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面,她聞到一股味道香氣,那是魚肉的鮮香肥美!
她瞬間精神起來!
該開飯了!
“徒弟,飯做好啦?”她揉揉眼睛,已經迫不及待了。
熾翎確實,剛將出鍋的魚端出來味道就已經飄散在整個屋子里,他準備將它端出去,然后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內掏出了兩個銀質的面具。
一個花紋在左邊,一個花紋在右邊,兩兩相映,十分對稱。
“師傅,吃飯了,不方便,我們帶著這個吧!”他認真地說。
甘籮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臉上還帶著面紗,而徒弟的臉,因為剛剛做飯的原因沒有戴。
她渾渾噩噩的接過徒弟手中的面具,又渾渾噩噩的將它戴上,又兩手空空地走到了客廳。
最后她什麼也沒做,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菜自然都是徒弟端上來的。
銀邊的面具帶著古老的紋路,只露出一張嘴出來,上面有著苗族古老的圖騰錦鳥,上面的栩栩如生,仿佛就要從天上降落下來,配上兩個人絕美的容顏,看上去有些神秘莫測。
他的唇珠染上了幾分清冷,面對外人有一種不可高攀的冷意。
顧行盯著面前的少年,不知道為何看到他下半容貌,突然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具體是什麼的熟悉感,他又說不上話來。
“顧行小輩,今天可真的是怠慢了。”甘籮作為主人家,笑著招待說。
“苗女大人言重了,是今天小輩來這里打擾了。”顧行突感不適,拱手抱拳。
“哪里的事,你先輩的東西,你如今送過來,也算得上是應承承諾了。
今兒個就先不談這些了,先趕緊用餐吧!”甘籮最受不了這樣的客氣,感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似的,得趕緊轉移話題。
甘籮熾翎甚至在旁邊坐下兩個人的距離,積極性隔著顧行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邊。
甘籮她開動了,用筷子挑了一清蒸魚肉,放在嘴中,入口即化,鮮而不膩,回味中帶著清甜,甚是美味!
“怎麼樣?我的廚藝可以吧?”熾翎滿意的笑了,看似是在問在座的觀眾,其實他的目的是在問他的師傅。
顧行有些意外,這師徒二人的廚藝確實是不錯,哪怕他在中原之中富貴慣了,吃過山珍海味,也不得不承認,比之山珍海味,這少年的廚藝還要更勝幾分。
顧行正要開口,就聽見甘籮說:“徒弟啊,我發現今天的肉質更適合做水煮魚片呀!雖然也很美味,但是真的好想要呀!”
甘籮她表示,今天是她失算了,這魚那麼大,肉質也很鮮美,刺也沒有多少,做成魚片,一塊一塊的吃著是多麼的爽。
顧行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他自己就是一個外人而已。
外人,在他們師徒二人之間插不進去。
并且漸漸的,顧行他也感覺到古怪。
這古怪源自于那位少年。
雖然熾翎帶著面具,可是身為在戰場上陣殺敵,出謀獻計的鎮國大將軍顧行,最擅長的就是觀察對方的神態動作。
而他觀察這位少年的同時,發現了不對勁。
哪里會有正常的師徒關系坐得那麼近,更何況還是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
徒弟有的時候還會給師傅夾菜,而且仔細看看徒弟其實吃的菜也并沒有多少,只是因為一直沒有停止動作,所以沒有引起甘籮的注意。
少年更多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這,絕對不正常!
顧行也是活了三十年的人了,也已經成家生子,什麼東西沒有見過,自然是看出了點由頭出來。
呵呵,這少年恐怕是喜歡著他師傅呢!顧行看著少年的模樣,仿佛自己就活到了青春年少之時。
年少之時的感情就是如此,單純而美好,可惜了,他已經老了,只能看著小輩的游戲。
三個人就在這樣的詭異氣氛之中,度過了“愉快”的晚餐時間。
顧行自覺認為自己不能呆在這里,擾人清夢,就準備去外面打一個地鋪作睡。
“苗女大人,這位少年,今日我先在外面將就一晚,第二天我再來拜訪兩位。”顧行抱拳,準備離開。
他已經做好打算在門前的樹上將就一晚,反正行軍打仗通常都是這樣度過的。
甘籮想要客氣一下,挽留一下,又想到自己這間屋子好像給了徒弟和他的房間,以后就沒有其他可以住的地方了,所以就沒有挽留。
熾翎他本來就不待見這個人,自然也沒有挽留的意味。
顧行嘴角一抽,這師徒二人還真是默契,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他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想著明天再來,畢竟他前來苗疆的意義不僅僅是為了祖輩的心愿,更是有一個更為深層的目的。
大夏皇朝將傾,此一輩之人,竟無人能夠擔當下一任皇帝之責,他曾前往天山拜訪,卻無人能夠給他回應破局之事。
無奈之下,前往更加神秘的仙山——巫山,要追尋一番答案。
前來拜訪,帶上了祖先的寶貝。
是為了完成一個承諾,也是為了尋找一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