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這麼早就回……”
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舒瀾時,舒安雅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舒瀾?!”
那聲音中,既有恐懼,又有恨意。
她看著舒瀾,手指都下意識的顫抖。
她還記得四年前舒瀾回來的時候,頭發非常短,像個男孩子一樣,卻出奇的精致漂亮,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四年不見,舒瀾更漂亮了,眼神卻也更滲人了。
舒安雅惶恐的看了一眼舒培建,眼中蓄滿了淚水。
“那個……”舒培建連忙說道:“安雅,阿瀾她就是回來住兩天,很快就走了,你別在意。”
這句話一說完,舒瀾就慢悠悠的接上了一句。
【YJSS】
“呦?安雅姐,你這門牙鑲得不錯,跟真的一樣。”
舒安雅又是一個激靈。
她低著頭,掩飾自己眼底洶涌的恨意。
當初舒瀾也是這樣一張親切的笑臉,嘴里叫著她安雅姐,卻一腳將她從樓梯上踹了下來,拽著她的頭發,一下一下的把她的頭往地上砸。
那是她這輩子,最接近死亡的時候。
“舒瀾!”
眼看著舒培建就要活吞了她,舒瀾聳了聳肩。
“行,我不說了,我還住樓上那間房,在我回來之前打掃出來。”
“你要出去?”舒培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舒瀾輕飄飄的說道:“出去透透氣,省得讓安雅姐看見我加重病情。”
【YJSS】
加重病情四個字,她格外加重了音調。
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到了門外,舒瀾才掏出手機來,接通了來電,懶洋洋的開口。
“有話說有屁放。”
“黑蛇,你來蘭城了?”
舒瀾的代號是黑曼巴,只有非常熟悉的人才會叫她黑蛇。
“怎麼?你有意見?”
“不是,我正好在蘭城。”
電話對面的人說話十分興奮,“我連夜從費城飛過來的,你不知道我接診了一個多奇葩的病人……”
對于他的話,舒瀾不感興趣,但還是接了一句。
“說。”
“那人在和平年代、并且全球禁用達姆彈的情況下,被達姆彈打中了!防彈衣都被打碎,彈片刺進肺里、打在了脊柱上,脊髓液都漏了,差點高位截癱。我做了八個小時的手術,才把人救回來……”
“你說什麼?!”
“怎麼了?”
電話對面的人不明所以,“就是一個人,被達姆彈打中了嘛……”
舒瀾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齒。
“那你猜一猜,和平年代、還是在全球禁用達姆彈的情況下,他大概率是在哪里被打中的呢?”
“……臥槽?”
“我來蘭城,找的就是他!人還在你那里嗎?”
“那個……人已經走了……”
舒瀾黑沉著臉,“地址發過來,我現在過去!”
第3章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掛斷電話,舒瀾進門。
看著還站在原地的舒培建,她伸出了手。
“我有事要出去,車鑰匙給我。”
舒培建本來還在安慰淚眼汪汪的舒安雅,聽到舒瀾的話,臉上表情更加難看。
“你一直都在國外,剛回來,能有什麼事?”
“爸,你家又不住太平洋邊上,管這麼寬做什麼?”
“這些年我供你在國外……”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舒瀾打斷了他的話,嗤笑一聲,“你供我?那都是爺爺留給我的錢,這些年的股權分紅你還沒給我,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說完,舒瀾直接一把奪過舒培建手里的車鑰匙,剛要往外走,又停住了腳步。
她走到舒安雅旁邊,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笑瞇瞇的說道:“安雅姐,記得幫我把房間收拾出來,嗯?”
舒安雅嘴唇顫抖,不住的點頭。
舒瀾輕聲的笑,“還有,咱們現在都不小了,我在家住的這段時間,希望你不要再像四年前那樣,玩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明白?”
“明……明白……”
舒安雅幾乎要哭出來了,舒培建看著舒瀾的眼神里更是直冒火。
但舒瀾毫不在意,拎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客廳的大門被“嘭”的一聲砸上,舒安雅終于壓抑不住,兩行眼淚落下來。
“爸,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她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四年前是這樣,現在……現在也是這樣,要不然我還是走吧……”
“安雅你別多想,你才是爸爸媽媽唯一的女兒,她回家住不了多長時間的。”
舒安雅崩潰的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哭,舒培建也只好坐在一邊安慰。
“那個野丫頭今年十八了,當初老爺子的遺囑上說,公司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要在她成年之后移交給她,她這次來,八成就是要股份的!東西要到了,她就走了。”
“爸?”
舒安雅突然抬眼,滿臉難堪,“你……真的要把公司百分之十八的股份給她?”
其實在她六歲那年,就因為老爺子堅持做DNA鑒定,而被識破不是舒家真正的大小姐。
她為了能留在舒家,一直盡心討好舒家所有人。
就是這樣,那個老不死的還是要找她的親孫女!
本來以為舒瀾已經死了,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可舒瀾不但回來了,那個老不死的還把他手里所有股份都留給了舒瀾!
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她就是整個蘭城最大的笑話!
“沒辦法,老爺子當年的遺囑是公證過的,舒瀾那里也有一份……”
舒培建咬了咬牙,“不過你放心,那個野丫頭她什麼都不懂,我會想辦法讓她放棄繼承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