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蒙約摸著寧暖看完,氣得不行,不住地吐槽,惡心感到現在都還清晰得不行。
“還好她跑得快,跟我爸斷了,不然我非弄死她!”張雨蒙語氣低沉下來,輕嘆一口氣,又才繼續道,“雖然她沒了,可我爸也不愛我媽了,誰也沒討著好。”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覺得悲傷,三敗俱傷,總比看其他兩個人得意來得快樂!
“都會過去的!”寧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身邊的長輩夫妻婚姻都挺不錯,這還真的涉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不過,如果換做她是張雨蒙,她肯定會把他爸爸掃地出門,把那小三好好揪出來收拾一頓才會罷手。
出軌和背叛的人沒有成功,可造成的傷害那麼大,他們憑什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生活得自由自在?
只不過這話,寧暖不能和張雨蒙說,她迅速轉移話題,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阿姨的病不只是心病,我猜測她的體內有東西,才會讓她一動就會痛不欲生。”
體內有東西?!
張雨蒙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一時之間沒有回答寧暖,過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是什麼?”
能讓醫院都檢查不出來,治了這麼久都沒治好。
“銀針!”寧暖的聲音里帶了七成的肯定,“下針之人醫術很高,如果沒有預料錯,連中醫極其難的金針封穴都爐火純青。”
這話一個字一個字分開張雨蒙明白,可這合在一起,她好像明白,卻好像完全聽不懂,她內心火急火燎,“什麼意思?”
“對方以銀針灌入你母親四肢血脈中流動,你母親有動作使得銀針碰到血管必然疼痛難耐,但對方沒下死手,以金針封穴讓銀針只會在四肢范圍,不會進入其他地方,否則……”
張母活不到現在!
只不過也正是如此,日復一日的折磨,張母生不如死,這也足以證明下針之人內心的惡毒。
而且這樣的操作難度極高,有這樣的金針技術,非得是中醫界大拿不可,不過她拜師學藝這麼久,這一手技術除了他們師門二人,她還真不知道有誰。
這件事遠遠比她想的還要復雜,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找機會具體查看確認張母的情況,以防萬一。
“雨蒙,我必須再給你媽媽看著你一次,如果確認,必須取針!”
寧暖說完,電話顯示沒有掛斷,卻沒有聲音,又隔了好久才聽到對面隱隱約約的啜泣聲,應該是張雨蒙哭了。
“好,我知道了,寧姐,你說我媽媽,這些年得受了多少苦啊,等治好她,我一定要去把那個女人弄死,除了她還能有誰會干這事!”
張雨蒙怒火中燒,氣極了!
人被刺扎了,刺在肉里那種痛感她有過,那麼難受放在體內,難怪她媽媽被折磨得精神都出了問題,換成一般人肯定都自殺多少回了!
這得是有多惡毒才能想出這種主意折磨人。
而這些年她媽媽的治療全都走精神方向,拍片好幾次也沒發現異常,或許有問題的,不止是下針的人……
“你先冷靜,追查兇手之后再說,先治療。”寧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怕意外發生,這針進去容易,要取出來,可不簡單!
語罷,寧暖等著張雨蒙情緒平復,終于,又過了十幾分鐘,張雨蒙再出聲,哭腔已經聽不見了。
“我爸的書房我曾經去過,正巧撞上他翻看一疊老照片和一份報紙,他見我進去急忙收好,而且吩咐管家從此以后不再讓我進去,這個可能是你需要的東西!”
張雨蒙開始回憶,把想到的異常點都告訴寧暖。
“還有幾次他打電話提起什麼當年的事情,寧家,負責隱瞞,我猜我爸確實是知道些什麼,書房的東西,我負責幫你偷出來,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直接把我媽媽接出去治療?”
張雨蒙也是權流商界呆慣了的,知道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前先給別人想要的,于是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治好她媽媽!
而家里看管嚴,她沒什麼資本和她父親抗衡,唯一有手段有智慧有資本,也合適的人選只有寧暖。
所以她把希望全部放在了寧暖身上。
然后下一秒,寧暖只回了兩個字,“抱歉!”
剎那間,張雨蒙心如死灰,確實,這對寧暖來說存在的風險會很大……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過你可以以張阿姨久治不愈的理由在網上大張旗鼓的尋找神醫,價格開高點,務必人盡皆知,到時候我再教你怎麼做,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碰到兇手……”
寧暖這話說完,張雨蒙對寧暖有醫生還要找醫生的舉動似懂非懂,但她現在足夠相信寧暖,所以什麼也沒問,直接應了一聲好,掛斷了電話。
然后又才踩了油門直接回公寓去。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寧暖坐到公寓沙發上的時候,熱搜就彈出來好幾個。
“千萬尋良醫,豪門千金出價五千萬求醫!!!”
“五千萬天價診費!”
回復評論也迅速發酵高達幾十萬條,陣仗夠大,也夠刺激,寧暖滿意的推出圍脖,剛要關掉手機,厲九霆的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