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暖寶寶貼,大多都能發熱五六十度,并持續十二個小時以上。
她費心費力做出來的這款,大概能有四十幾度的溫度,能持續發熱八個小時左右。
蕭壁城覺得她太過謙虛,“哪里差的遠了?這可比暖手爐方便的多,也更暖和。”
云苓將那布袋子親手塞進蕭壁城的衣襟中,溫聲道:“你今日就帶著上朝吧,正好也給太上皇他們感受一下,若是問起,你就說這玩意兒叫暖袋,是我那仙尊師父教給我的。”
蕭壁城摸了摸胸口的袋子,只覺得心里和胸膛一并暖和了起來,情不自禁地笑著點頭。
“好。”
入了冬,宮里空曠的大殿就更顯得冷了。
昭仁帝體恤臣子,允許他們帶著暖手爐來上朝,因而基本人人手中都捧著一個精致的暖手小爐。
暖手爐雖然造型精致,但不能揣進懷里,一直捧著站上半天也怪累的,而且里面的炭火并不能持續燃燒很久,溫度也有限。
大臣們雖然手里捧著小銅爐,不少人還是凍的身軀僵硬。
刑部老尚書看了眼兩手空空的蕭壁城,不由關懷道:“靖王爺今日可是走的急,忘記帶暖手爐了?”
刑部尚書本是個不茍言笑的老頭,平日里見了誰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冰冰面孔,唯獨因云苓治好了容湛的心疾,對靖王府和文國公府格外和顏悅色。
龍椅上的昭仁帝聽到這句話,頷首道:“殿里冷,便叫宮人去取個暖手爐來吧。”
蕭壁城上前一步,謝絕了昭仁帝的好意,“多謝父皇關心,兒臣有暖袋,用不上暖手爐。”
“暖袋?”
在昭仁帝的疑惑下,蕭壁城面色自若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美的布袋子,玄黑色的綢布上,用金線繡著幾株竹葉,華貴又不失雅致。
刑部尚書不由得問道:“這布袋子有什麼用?靖王爺揣個布袋子在懷里就不冷了嗎?”
“尚書大人,您摸摸看便知道了。”
蕭壁城沖他淡淡一笑,將暖袋遞了過去,語氣中有幾分難以察覺的炫耀和得意。
刑部尚書剛接過袋子,古井無波的臉上頓時神色吃驚,“這、這布袋子竟會發熱?里面燒了炭火麼,怎地比我這手爐還要暖和?不對啊,若是放了炭火,這布袋子怎麼沒燒起來……”
他左手拿著布袋子,右手捧著小暖爐,但明顯感覺左手的布袋子更加暖和,且輕盈無比。
“靖王爺,能不能讓老夫也摸摸?”
周圍的大臣們都蠢蠢欲動起來,好奇地盯著那布袋子看。
蕭壁城微微頷首,算是同意,緊接著大臣們便挨個拿過去摸了摸,皆是神色驚奇。
昭仁帝看到這幕,眉毛高高一挑,心底猜測這種古怪稀奇的東西,八成又是云苓那個丫頭的杰作。
“也拿過來讓朕看看。”
待暖袋入了手,昭仁帝只覺得如同烤火一般舒暢,可想而知這布袋子要是放在懷里該有多暖和。
殿內的大臣迫不及待地問蕭壁城,“敢問靖王爺,這等奇妙之物是從哪兒的來的?”
蕭壁城面色無波地看了他一眼,微抬下顎,“是本王的王妃特地為本王縫制的。”
“原來是出自靖王妃之手,那就怪不得了!”
“這暖袋真是不錯,可比手爐暖和又方便多了,不知靖王妃是怎麼做出來的?”
“是啊,如何能叫一個布袋子發熱呢,里面又沒有炭火!”
在一眾夸贊的語氣和艷羨的目光中,蕭壁城淡淡地解釋了幾句暖袋的原理,眾大臣們聽得云里霧里,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紛紛沖他豎起大拇指。
“靖王妃可真是個妙人啊!”
蕭壁城始終不瀾不驚,似乎絲毫不感覺新奇意外,“諸位謬贊了,不過是內人閑來無事隨手弄的小玩意兒罷了,不足為奇。”
龍椅上的昭仁帝嘴角抖了抖,心里白眼一個接著一個的翻。
裝什麼裝,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當他眼瞎看不出那份得瑟之意麼?
昭仁帝清了清嗓子,打斷了殿里鬧哄哄的大臣們。
“咳……行了!都安靜些,繼續說正事吧,有事的趕快上奏,無事就盡早下朝!”
這天越來越冷了,龍椅坐著都凍屁股,今兒個福公公怎麼忘了放墊子?
金鑾殿內又恢復了安靜,片刻后才下了朝。
蕭壁城在一眾人艷羨的目光中,將暖袋放回了胸前的衣襟里,唇角微彎地朝長寧宮走去。
太上皇正在長寧宮里烤紅薯吃,待見識過了暖袋以后,不出所料地瞪大眼睛,大呼小叫起來。
“這是仙尊新教給苓丫頭的布袋子戲法?真是同仙術一般啊!”
蕭壁城糾正道:“皇祖父,這不是什麼布袋子戲法,這叫做暖袋。”
他見太上皇握著暖袋遲遲不還,不由得開口提醒。
“皇祖父,孫兒要回府了,您摸夠了沒有?”
太上皇聞言,連忙將身子一側,用屁股對著蕭壁城。
他努了努嘴,抻著脖子道:“你這暖袋不錯,但現在它是孤的了!”
蕭壁城抖了抖嘴角,無奈地道:“給您的暖袋云苓正在做呢,過兩天就送來了,我急著回府,您快把這個暖袋還給我吧,我今兒上朝沒帶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