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不敢。”
“……”顧一白:“你就這麼肯定啊?灰鐵三角洲那幫人,個個變態,黑曼巴更是變態中的變態!據說黑曼巴直拳能打出2000磅,900公斤!這是男性重量級頂級拳擊手的水平了,她一拳能打死牛!”
想起之前查過的資料,顧一白就覺得寒毛直豎。
“三哥,你看你現在這樣……咱們要是真被黑曼巴給找到了,估計都不用動槍,她徒手就能把咱倆給打死。”
顧一白說了一大堆,卻發現陸謹寒的目光始終落在臺上的女生身上,不由得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三哥,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閉嘴。”
顧一白:“……?”
陸謹寒垂著眼簾,淡淡的說道:“國際醫學研究院不可能讓外人送藥,查清楚她的底細。”
“啊?我看這就不用了吧,這就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小姑娘,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黑……”
話還沒說完,顧一白就對上了陸謹寒那冰冷的目光。
“……”顧一白:“行吧,您是大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
舒瀾下臺之后,楚云晴由衷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在成千上萬的新生面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真的很牛。
舒瀾攤手,無辜的眨眼。
“我真的是受害者,我也很害怕、很無助、很傷心的好不好?”
楚云晴簡直沒眼看她,“差不多得了。”
她要是無助害怕傷心,那舒安雅估計都要去死了。
“你就不怕學校再找你麻煩?”
“沒事。”舒瀾笑了一聲。
她從一開始就看準了,人是舒安雅那邊找來的,關她什麼事?
楚云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就作吧。”
舒瀾抿唇一笑,表示毫不在意。
就在這時,舒瀾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舒瀾掏出手機低頭看一眼,臉色稍稍變了變。
“我出去一趟。”
“哎……”許小諾問道:“下午軍訓開始……”
“我軍訓前回來。”
舒瀾一邊往外走,一邊擺手。
同時,電話鈴聲響起。
“白羊,確定是京城顧家的人?”
電話對面響起莫遙那慢吞吞的聲音,“是顧家的人,顧家二少,京城鑒查處的人,那天帶人來我這里做手術的就是他,不過檔案不是他拿的。”
“還用你說。”舒瀾輕哼一聲,“現在讓人查清楚人在哪里,我有空再去會會他。”
“好……不過最近你怎麼沒上線啊,總部那邊有消息,說是讓你回去,讓黑狼接手檔案失蹤的事。”
聞言,舒瀾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不知道……總部那邊有資格對你下調令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行,我上線看看……”
剛說到這里,舒瀾就看見了面前出現的人,頓時緩緩瞇起了眼睛。
“先這樣吧,待會兒再說。”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舒瀾看著眼前的顧一白,笑了一聲。
“怎麼?藥品質量有問題,來找我退換貨了?先說一聲,我可不管售后啊,吃出問題來你應該找商家。”
顧一白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質量問題,就是背后的買主,他想見你。”
“行啊。”
出乎意料,舒瀾連問都沒問一句,就直接點了點頭。
顧一白本來還想了一大堆的話,現在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眼前這小姑娘到底是心多大,才會隨便說一句,就跟陌生人走了。
也不怕遇到壞人嗎?
舒瀾跟著顧一白去了學校后門,那里正停著一輛熟悉的銀灰色賓利。
“舒瀾小姐,上車吧。”顧一白打開了后座車門。
舒瀾也不客氣,更沒有問對方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直接上了車。
剛上車,舒瀾就聞到了淡淡的檀木香味,其中混雜著一種藥物的苦澀。
她對很多藥物的氣味都很敏感,瞬間就聞出這應該是一種止痛的外用藥。
而這氣味,就是來自她旁邊坐著的男人。
“呦,這誰啊?長得不錯啊。”
顧一白:“……”
這小姑娘跟三哥也算是心有靈犀了,連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
舒瀾笑瞇瞇的靠過去,端詳著陸謹寒的臉。
眼前的男人只穿了一身十分寬松的休閑裝,臉色蒼白帶著病容,從側面看過去,輪廓精致難以言描。
越看,舒瀾臉上的笑意越深。
這雙眼睛,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就是他!
她還沒釣,魚就自己上鉤了!
“舒瀾,十八歲,舒蘭地產董事長舒培建之女,一歲被拐賣,在緬國曼德勒省長大,十四歲回國認親,后又被送去米國……”
“停停停!”
舒瀾打斷了他的話,似笑非笑的問道:“查得挺清楚啊,你想干什麼?”
這份資料當然是假的,都是精心修改過的。
她并不是在這種和平而且經濟相對發達的地方長大,而是在三國交界的黑暗地帶。
但對方把這份假資料查得這麼清楚,足以說明是下了功夫的。
第16章 你想要什麼?
陸謹寒斜著眼睛看她。
“國際醫學研究院的人?”
舒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蘭城大學美術系動畫新生,沐浴在祖國光輝下的五好青年,從前是祖國的花骨朵,未來是國家棟梁。”
顧一白:“……”
入學第一天就打架,第二天上臺當眾念檢討……
她還真有臉說!
舒瀾倒是不怎麼在意別人的反應。
反正這些人也不可能查出她真正的底細來,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