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風寒?”五皇子聞言,心下莫名一緊,下意識地道,“要不要緊,我去探望探望她。”
面對蕭壁城詫異的目光,他眼神微窘,立刻又低聲補充了一句。
“她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云苓瞇了瞇眼,微微一笑,“她就在攬清院南側的廂房里,你要去就去吧。”
待五皇子起身離開后,云苓用胳膊肘戳了戳蕭壁城。
“你有沒有發現,五弟這幾天來王府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梓桃?”
蕭壁城回想了一下,發現五皇子的表現好像的確如此。
云苓抿唇,“我有種預感,元墨這心病說不定有人能治好。”
“你不會是指大桃子吧?”蕭壁城微訝挑眉,不確定地道:“興許五弟只是想當面答謝她?”
云苓彎了彎唇角,“我看未必,靜等著瞧吧。”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
攬清院。
五皇子站在南側廂房門前,兩頰染上幾分可疑的紅暈,遲疑了片刻才將門敲響。
之前醒來后的第二天早晨,他無意間發現了放在偏殿木桶里的臟衣服,注意到衣服上的某種痕跡后,第一時間詢問了景仁宮的宮女。
大宮女慌忙道:“殿下息怒,奴婢等人不曾進過殿下的寢宮,是梓桃姑娘服侍您沐浴更衣的……”
想起那晚的事,五皇子窘迫的臉色紅到快要滴出血來,心底又有深深的疑慮。
他怎麼會在一個女子面前如此失態,按理說不可能也不應該啊……
他懷疑是藥物的作用,卻又不確定,便厚著臉皮想再接近梓桃試試,看會不會覺得渾身難受。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梓桃披著外衫站在屋內。
五皇子收斂情緒,裝作不知道那晚昏過去后發生的事情,面上風輕云淡。
“梓桃姑娘,聽三嫂說你染了風寒,身子可好些了?”
原本豐盈的臉蛋瘦了幾分,有些許憔悴之色,看起來是真的病了,不是刻意躲著他。
看見出現在門口的人,梓桃呆了一瞬,腦海里不知為何飛快閃過一幕羞于啟齒的畫面。
本就發燙的臉霎時間溫度更高了,她想也沒想就下意識地將門一把關上。
“梓桃姑娘!”
五皇子下意識地伸手阻止她,暖熱的掌心猝不及防蓋在梓桃的手上,兩人皆是心中一驚。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心中竟然毫不覺得反感難受!
明明早上在景仁宮里和宮女說話的時候,他還會因對方的靠近而感到強烈不適!
梓桃面色發白,略帶驚恐地收回手,趁著五皇子發懵的時候第一時間關上了門。
“殿、殿下……我我我……多謝您關心,我身體無大礙,可要是把病氣過給您就不好了。”
五皇子回過神來,壓下心底復雜和驚訝的情緒,緩緩開口。
“沒事,我就是來探望你一眼,若是身體不適,就好好歇息吧。”
他知道梓桃心里尷尬,沒有讓對方為難,叮囑關懷了幾句,便快步走回了前廳。
“三哥,三嫂去哪兒了?”
蕭壁城轉過身,“孩子哭鬧,她去岑嬤嬤屋里了。”
五皇子深吸一口氣,“三哥……我想同你商量個事,能不能把梓桃借我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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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9 章 五弟的鳥只有她能修好
蕭壁城疑惑地道:“你借大桃子做什麼,木雕又壞了?”
五皇子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三哥也知道他的秘密了。
五皇子道出自己對梓桃的特殊感覺,語氣誠懇,“這麼多年來,唯獨梓桃的靠近不會讓我覺得恐懼反感,因此我想向三哥借梓桃一用,興許能對我的病癥有所幫助。”
他也不愿意得這個怪病,只是無奈以前怎麼都克服不了。
蕭壁城神色詫異,竟還真讓云苓給說準了?
隨后,他的眼神又變得古怪起來,“借大桃子一用?”
怎麼用?像那天晚上紓解藥性一樣麼?
“五弟你可別亂來啊,大桃子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跟靖王府既沒簽活契也沒簽死契,你別拿她當尋常的婢女。”
尋常人家的奴仆若是簽了活契,只要攢夠銀子就能為自己贖身。
若是簽的死契,便一輩子都是主人的所有物,婚嫁、轉賣甚至是生死全都有主家掌控。
因而漂亮丫鬟被拿去暖床,亦或是抬做通房丫鬟都很常見。
但梓桃跟靖王府只是單純的雇傭關系,哪怕她現在是奴仆身份,也同樣受到大周律法的保護。
見蕭壁城誤解了自己,五皇子臉色微微漲紅,連忙擺手解釋。
“三哥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同梓桃姑娘親近親近……也不是,我是想近距離接近她一陣子,興許習慣了以后,我的病癥就好了……”
蕭壁城有些為難,沒有立刻答應他,“這事我也不好做主,你有所不知,大桃子與你有過類似經歷,也較為抗拒和男子接觸。”
梓桃的癥狀沒有五皇子那麼嚴重,平日里卻也是“男子不得近身”的。她曾經被封錦程引誘哄騙過,雖然最終僥幸逃脫,賊人未能得逞,卻自此對男人產生了抗拒和防備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