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人,或許他還可以置之不理,不過皇叔不同,就算真的是圈套,他也要踏進去。
“那就回。”蘇北寧笑了笑,“我留在邊關,等你的消息。”
“好。”洛慕川眼中露出笑意,看著蘇北寧。
“不難道不覺得,我這是因為害怕會有危險,所以不同你一起返回?”蘇北寧挑眉看著洛慕川。
后者笑意更深了幾分,“正因為不能確定,是否是圈套,是否有危險,所以寧寧才更要留下來不是嗎。”
且不說他不希望寧寧和他一起冒險,而且,如果真的是圈套的話,那也總要留下來一個人,去想辦法。
“放心,如果西淵皇真的敢做些什麼的話,我就去找赫連燁合作去。”蘇北寧笑著開口。雖然神色輕松,可是眉目之間,還是難免的帶上了幾分擔憂。
翌日,洛慕川動身離開,他此行帶上了歸竹,將尋風留了下來。
雖然明白,洛慕川這一趟肯定是要回去的,而自己留在這邊關才是最穩妥的做法,可是蘇北寧此刻看著洛慕川,心里面依舊有些不是滋味。
“這是太子殿下留下來給你的。”賀正炎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了洛慕川,“他說,如果你要回西淵的話,帶上這個。”
冷傲寒昨日就已經離開了暉城,趕赴西淵和大晟的邊關,而在離開之前,將自己隨身的太子令牌留了下來。
洛慕川微挑眉,接過令牌,冷傲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如果西淵皇城這一行真的有圈套在等著自己的話,有冷傲寒這令牌在,至少能夠讓他們有更大的幾率順利離開西淵皇城。
“好了,令牌也給你了,你們兩個聊吧。”
賀正炎看了一眼蘇北寧,然后轉身離開。
“洛慕川,你到了西淵若是沒什麼問題的話,記得立刻……”
“西淵和南臨的婚典儀式與所不同,你更喜歡哪一種的?”
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懵,蘇北寧愣愣的開口說了一句,“都可以,南臨的吧。”
“好。”洛慕川粲然一笑,伸手抱了一下蘇北寧,“等我。”
然后松開蘇北寧,快速上馬離開。
看著洛慕川遠去的身影,蘇北寧才漸漸回過神來。
而身后,連易問道:“主子,您真的知道南臨和西淵婚禮各自都是什麼樣的嗎?”
“不知道,我隨便選的。”蘇北寧搖了搖頭。
“果然……”連易嘀咕了一句。
而看著自家主子凝神遠望,沉默不語的樣子,連易心里面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開口。
說起來,這好像還是主子和殿下第一次分開吧。
而另一邊,策馬離開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后,洛慕川才慢慢將速度降了下來,勒停了馬。
“殿下,您不會舍不得侯爺嗎?”跟在洛慕川身后,歸竹忍不住問道。
“自是舍不得的。”
“那您剛才還走的那麼快?”
洛慕川駐馬回望,已經看不見蘇北寧他們的身影了,“正因為舍不得,所以才要走的快一些。”
否則,恐怕就不想走了!
……
洛慕川已經離開兩日了,而這兩日里面,漠北那邊的糧草已經到位,攻打暉城已經是近在眉睫。
雖然冷傲寒之前帶來了援兵,可是如果細究兵力的話,西淵也并沒有占到什麼上風。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當口,賀正炎出事了。
“怎麼回事?”蘇北寧得到消息,急匆匆趕到賀正炎的房間的時候,賀正炎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郡主。”旁邊的軍醫眉頭緊鎖,“王爺他這是中毒了!”
“中毒?”蘇北寧一愣,“什麼時候中毒的,又是如何中毒的?”
“這……”軍醫搖頭,“診斷不出。”
“那中的是什麼毒?”蘇北寧再次問道。
可是軍醫對此還是只能搖頭,“郡主,王爺的脈象很亂,查不出是什麼毒。”
“那是否有性命之憂呢?”蘇北寧急了,“別告訴我你還是不知道!”
“回稟郡主,暫時看來,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也只能說是暫時,如果不盡快解毒的話,之后會如何,下官也不能保證。”軍醫面色焦急又凝重,但現在他連什麼毒都還不知道,更何談解毒。
“主子,議事廳那邊出事了。”連易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您要不要去看看,他們都鬧開了。”
“知道了。”蘇北寧應了一聲,看著躺在床上的賀正炎,皺著眉頭囑咐了軍醫幾句,才腳步匆匆的準備離開房間,而就在走到門口之時,蘇北寧卻又突然停下腳步,看向軍醫,“有件事情,本郡主需要請你幫忙。”
第三百五十九章:接下來聽她的
議事廳中,此刻已經吵作了一團。
“現在王爺突然中毒,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漠北進攻的話,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我們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先偷襲漠北……”
“我不同意,赫連燁可不是省油的燈,萬一偷襲不成,反而損兵折將,但時候又該咋那麼辦!”
“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你……”
蘇北寧進去之前,站在門外聽了聽,主要爭吵的內容,是關于接下來如何迎戰漠北的問題,而這也是賀正炎昏迷之前,他們正在商討的問題。
“郡主。”看到蘇北寧走了進去,黃將軍率先拱手行禮。
而其他人看到蘇北寧,也噤了聲,不再爭吵,而是關切的問道:“郡主,王爺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