字的。
她本來只是試探性的問一下,畢竟徒弟原來也是中原人嘛,說不定他知道點什麼呢,結果沒有想到徒弟對此的反應如此之劇烈。
看來…是真的知道?
“師傅是如何知道這個人的?”熾翎確定以及肯定,師父這些年來從未去過中原,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荊楚之國給我家小侄女解決事情的那個時候吧!鄭國公府里面的婢女竟然是一個男人,不用真言術對她下藥,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他說自己的名字叫魑妄。”
甘籮的聲音傳過來,讓他的心情開始迅速下沉。
這個人……竟然那麼早以前就已經將他的手伸入了苗疆的境域。
前世的時候,他來到大夏王朝,進入權力中心的角逐,這個時候,他有一個死敵,以高高在上的果實形象幕后操控著國家的走向,甚至控制了旗下所有的皇子為他所用。
皇朝仿佛變成了一個空殼,作為他大肆征戰四方的工具。
只是在魑妄他下定決心帶領他手下的力量入侵東夷,被熾翎他利用計謀將它困于南蠻之地,全軍覆沒,自此消失了蹤跡。
直覺告訴熾翎,這個人并沒有消失,可是后面卻再也尋不到魑妄的蹤跡。
現在想來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如果不是被不是被這個東西勾起回憶,他也不會想到這個人。
為什麼呢?為什麼總是有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要來打擾他們?他只是想簡簡單單的陪著師傅呀!
“他是大夏皇朝之人,并且如今還是王朝之中,高高在上的國師,其人行蹤詭秘,喜好權勢,是一個不好招惹的人。
我們不是中原人,還是少躺著攤渾水比較好。”
熾翎在師傅身后握緊了拳頭,眼睛里帶著森森的顏色,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這一切給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