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殿里,不離被紀太后派人押到了瀾歸的面前。
“此人背叛陛下,居心叵測,太后特命老奴將他押來,如此背主求榮的奸佞之人,當以宮刑處之!”
“陛下,動手吧。”
刀被遞到了瀾歸的手中。
但對現場的觀眾來說,這一刀,分明是插進了他們的心中!
“不會吧……”
“瀾歸不會真的要動手吧?!”
熒幕上,只有瀾歸和不離無聲對峙著。
不離那雙眼,述說著他堅定的信念:
動手!
第391章 首映會所有人哭成狗
電影還在繼續。
觀眾們已經被‘刀’的快窒息了。
七曉哭的妝都花成狗,上氣不接下氣的,只恨自己衛生紙帶少了。
山哥更是快把飲料杯的吸管咬爛了。
“這哪里是刀不離啊,這是要瀾歸自己斷了半天命啊……”
老云同志的導戲手法太過辛辣,把人心拿捏的死死的,精準打擊到所有人的痛處。
當希望之光降臨時,他又撕開光明,注入最濃烈的黑暗,在傷口上反復堆疊。
當那種痛要麻木時,又迎來了溫情。
十年臥薪嘗膽,瀾歸終于奪回了權柄,成了真正的北國之主。
他披甲親征,與不離和牧傾一起開疆辟土,平息內亂,攘定四方。
北國終現太平。
他……本該是明君。
可幼年時遭逢的一切,已使這位帝王變得殘暴多疑陰鷙到了極點。
當砍下所有仇人與不臣之人的頭顱之后,他的目光對向了自己的疆土。
他砍下了恩師老丞相的頭顱。
漫天大雪里,年輕帝王漫不經心的拿著刀,染血的面容笑容如舊:
“北國只有一種規矩,那就是朕的規矩!”
他把人心視為玩物草芥,踐踏到了極點。
他是北國之主瀾歸,十年忍辱,一朝成帝。
可最終,他變成了自己最厭惡之人的模樣。
山哥看著熒幕上的瀾歸,下意識尋覓起薄一白的位置。
麻了,真的他人都麻了……
瀾歸這個暴君真的太可怕了!
然后下一幕,所有觀眾都瞳孔一縮。
瀾歸染血的手,捧起不離瓷白的臉,一點點將血揩在‘他’的臉上,像是要將自身的罪孽染在對方身上一般。
溫柔又殘忍,那雙眼里只有如魔如瘋的占有與瘋狂。
“嘶——”
山哥打了個哆嗦,發現身邊其他人和自己的反應一模一樣。
七曉低聲臥槽了一句,“瀾歸不會對不離動了那種心思吧?”
電影的節奏密集而快,一幕幕的爆點,讓所有觀眾都揪心不已。
當瀾歸自己綠自己,讓人與皇后通奸之事曝光后,不少人都罵了起來。
“靠!這什麼瘋批!”
“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
“我……淦!瀾歸這狗果然在饞我不離!!”
熒幕上,孫皇后被帶走后。
瀾歸摁住了不離的咽喉,將‘他’拖拽到了榻邊,像是一只兇狠的獸,撕咬碾磨著不離的唇。
“阿離,你要記住!“
“你是離奴!”
“我的奴!永生永世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奴隸!”
……
現場觀眾已瘋。
“這這這……這是我花錢能看的??”
“靠!我瘋了瘋了!瀾歸不離,原來瀾歸不離是這樣的?!”
“云志衫牛逼!!”
沒等觀眾們瘋太久,更刺激的劇情在瘋狂展開。
不離之妾季芳入宮求情,卻因喜歡不離,而觸怒了瀾歸。
“這妾,是朕賜的?啊……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太監納妾,如何行房?”
離園。
瀾歸當著季芳的面,親吻著病中的不離。
將不離的尊嚴悉數碾碎,用權力構建住囚籠把不離困在自己的身下。
又當著不離的面,親手擰斷了季芳的頭顱。
熒幕上。
瀾歸的瘋狂與不離壓抑的恨交織在一起。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熒幕。
七曉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看著熒幕上兩道重疊在一起的身影。
瘋狂的愛與濃烈的恨交織在一起,這一場暴君與寵臣的床戲震驚了所有人。
瀾歸對不離下了蠱。
以牧傾的性命威脅著不離。
他對不離說:“盡管來恨我!”
低沉瘋狂的喘息聲,響在每個人的耳畔,鏡頭定格在不離如死人般麻木的面容上。
明明那喘息燙的人耳根子發軟,臉頰發燙。
可當觀眾看到不離的眼神后,只有如墜冰窖般的恐怖與害怕。
曖昧與恐懼兩種不同的體驗感,涇渭分明的出現,卻又奇跡的交織,讓所有觀眾的多巴胺瘋狂分泌。
刺激!
這是什麼演技!!!
所有人都忘記了薄一白是瀾歸,忘記了姜酒是不離!
他們只看到了角色本身。
他們看到……
不離偏著頭,看著少女季芳的尸體。
那雙本該風光霽月,不為塵世污濁所玷的琉璃褐瞳,染上了陰翳,被蒙上了霧,成了支離破碎的斑駁。
只這一個眼神。
讓所有觀眾都身臨其境的感覺到了……
像是心臟碎裂,耳畔出現了幻聽般的破碎聲。
有什麼東西,在不離內心徹底死去……
……
雪廬內,不離與牧傾會晤。
他們目視著被徭役的百姓,霜雪掩蓋了他們的聲音。
……
離園內,不離主動邀請了瀾歸。
‘他’放下了掙扎,以身飼虎,臣服于瀾歸的身下。
欲與情,辨不清。
愛與恨,分不明。
七曉等人不自覺在心里祈禱:就這樣吧……
就讓這兩人這樣恨著對方糾纏下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