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舒瀾“繳械”的那個教官從地上爬起來,用濕淋淋的手拍了拍舒瀾的肩膀。
“小姑娘,身手不錯啊,練過?”
舒瀾揚著下巴,毫不客氣的吐出了四個字。
“自幼習武。”
所有人:“……”
文剛走過來,輕哼一聲,“別聽她胡說,這就是個刺頭,從小說相聲的。”
舒瀾:“……”
“刺頭好啊,訓練基地里就歡迎刺頭。”
“小姑娘很有個性啊,但愿你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都能這麼有個性,我們會照顧你的呦。”
幾個老兵油子看著舒瀾的眼神都發光。
作為軍訓教官,他們最喜歡的就是教育刺頭了。
更何況這刺頭還是個漂亮小姑娘……
舒瀾比他們笑得更燦爛,好像是根本沒聽出教官口中的弦外之音,笑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那就辛苦幾位教官了。”
“好說好說。”
此時幾個教官還不知道,因為有舒瀾的存在,他們是真的會很辛苦。
因為舒瀾鬧得這一出,后面下車的學生倒是幸免于難,只有最前面一輛大巴的動畫班新生被淋成了落湯雞。
還有人在哀嘆自己報廢的手機。
不過在來基地之前,學校當年就三令五申不許帶手機,因此就算是有人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
新生進基地,又過了一道安檢。
本來還僥幸把手機藏在身上的學生,全都被迫將手機上交。
第40章 這是最后一次
白色監獄。
陸謹寒正在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審訊視頻。
視頻中,一個看不清臉的長發女子正發瘋般的狂笑,眼神里也透著一種癲狂的神情。
整整三支吐真劑注射進去,女子渾身抽搐,卻一個字都沒說。
經過心理醫生鑒定,她已經患上嚴重的精神分裂癥,可能已經沒有了自主意識。
陸謹寒看了一會,突然按動鼠標,迅速的點了暫停鍵。
在暫停下來的畫面中,明顯能看得出來,女子的眼神是清醒的。
她在裝病!
就在這個時候,顧一白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哥,我聽說蘭大新生在隔壁軍訓,小姑娘應該也在那里吧?要不……咱們去看看?”
陸謹寒瞥他一眼,沒理會他的話。
“檔案加密破解了?”
“……”想起這件事,顧一白就忍不住咬了咬牙。
“鬼知道灰鐵三角的那群變態究竟設了多少位密碼!簡直有病!”
剛開始,他以為這種資料加密,最多也就是一萬位。
現在看來,可能遠遠不止。
先不說在這樣巨大的運算量下,就算是巨型計算機都會炸。
只說這運算速度,他們有生之年都未必能破解檔案上的加密。
聞言,陸謹寒按了按眉心。
“走錯路了……”
“什麼?”
陸謹寒淡淡的說道:“先停下吧,回頭再說。”
“可是……”顧一白剛想說什麼,余光突然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人。
“三哥,你說……她會不會有辦法?”
“你說呢?灰鐵三角洲的人,比我們更想殺了她。”
顧一白:“呃……也是哈。”
陸謹寒隨手把電腦關了,轉過輪椅。
“去軍訓基地。”
顧一白:“啊?”
陸謹寒涼颼颼的眼神看向他。
顧一白連忙說道:“行,軍訓基地緊挨著白色監獄,現在又來了這麼多學生,人多眼雜的,咱們是得去知會一聲。”
陸謹寒沒說話,只是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
某影視基地。
舒璟瑜站在不顯眼的角落里,皺著眉頭打電話。
“我說了我沒錢!”
電話對面是唐以嫻沙啞的聲音。
“璟瑜,你就再幫幫家里,媽知道,這些年家里沒什麼能幫你的,你心里有怨氣,但最近有做空公司查了公司這個季度的財報……這里面的事你也知道,要是讓公司股價繼續這麼跌下去……”
“關我什麼事?”
還不等唐以嫻的話說完,舒璟瑜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媽,你開口就要幾個億,以為我是印鈔機嗎?你就算是把我賣了,我也不值這麼多錢!”
“你!”
唐以嫻剛要生氣,但想到是有求于人,很快就緩和了語氣。
“我聽說你們公司董事長回國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舒璟瑜簡直不敢相信。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所以,我剛剛那句話給你靈感了,是嗎?”
果然是親媽,竟然真的準備把他賣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媽的意思,就是讓你跟那個慕總商量商量,最好能拉來一筆投資……”
話說到這個份上,舒璟瑜反而是沒那麼生氣了。
他倚在墻上,低著頭,輕輕的笑出了聲來。
“媽,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我不是你跟爸親生的,慕董才是我親媽。”
“你胡說什麼?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怎麼會不是你親媽?!”
舒璟瑜扯了扯嘴角,“那您憑什麼認為,我能在這種時候,說動慕董投資國內的房地產,而且還是一家已經在市場上失去信用的公司?”
有時候,他都為自己父母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感到驚訝。
慕董與他非親非故,憑什麼給他面子,往一個大坑里砸這麼多錢?
慕董有錢是不假,可卻不是傻子。
“你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唐以嫻苦口婆心的說道:“媽以前跟你說過……”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舒璟瑜聲音無比淡漠,“我這里只有三千萬,會打到公司賬戶上,但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