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了蘇北寧,帶上了幾分詢問。
而蘇北寧則是站起身看著皇甫靖,“康平王這意思,難不成是想要檢查這箱子嗎?”
“若是北安侯心中坦蕩的話,想來檢查一下也無妨。”皇甫靖冷笑著開口,“這樣才能夠讓大家心悅誠服。”
整個文淵閣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蘇北寧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開口。
而這模樣,在許多人看來,幾乎就是坐實了箱子有問題這一點。
洛帝也忍不住皺眉,輸了和大晟國的比試最多只是失些顏面,可若是被當眾揭穿為了贏得比試,暗中動手腳,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法子,那南臨國可就會成為笑柄了!
若是蘇北寧真的這麼做了,那未免也太糊涂了!
皇甫靖沒了耐心,語氣也越發得意,“北安侯怎麼不說話,難不成真的被本王給言中了嗎?”
蘇北寧笑了一聲,一張臉上帶著幾分輕慢和奚落,好看的令人挪不開眼。
“呵,本侯只是在想,原來大晟國是這般輸不起。”
“侯爺的激將法還是免了,只會顯得心虛。”皇甫靖冷哼著開口。
而蘇北寧挑了挑眉,終于說道:“好,既然康平王要看的話,那就拆開便是了。”
放著詩題的木箱子被搬到了眾人面前,一點一點拆開。
先是箱頂,再是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這箱子,直到整個木箱子完全拆開……
第六十九章:微臣請求漲工資
箱底,放著沒有被抽取出來的詩題,看數目完全對得上,而所有的木板都被拆開,根本沒有任何所謂的隔板和夾層。
看著這情形,洛帝還有一眾南臨的官員們都松了一口氣,而皇甫靖卻是臉色陡然一白。
“怎麼可能……”
這箱子里面怎麼會什麼機關都沒有!
“康平王可看清楚了,若是你還是不能相信的話,不如再自己親手檢查一遍,說不定真的能被你從這幾塊薄薄的木板里面發現什麼玄機呢。”
蘇北寧含笑開口,語氣之中透著幾分譏諷。
拆開的箱子一目了然,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機關和夾層,這話誰都聽得出來,其中滿滿的諷刺。
“蘇北寧,你……”皇甫靖緊皺眉頭,咬牙看著蘇北寧。
而蘇北寧臉上的笑意更甚,“說實話,本侯原本還以為大晟文士才學過人,康平王也有大家風范,可沒想到,這才輸了一局,就如此惱羞成怒,若是輸不起的話,又何必到處找別國比試呢。”
“北安侯,不得無禮。”洛帝看了一眼蘇北寧。
嘴上雖說著不得無禮,可是大晟這種自恃才學,目空一切的態度,洛帝自然也是惱火的,現在蘇北寧這話,聽得他心頭也是一陣痛快。
只不過礙于兩國之間的關系,雖然也不能表現的太過火。
“康平王見諒,這件事情畢竟是由北安侯負責,被冤枉和誤會背地里面動手腳,他心里面也是有些惱火的,言語不當之處,還請康平王海涵。”
皇甫靖此刻心里面早就已經氣得直咬牙,可是他也知道,箱子里面什麼都沒有發現,大晟國已經丟了顏面了。
若是他再繼續失態的話,那只會更加惹人取笑。
深吸了一口氣,皇甫靖說了幾句無妨,是自己誤會了的解釋之言,然后重新坐了下去。可是四周看過來的明晃晃的嘲弄目光,卻讓他怎麼也忽視不了。
結束了這個插曲,第二場比試,也很快就開始了。
第二場比試,是文士之間的對辯。
由一個話題切入,旁征博引,互相辯駁,可不斷的發散和拔高,但最后都必須要回到起始之處,直到一方辯無可辯之時,才可分出高下。
這不僅需要高深的文化積累,而且還需要極為機敏的反應和口才。
大晟國的文士們,素來博覽群書,積累豐厚,在這樣的對辯之中,一向是占有更高的優勢的。
只不過這一次,因著第一場輸給了南臨,他們的心緒難免受到影響,而且再加上幾乎一夜未眠,困倦非常,思維也難免受阻,一時之間,也未表達出什麼出彩的言論。
反觀沈青陽和林默言他們,因著第一局獲勝,就算輸了第二局,至少也能夠打個平手,所以一個個的心情輕松,才思敏捷,辯論之時,更是顯示出一種勢如破竹之勢,令人難以招架。
這場對辯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最后,大晟國的那些文士們一個個疲憊不堪,實在無力再進行辯駁。
而且第二局,竟然又是南臨國獲勝了!
南臨官員皆是一臉喜色,頗有一股子揚眉吐氣之感。
洛帝心頭也是高興不已,臉上都是克制不住的笑意。
“康平王,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承讓了。”
皇甫靖臉色發白,跟在他后面的那些大晟使節們一個個的也是臉色灰敗一片。
至于剛剛連輸兩局的大晟文士們,更是精神萎靡,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等到宣布今日的文試徹底結束,一個個的誰都不愿多留,很快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洛帝龍顏大悅自是不必說,還有南臨官員們,原本想著只要輸的不太難看就行,可沒想到現在竟然贏了,而且還是連贏兩局,心里面自然難掩激動,一下子連帶著看著蘇北寧,都覺得順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