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說不可以做,但是徒弟這樣做確實是犯規了,她在那邊徘徊失意,琢磨不透徒弟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最終,她找到到了一個借口。
肯定是徒弟在這山上待得太久了,沒有見過什麼美麗可人的小姑娘。
這個時候,該輪到她出馬。
她得讓徒弟好好見見世面,別被眼前的事物給迷了眼,眼光水平都降低了。
她得琢磨著,等徒弟回來以后,好好跟他商量一下,下山去。
就在這個時候,徒弟拖著野豬,拎著擒來的野雞回到屋前。
熾翎抬步進來時分,門被師傅打開了,她忙不迭過來拉他:“你來得正巧,為師正要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熾翎的手上還有這些動物的血跡,他用手回轉了一下,生怕臟了自家師傅的衣服。
甘籮她按捺著自己的動作,悄悄讓開,讓徒弟更好的進行操作。
熾翎將手里面的東西拖到廚房,簡簡單單的在自己手上施加了一個術法,讓他的手清潔干凈。
他走出廚房,乖乖巧巧的坐在師傅的面前。
少年已經不像是在孩童時期的那樣,就算是坐著,也比師傅坐著的時候還要高上一些。
“師傅,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少年笑眼彎彎,端著的清俊優雅。
甘籮發現,她錯了。
徒弟這般俊美,又怎的看得上旁人? 最終,甘籮她還是選擇開口了:
“徒弟在這山上呆久了吧?想不想下山去玩一玩?”
“師傅不要徒弟了?”熾翎變了臉色,不知道為何,他回來一趟,師傅就變了臉。
雖然知道師傅是一個護短的性子,她這樣說,要求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可是他還是比較擔心,如果有一天師傅要趕他走,那他該怎麼辦?
“沒有啊,徒弟,只是考慮著最近你沒有接觸太多外來的事,我在山上呆久了,怕你悶得無聊。”
甘籮沒想到徒弟居然會這麼敏感,她解釋道,
“為師會陪著你一起下山的,你如今也快成年了,以后估計也要找媳婦嘍!”
“師傅不必如此麻煩的……”熾翎低聲說。
“嘿,為徒弟做打算的事都不叫事!”甘籮展顏一笑。
她總是這樣,總是在某個時候展現出讓他愛恨不得的模樣,讓他為她欣喜為她哀……
……
棚子前有一大片空地,旁邊是一叢竹林,里面的竹子一桿桿生得旺盛筆挺,一陣不知道從何處吹來的風,竹林里便傳來了簌簌的竹葉摩挲聲,細細沙沙的,像是一段即興發揮的小曲節奏。
甘籮帶著自家徒弟來到了山下,搭起了棚子,準備搞點事情來做,比如現在,她掛起了一個太極八卦圖,她想到絕佳的方法,就只有利用自己的本事——
算命!
雖然說吧,她這項本事也并不算精湛,可是呢,面對這些普普通通的凡人,還是很簡單的。
“徒弟啊,你幫我把這個東西拿一下,等我將這玩意弄好,你再把它放下來。”甘籮很自然的指揮著他,將那個太極八卦圖的旗子拿在手中,開始在桌子上鋪著著符咒,看上去是一副神叨叨的模樣。
雖然說吧,巫山邊界處,離城鎮還是挺近的,但是畢竟也是郊區,哪里會有人來這里呢。
熾翎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師傅總是搞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他不能拒絕,那能怎麼辦呢?只能寵著唄,師傅想要什麼,他自然是要幫忙的。
“好了,大功告成,你把旗子給我吧!”甘籮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一切,揮手一拍就接過了徒弟手中的東西。
熾翎猶豫的問了一下師傅:
“師傅啊,你覺得這會有人來嗎?我們為何不直接去城鎮?要在這里呆著?”
四周都是綠油油的一片,也沒見有人來往,他深深地懷疑師傅這樣做的正確性。
“有啊,哪里沒有?”甘籮回頭向四周望了望,尷尬地發現,好像除了在叢林間跳躍的螞蚱,還真的沒有人。
不過,為了自己的形象,自己絕對不能暴露自己剛剛的小錯誤,他都這樣自降身價,下山算命了,肯定也只有有緣人來到這里才能夠接受她的算命。
別人可不得行啊!
甘籮在心里面胸有成竹地想著,沒錯,她在這里算命,很多普通人想求都求不來的東西,她才不要去將就。
徒弟問她:“師傅,我們在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她嚇了一跳,她也不知道呀!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嚴肅地說:“自然是為了鍛煉徒弟你的能力。”
心里面默默加了一句:自然是為了讓徒弟你見見世面,如果有個姻緣啥的,帶個可愛的小姐姐在巫山上來,也不是不得行的事情嗎嘛~
可惜徒弟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只能無奈的站在她的身邊,作為一個陪襯物,靜靜地站在一旁。
于是就有了這樣一幅畫面:男子靜靜地站在女子身旁,一臉溫柔,而女子在桌子上擺弄著什麼東西。明明看上去那個男子更像是算命的,可是所有的主權都把握在女子的身上。
明明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卻偏偏有一種莫名的默契感,想要看看他們二人之后的發展方向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