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他坐在床邊,姜酒拿著吹風機直接最大檔熱風,化身粗暴tony!
另一只手在他的頭上薅啊薅,宛如寵物店里給狗子吹毛的店員。
得虧薄影帝的發質堅韌,否則,怕是禁不起幾次這樣的摧殘。
如果吹毛對象換成老云同志或者陳禿子。
呵呵,吹個頭發,效果絕對整得像在蜜蠟脫毛似的……
“可以了。”
薄一白制止住了她手上‘禿然的溫柔’,腦子嗡嗡的,頭皮也有點痛。
姜酒皺眉:“還沒吹干!”
“有點暈,緩緩。”薄一白抱住她,頭埋在她身上。
姜酒玩著他的頭發,在頭頂捏出了一個小揪揪,順勢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起來,“你在裝。”
薄一白抬頭看她。
姜酒:“哈哈哈哈哈!!!!”
“薄幺兒你這樣子還怪好看的啊!”
薄一白神色古怪的摸了下頭頂的那個揪揪,能想象出自己現在有多滑稽。
他剛準備拆了,就被姜酒打了手背。
“好看,保留一晚上。”
她被薄一白拽了一下,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干嘛?”
“給你也扎一個。”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姜酒沒反抗,嘴巴上卻嘟囔著:“這發型好傻瓜蛋,不符合我聰明的形象。”
話音剛落,腦門上被人吻了一下。
“這麼聰明,更該把腦袋瓜露出來了。”
在甜言蜜語的瓦解下,姜武神獻上了一根皮筋。
兩人頭頂各頂著一個揪揪,四目相對。
噗嗤——
齊齊發笑。
姜酒把手機拿了出來,“必須記錄下這歷史性的時刻。”
她剛要拍照,薄一白就把她手機搶了。
“用我的。”
他把自己手機遞了過去。
姜酒眼波微動,笑嗔著:“不嫌丟臉了?”
薄一白深吸一口氣:“歷史性的時刻,丟臉也要拍。”
姜酒打開自拍模式,“快點,看鏡頭!”
她右手舉著手機,盯著鏡頭,將要按下拍照鍵的瞬間,男人偏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咔嚓。
畫面里。
女子表情搞怪,頭頂扎著一個小揪揪,沖淡了冷艷,顯出幾分古靈精怪來。
男人頭發有些蓬松,沒了平時的生人勿進,眉眼處染著笑意,頭上的小揪揪使那張臉多了幾分暖意。
忽然的偷吻。
他眉眼笑著。
她眼神錯愕。
這一幕被完全抓拍了下來。
不是行走的阿多尼斯VS人間美杜莎。
而是與世間大多數熱戀的小情侶一樣,歡喜遮不住,熱愛藏不了。
眼角眉梢,無一處不是風情。
一飲一啄,無一不是喜歡你的訊號。
姜酒委實覺得自己的表情很傻瓜蛋,不等她刪除,薄一白把手機搶走了。
一鍵設置,鎖屏屏保。
姜酒瞪大眼:“你不能選張好看點的。”
“這張最好看。”
“哪兒好看了?!”她眼珠子瞪得像頭牛。
薄一白不理她,捏住她的下巴,偏頭一吻:“就是好看。”
“才沒……”
話音未落,又是一吻。
“薄……唔……”姜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吻意纏綿。
姜酒倒在被窩里,手勾著薄一白的脖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紅唇帶著輕磨碾壓后的艷色,笑容里又夾雜著幾分戲謔與玩味。
像是一只逮住了獵物的美人蛇。
“薄一白,你有點不對勁。”
薄一白輕吸一口氣,神色苦惱,片刻后才睜開眼看她,捏了一下她臉頰的軟肉:“你故意的。”
“喲,這都被你發現了?”
姜酒笑的像個妖精,壞心眼道:“放心吧,家里能睡的房間雖然不多,但是冷水澡管夠。”
薄一白舔了舔后槽牙,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眼神幽沉而危險。
“今晚我和阿瑟一起睡。”
他支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帶著點警告:“下不為例。”
姜酒側臥著,托腮看著他:“確定?”
薄影帝沉吟:“酌情破例。”
姜酒抓起枕頭砸他身上,微笑:“晚(滾)安(蛋)。”
阿瑟那小僚機助攻的不要太明顯,姜酒怎麼會看不出來?
薄一白拿著枕頭剛離開姜酒的房間,就看到了自家的好僚機。
阿瑟皺著眉,漂亮小臉蛋上神情嚴肅:“被趕出來了?”
薄一白:“嗯。”
阿瑟:“你為何如此沒用?”
薄一白:“……”
阿瑟:“按照這種進度你什麼時候能結婚?什麼時候能有小孩?你已經不年輕了,你知道嗎?”
薄影帝的笑容逐漸‘和善’:“我距離三十,還有些年頭。”
阿瑟:“調查顯示隨著近幾年環境質量變差,男性早禿早X早萎的情況持續加重,男人變老就變油,女人反而越成熟越美麗。”
“嬸嬸只會越來越美,而你要面臨的問題越來越多!”
“你的情敵此刻或許還在吃奶,也許還在幼兒園,現在不抓緊,等你老了拿什麼和別人爭?”
“色衰愛弛,你的前瞻性呢?目光怎如此短淺?”
薄一白:“……”頭痛,就非常頭痛。
家里有個小唐僧,該怎麼破?
薄·逐漸變老·一白揉著刺痛的眉心:“今晚我和你一起住。”
阿瑟抗議:“兩個男人一起睡好惡心啊!”
“未成年前,你還算不上男人。”
成熟男人看著不成熟的小男人,語氣淡淡:“你想和那只狗或者鵝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
阿瑟漂亮的紫眼睛里閃過怒火,薄老狗,你過河拆橋!
阿瑟笑瞇瞇道:“或者我把房間讓給你,我去和嬸嬸一起睡好了。”
“嬸嬸肯定不會拒絕我的,反正我未成年嘛,還是小孩子。”
薄一白笑容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