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年過去,三十而立,經過十年的磨礪,風格更加明顯,原本少年身上上陣殺敵的殺氣,已經能夠更好的控制,表面上風流儒雅,其內地里是一個飽含力量感的身軀。
按照顧行的年紀,也就比他的父親小個幾歲而已,按照輩分而言,熾翎還要叫喚他一聲叔。
熾翎早早算好的日子,早早的出了門,隱藏于叢林中,靜靜等待顧行的到來。
馬兒奔騰而來,顧行臉上帶著屬于將軍的凜然霸氣,在看到獨屬于他和師傅住所的吊腳樓面前,顧行手拉緊了馬繩,強制性的控制馬兒停下來。
緊接著,他翻身而下,從馬鞍背后取出來一個不知名的包裹。
他走了進去,在門前輕輕的扣了幾下門,隨后就在門前跪下,以雙手合一的方式將那包裹捧在手心的面前。
“吱嘎~”
門打開了。
門雖然打開,卻里面卻沒有人站在門前。
而此時的他,一種跪拜的方式,重重地端著包裹,磕了一個頭。
第66章 故人還愿西辭去
“顧氏后人——顧行,前來還愿,特此拜見前輩。”
顧行跪下的時候朗聲說道,那道聲音雄渾有力,讓人能夠從中感受到十足的誠意。
門前,傳來師傅的聲音:
“是顧行小將軍吧?不必如此,你且起身過來吧!”
甘籮實在是搞不懂,中原人為啥總是喜歡這麼向人行跪拜禮,剛才的那個架勢,她還以為她要給他進行什麼特殊的懲罰呢!
沒必要,沒必要。
顧行聽到她的話,眉目微凝,稍微挺起了身板,卻沒有進行過多的動作:
“小輩此次前來,是為了應百年之前,祖輩的約定的,若思前輩不給回應,我自然不會起身。
”
甘籮緩緩起身,此時的她,頭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可是那一雙勾人明亮的狐貍眼,只要看著就可以想象面紗之下的人是何等的容顏。
她說:
“果然呀!你們顧家的人就是這樣,固執,都幾百年過去了,依然如此。
也罷,你先起來吧!將你手中的玩意遞給我吧!”
聽完她的話,顧行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站立起來,將面前的包裹遞于她的面前。
說起來這回事,還得從百年前說起。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苗疆的這個傳言是真,而且有緣人得到幫助是真,可是總有一些欲望,貪婪之人想要借助她的這份力量,奪得他想要的東西,因此,單純的幫忙已經變了性質。
漸漸的,甘籮也就定下了規矩,以物換物,有所要求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從那以后,前來巫山探尋尋求答案的人,也減少了很多,除非走投無路之人,一般是不會有人來到巫山的。
更何況,這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真正見到她的人,百年以來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
甘籮她在百年前曾遇到一個命格奇怪之人,那人誤打誤撞的走進了巫山深處,來到了她的住所面前,她觀他面相,竟然有帝王之氣。
有帝王之相之人,遭受天道規則的保護,就算他不付出任何代價,身為天道規則的庇護者,她也會對他進行幫助。
那人還是及冠之年,眉間帶著凜然的霸氣,看上去就讓人心生懼意。
顧家長輩的模樣十分威武,放在大街上就是能夠嚇壞小孩子的那種殺神。
而此時的這位年輕人跪坐在房門前,那一天,風雨飄搖,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淅淅瀝瀝拍打在人的身上,不是這男人仍然渾身不覺,冒著風雨,誠懇的說道:
“苗女大人,可否完成我一心愿?我愿意以我一顆熾熱的心臟作為代價,還望苗女大人能夠達成我所愿。”
說實話,甘籮見到這一幕,還真有被驚嚇到,這男人身材高壯,一個動作就能夠讓這房屋咔吱作響。
那時候的顧家祖宗,只是一名邊疆小兵,就算身負帝王之命,在真正的結局還沒有定論之前,他也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你且告訴我,你有何等心愿?”甘籮皺緊了眉頭,看著在風風雨雨間頂立的男人,她低聲問道。
“惟愿世間昌平,親朋一生平安。”顧家祖宗如此說道。
甘籮了然。
既然身負帝王之命,自然是有心懷天下蒼生的博愛。
“這我并不能做到。”甘籮她的聲音傳來,讓他感到失望。
她從未插手凡塵間的事情,這無法改變,一個國家的負面天下,蒼生的和平并非是一個人能夠達成的,這其中涉及諸多的利益,需要很多人的努力才能夠達成。
她想,這小子肯定知道的,他的愿望是這樣廣闊,肯定有其他細的要求。
“想你肯定有其他的要求,這只是大的方向,恕我不能做到。”甘籮說。
顧家祖宗顯然有點失望,但是也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國運這種事情怎麼能是一個人能夠改變的呢?
其實她甘籮確實有能力改變,但是只是因為規則反噬,她不敢輕舉妄動而已,何況面前人于她而言,非親非故,她又為何要冒險呢?
顧家祖宗低下眸子,聲音雄渾而有力,充滿了堅定:“苗女大人,我此行是為了我家的尊上而來,尊上深受中毒雙腿被廢,身體殘缺,無法前來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