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寧:“……”
怎麼辦,突然好想拖欠工資!
雖然眼見著最后一百兩也要離自己而去,不過蘇北寧還是讓連易拿著銀子去賬房,把月錢給發了。
最后,一百兩銀子剛好剩下五兩,勉強作為接下來兩日府里面的開銷。
當然了,這還是在連易還沒有領月銀的情況下。
而為了節省府中開支,在發完月銀之后,蘇北寧又帶著連易回了皇宮,美其名曰:吃皇帝老板的去。
當然了,只要一想起自己現在一下子又成了南臨最窮官員,蘇北寧就心塞不已。
而在她離開周家之后,周其正看到那被留下的一千兩銀子,心頭感動的一塌糊涂。
在他看來,正常人出門,身上哪里會帶這麼多銀錢,認定了蘇北寧定然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想要來接濟于他。就連等在刑部外面,特意送他回來,也為的是這件事情。
再想一想之前,周其正頓時覺得,是他之前太輕信傳言了,誤會了蘇北寧。
這次事情,蘇北寧不僅沒有對他嚴刑拷打,而且很快查出真相,現在竟然還有接濟之心,更重要的是,為了不讓他尷尬和拒絕,還選擇悄悄留下銀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心狠手辣的呢。
所以,周其正下定決心,這一千兩銀子,他還是要用于幫助百姓,不過同時,他也一定要盡全力的替蘇北寧洗清名聲!
蘇北寧還不知道,這因為連易拿錯荷包而留下的一千兩銀子,日后會慢慢演變為……她立志“當奸佞”路上的一個重要絆腳石!
而此刻的她,還只是一個在皇宮中自己的住處里,艱難等待發薪水的打工人。
當然了,如果沒有擦粉擦的白如鬼魅,隔著一里地就能看到臉上浮粉的吳天壽杵在她面前,她也許不會這麼艱難。
至少……呼吸會順暢很多,而不是滿滿的香粉味。
“蘇公公聽明白了嗎?”
吳天壽挑著眉毛,聲音尖細,伴隨著他說話,臉上又清晰可見的掉落了不少粉。
蘇北寧默默后退了一步,伸手拿起杯蓋,蓋住了桌子上面的茶盞。心頭忍不住想到,吳天壽在洛帝面前也涂這麼厚的粉嗎,這樣每次奉茶的時候,洛帝喝的茶水里面,是不是都加了不少“料”!
看到蘇北寧不開口,吳天壽眉毛挑的更兇了幾分。
“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怎麼,蘇公公連皇后娘娘的話都不肯聽了嗎!”
蘇北寧回過神,“自然不是,只不過這籌辦貴妃娘娘生辰宴一事,宮中不是有專門的人安排嗎?”
“哼,的確是有。”吳天壽冷哼了一聲,“不過,誰讓北安侯你心思過人,現在又風頭正盛呢,交給你辦,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那邊,想來都會滿意的。”
王貴妃那邊,仗著盛寵正濃,一個小小的生辰便要大操大辦,要知道就連皇后娘娘去年生辰之時,也只不過是簡單的舉辦了一場宮宴而已。
若是皇后娘娘答應,就只能是任由她壓過娘娘的風頭,可若是不答應,到時候傳出皇后娘娘氣量小的傳言來,豈不難聽。
這麼麻煩的事情,丟給蘇北寧再合適不過了!
“吳公公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本侯現在風頭正盛。”蘇北寧皺著眉頭看著吳天壽,對這話明顯很是不滿。
“蘇公公又何必裝模作樣的謙虛,剛剛查清楚了案子,你的風頭自然是盛的。”吳天壽冷笑著開口。
“不,本侯的意思是……”蘇北寧頓了一下,“豈止是現在,本侯哪天的風頭不盛了!”
“你……”吳天壽噎了一下,忍下了不滿的神色,繼續冷哼著開口,“反正咱家的話已經傳到了,侯爺還是抓緊時間籌備吧,初十可就是貴妃娘娘的生辰了,到時候要是辦的不好的話,侯爺這風頭,可未必就保得住了。”
說完,吳天壽一扭臉,又留下一層粉,這才得意的離開了。
“主子,這個吳天壽,擺明了就是來給主子找麻煩的,說不定就是他在皇后娘娘面前挑唆,才讓這樁事情落到了主子您的頭上。”待吳天壽走后,連易十分不滿的開口。
這宮里面,明眼人誰看不出來,貴妃娘娘這是卯足了勁想要和皇后娘娘打擂臺呢。
辦的隨意了,貴妃娘娘不高興。
辦的隆重了,皇后娘娘不樂意。
而且一不小心,那就是兩邊得罪人。
蘇北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面,“不管是不是吳天壽挑唆,但這樁事情現在已經落到了你家主子頭上,自然是推脫不掉的了。”
說著,蘇北寧慢慢皺起眉頭,神色間流露出認真思索之色。
連易見蘇北寧這樣子,也不敢再說話,以免影響自家主子思索應對之策。
可是下一刻,蘇北寧卻皺起眉頭,認真的看著連易,“你說這又是查案又是籌辦宴會的,這項目可是一個接一個,發俸祿的時候有提成嗎?”
項目?提成?
連易疑惑地看著自家主子,“主子,提成是什麼意思?”
主子不是在思索籌辦生辰宴的辦法嗎?
“就是獎金,額外多發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