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那賤子死掉了。”
細細聽,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
“哦?那挺好的。”此時的亭子內一位妝容厚重看上去十分美艷的女子在桌上研磨著茶,小口小口的低泯著,仿佛死掉的人對她而言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空氣中散發著冷意,他們的交談內容讓人不寒而栗,在這灰暗的天色下,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只是,主母大人……似乎我們的手段暴露于皇室面前了……”
里面的婢女是一位年邁的婦人,她身姿臃腫,低眉順眼,不敢看面前主位上的人,生怕自己的話,稍有不對,引來殺身之禍。
“沒事,反正我們的事情跟皇室并沒有關系。”
主母卻并不在意,不過是處理國公府存在感薄弱的賤子罷了,不會有人在意的。
只是……這賤奴干事不靠譜……
那麼該怎麼辦才好呢?
簾幕下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暗藏著冰冷冷的惡意,朝著人的喉嚨襲來。
第25章 因果憶故著黑巫
不如…殺掉好了。
主母廖珠玉在心里面默默的想。
一股黑氣,從她的周身滋生。
這下,不用甘籮多想,她已經明確了廖珠玉的身份——這是一個純正的黑巫苗。
在苗疆的漫長歷史中,有很多神秘莫測的傳說,隨著時間長河的流逝,苗族的種類也被分化為了無數種。
黑巫苗是苗族無數種類中邪惡的總稱,他們會偽裝成普通的苗族隱隱于市,用那些不為人知的巫術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
在很久很久以前,上古洪荒時代是沒有這些的,只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心也不再單純,漸漸的就有了這樣的人存在。
而一般這樣的人通常都會被苗族同胞所排斥,所以他們非常低調,不會輕易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他們的存在已經違背了天道的規則,她甘籮不可能袖手旁觀。
她手一揮,一道紫氣就從她的手中脫手而出。
廖珠玉只感覺到有一道冷風吹來,一道紫光直直的刮破了整個簾幕,一道凜冽的力量倒在了她的手腕上,她吃痛出聲。
廖珠玉她再次回頭的時候,面前的簾幕已經破了一個大洞,剛剛的那股力量讓她心驚,她黑色蠟染白邊的衣服上也被弄了一小個窟窿。
身為黑巫苗,廖珠玉她是不敢帶太多銀飾的,因為他們的身軀充滿了腐朽的力量,原本帶著璀璨光芒的銀制品,也會因為他們身軀的邪惡暗淡無光。
“何人在鎮國公府作祟?”廖珠玉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不過只是裝腔作勢,算不得什麼。
她見四周沒有任何的響動,心里的不安在不斷的擴大。
廖珠玉她身邊的婢女連忙跪下,身體瑟瑟發抖,剛剛她是感覺到夫人身上能后的殺意的,只是不知道為何被突然打斷了,每每想到,都讓她的心中產生恐懼。
“到底是何人?竟擅自闖入鎮國公府?”廖珠玉再次重復道她的聲音,也帶著不自然的顫抖。
莫非……還真的是皇族過來了?
可是這只是她家的家事,死掉的那一個小兒又算得上什麼呢?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臉上厚重美艷的妝容,頓時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哦,是想救那個賤婢吧?”
廖珠玉邪笑著掐住面前婢女的喉嚨,將她的身軀托起來。
“我給你這個機會救她。”
婢女被掐住了喉嚨,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似乎是在恐懼,似乎是在顫抖,嘴巴下意識地張開,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
甘籮眉目微顰,覺得面前人過分了,準備向前,卻發現自己身后的衣袖被小徒弟拉住了。
她回頭看著小徒弟,熾翎也在擔憂的望著她。
原來的他被師傅藏得很好,竟不知這世間有如此奇妙詭異的術法,生怕師傅吃了虧。
甘籮摸摸他的小腦袋,嘴巴微動,擺了口型,意思是:沒事,這難不倒師傅我,徒弟啊,你就乖乖在這里等我吧!
隨后她一道移形幻影,跨過水榭樓臺,站在亭子之中,由于全身施了隱形術法,她并不為外人所得見。
廖珠玉只感覺一道風在朝著自己靠近,手中的力道不由得松了幾分,但是她反應過來立刻就加重了力道。
廖珠玉她知道,那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誰?報上名來,不必裝神弄鬼。”廖珠玉強裝鎮定。
甘籮倒也不準備隱瞞,和黑巫苗不同,她做事情向來光明正大,不需要遮遮掩掩。
手中紫光幻滅,消除了她身上的隱身咒語。
一片虛空之中,一位穿著盛裝的苗疆少女,突然在廖珠玉的面前出現。
她如明珠般的圓月皎潔無暇,如臘梅的芳香充滿了恬靜淡雅,仿佛任何邪惡的東西都在她腳下,化為虛無。
“小小黑巫苗,也敢放肆?”
少女輕聲笑道,她眉目間是抹不平的淡然,卻有一雙勾人入魂的狐貍眼,偏偏神情中帶著一種真情流露的純真,身前銀鈴炸響,在虛幻之中看不真實,恍若神明,讓人產生褻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