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阿瑟法律上的監護人,她是阿瑟的‘嬸嬸’,就該有當家長的考慮和自覺。
“殺青后短時間沒什麼工作安排,我會和阿瑟好好談談。”
薄一白輕聲道:“學業的事,可以先請家庭老師,循序漸進。”
姜酒點頭,她也是這麼考慮的。
要讓阿瑟放下戒備,立刻投入正常人的成長環境,對這個孩子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和壓迫。
沒必要拔苗助長。
將到家時,薄一白又接到了一通電話。
從他的語氣來判斷,電話那頭顯然不是顧沉。
電話掛斷后,他沉吟了會兒,“姜銳擇今晚與人有約?”
姜酒嗯了聲,“他說有一個老朋友來了帝國。”
她頓了頓:“這個老朋友你也認識?”
“聽說過,但不算認識。”
姜酒語氣沉了幾分:“也是過去宙斯的人?”
“嗯,問題不大,相信你三哥。”薄一白輕聲道:“那人與他有交情。”
姜酒沒再說什麼,這時節宙斯的人跑來帝國,感受帝國大過年的喜慶和熱鬧嗎?
……
亞丁城。
阿瑟吃著燒鵝,小嘴沾滿油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鵝喪彪。
“喪彪,你同類的肉真好吃。”
鵝喪彪一動不敢動。
狗傲天也趴在邊上,狗眼瞪得老大,可憐又乖巧的盯著阿瑟。
“傲天的眼神是想吃嗎?”
阿瑟放了塊鵝肉在狗傲天面前。
狗傲天鼻子動了動,張開嘴,哈喇子淌出來了,小眼神又瞄向旁邊的鵝兄。
它爪子朝前推了推,把鵝肉推開。
阿瑟嗤笑:“你還挺仁義。”
“嗷嗚~”傲天幽怨的小聲嗷嗷。
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嬸嬸說過你聽得懂人話,我也不管你聽得懂多少,再拆家,下次我就吃你的肉。”
阿瑟又看向鵝喪彪:“鵝的智商有多高雖不清楚,但動物本能能感應到危險,不想死以后你也乖一點。”
鵝喪彪乖的不能再乖了。
阿瑟吃完最后一根鵝腿,嘀咕道:“沒吃飽啊……”
鵝喪彪默默地朝狗傲天靠近,再沒了驕傲。
手機響了起來,是微信提示音,阿瑟自己設置的:
“皮卡皮,皮卡丘~~”
阿瑟看了下,是薄一白回的消息。
“白回北城了?”
“今晚要來這邊住?”
阿瑟沉吟起身,在豪宅里轉了圈。
漂亮的小臉蛋上露出了與年紀不符的成熟。
“可是嬸嬸家里整整有五個空房間啊。”阿瑟喃喃道,又看向客廳:“沙發也夠大。”
他目光落到鵝喪彪和狗傲天身上。
一狗一鵝此刻顯得極其無辜。
阿瑟走到它倆面前,不恥下問:“你們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狗傲天&鵝喪彪:別問我們,問就是怕極了……
……
三十分鐘后,姜老板帶著小白臉回家了。
開門的瞬間,她看到了兩只異常乖巧的動物。
狗傲天叼著拖鞋放在她腳邊,乖乖搖著尾巴,狗眼瞄了下薄一白,轉頭又叼了雙拖鞋放他面前。
應該是姜銳擇穿過的。
結果狗嘴一松,干嘔了一下。
狗傲天有點自閉了,這鞋也太臭了!
薄一白眉梢一挑。
鵝喪彪嘎嘎了兩聲,一顛顛走了,像是迎賓似的。
薄一白脫了鞋子,但沒穿那雙拖鞋,選擇光腳。
姜酒趿拉著拖鞋,很是納悶:“這兩個家伙轉性了?”
《舌尖上的帝國》威力這麼大嗎?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一狗一鵝怎麼看上去瘦了點?
下一刻,姜酒呆住了。
她看著沙發上那堆鵝毛狗毛,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嬸嬸、白,你們回來了啊……”
阿瑟從洗手間里出來,頭上沾著幾根毛。
他嘆了口氣,表情很是惋惜: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動物受驚過度是會掉毛的。”
“房間和客廳里到處都是它們掉的毛,這可怎麼是好呢?”
“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打掃出來兩個干凈的房間了。”
阿瑟笑著,豎起大拇指,小白牙賊亮!
鵝喪彪&狗傲天:呵、呵呵……
姜酒:“……”
厲害呢,這個冷門小知識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薄影帝雙手抱臂在前,右手的大拇指悄悄……悄悄地翹了起來……
小僚機雷達啟動:收到表揚!
第295章 今晚我和你一起住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狗言鵝語。
小僚機默默打掃著家里的毛毛,但是狀況百出。
“這掃把質量不行,怎麼斷了。”
“掃地機器人也故障了。”
“嬸嬸,還是明天請人來打掃吧。”
姜酒一臉平靜的啃著蘋果,找出膠布把掃帚柄一纏,直接遞了過去。
阿瑟沒接,欲言又止的盯著她。
像盯著一根不懂事的鋼筋。
“哦,懂了,自己打掃是挺累的。”
姜酒點頭,又去找來了工具箱,嫻熟的把掃地機器人給拆了。
十分鐘后,機器人正常工作。
姜酒繼續啃蘋果,看著阿瑟:“還有哪兒有問題?”
阿瑟:你,很有問題!
薄一白洗完澡出來,頭發濡濕,穿著睡袍,站在拐角處看著他倆。
像看著一個當娘的在硬核調教搗蛋鬼兒子。
他禁不住笑出了聲,走過去挼了下阿瑟的軟毛:“先去洗澡。”
“哦。”阿瑟噘了噘嘴,逃之夭夭。
姜酒盯著他的頭:“不吹頭發容易偏頭痛。”
“你幫我?”薄一白發出邀請。
姜酒戳了戳他的手臂:“肌肉挺多的,看著也不像是廢料啊。”
薄一白白了她一眼,不解風情的混凝土。
“吹吹吹,走吧,薄千金。”
姜酒搖頭,拉著他往房間里去,薄一白唇角上翹,眼里帶著奸計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