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姜云笙也沒多說什麼。
小北開車提前過來,說了一下薄一白和姜酒的情況。
對于薄一白不能坐后排的原因,姜家三兄弟倒是清楚。
姜云笙帶著姜酒先上去了,顧沉和薄一白走在后面。
顧沉皺眉道:“你不是最討厭坐后排嗎?今天怎麼回事?自找罪受?”
薄一白沒有吭聲。
顧沉忍不住搖頭嘀咕,“你這到底什麼毛病……”
……
陳明今兒開心,整個酒樓都包場了,姜酒上去后只看到了一群酒鬼。
那是真喝高了啊……
最讓她嘆為觀止的還是桑甜和自家三哥那邊。
“喝!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喝!”
“你是不是作弊?怎麼可能每次都是我輸?”
桑甜打了個酒嗝兒,鄙視的盯著他:“少、少廢話,你是不是不行?不行……爬爬開,換下一個!”
姜二哈能受得了那侮辱?半瓶白酒對嘴吹。
姜酒默默找了個角落坐下,就見大哥也在這邊坐著,沉著冷靜的觀察著一眾酒鬼。
“大哥,三哥他這是……”
姜厲騁無奈,“他酒品不太好。”
“這點我知道。”姜酒點頭,她疑惑的是……“甜甜能把他灌成這德行的?”
桑甜就是個一杯倒好嗎?
姜云笙忍著笑意:“他倆劃拳,阿擇他十把九輸。”
姜酒除了夸桑甜是個‘高手’還能說什麼?
很快,薄一白和顧沉也上來了,機智的沒有過去湊熱鬧直接來了姜酒他們這一桌。
姜酒看了他一眼,埋頭干飯。
姜家兩位家長當做沒看到薄一白,只顧著給自己妹妹夾菜。
“大哥二哥你們也吃。”
姜酒給他們夾了兩筷子菜后,瞄了眼薄一白,見他只是坐著喝水,一個勁的盯著自己。
她下意識回瞪了一眼過去。
薄一白這才挪開視線,唇畔卻掛著笑。
姜酒想起自己不久前的沙雕行為,臉上臊的慌,拿起旁邊的碗盛了一碗湯后,放在轉盤上。
然后手指撥弄著轉盤,看上去像是為了吃其他菜,才這麼做似的。
那碗她親手盛的雞湯,就這麼慢悠悠的轉到了薄一白的面前。
姜家兩位家長與顧沉直勾勾的盯著湯碗。
后者看熱鬧般的又把視線挪到自家老板臉上。
哦喲,你們這是明修棧道,明度陳倉啊!
薄一白把湯碗端了過來,一口一口喝著,笑容燦爛。
姜厲騁和姜云笙看著自己盤子里,妹妹剛剛夾得菜,兩人先前還舍不得吃呢……
這會兒吃進嘴里,全是酸味!
姜酒面上無比穩重,又慢悠悠的把湯鍋轉回了自己面前,這時她像發現什麼了似的,咦了聲。
“我剛剛舀的那碗湯呢?還說放涼了再喝呢……”
“噗——”顧沉沒忍住笑噴了出來,他立刻捂住嘴,趕緊端正容色,“抱歉。”
薄一白拿著湯勺,拳抵在唇畔低頭咳了聲,忍著笑,繼續喝湯。
姜厲騁深吸了一口氣,姜云笙無奈的揉著眉心。
姜酒本人……
雷打不動的睜眼說瞎話!
反正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顧沉悄悄朝薄一白靠攏了點,手掩住唇小聲道:“你家幺兒這表演痕跡有點重啊,你不給補點課?”
薄影帝眼神慵懶,笑意橫成,語氣淡然中帶著幾分驕傲:“她很完美。”
嘶——
顧沉只覺倒牙,你喝的怕不是迷魂湯!
你倆欲蓋彌彰的簡直夠了!
姜厲騁和姜云笙對視了一眼,兄弟倆都嗅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薄一白這男人啊……真是防不勝防!
“主演呢?!我的寶藏男女主呢?!!”
陳禿子的嚎叫像是驚雷乍響。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轉向角落。
姜酒二話不說,埋頭猛吃,多吃一點是一點。
陳禿子端著個酒盅,一搖二晃就過來,直接撞到薄一白的椅子上,摟著他的肩膀就是嚎啊。
“一白啊~我的恩人吶~”
薄影帝保持微笑蹙著眉,試圖把他給推開。
“你醉了。”
“我沒醉!”
陳禿子打了個酒嗝兒,眼神又晃了一圈,看到了姜酒,他嘴猛的張開:“嘿嘿嘿~”
姜酒咬著雞腿,嫌棄無比的盯著他。
哇,這禿子……醉了后好丑。
“一白,她、她誰啊?姜酒那……嗝兒那丫頭呢?”
“導演你真醉了,那不就是姜老師嗎?”其他人趕緊過來攙住他,卻被陳明給推開。
“胡說八道!姜酒是個人又不是個黃耗子……”
“嗐,都是那鍋菌子鬧得……嗝兒……她還在住院?”
菌子?!
一瞬間,姜酒心里警鐘大鳴。
她雞腿就顧不得吃了,站起來嘴巴脹鼓鼓的囫圇大喊道:“陳禿子你住——”
話還沒說完,陳明忽然仰天一聲大笑。
“哇哈哈哈哈——”
這鬼畜的笑聲,但凡經歷過菌子魔幻夜的都不會忘記。
下一刻,陳禿子活靈活現的展現了自己身為導演的天賦,模仿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宛如人猿泰山……哦不,猛虎下山沖到了飯廳的舞臺上,一聲大吼:
“你跑!你跑得掉嗎?”
緊跟著,陳禿子捂住自己的褲腰帶,仿佛那里系著一條浴巾,表情含羞帶怒:“幺兒!放過我吧!”
短短一分鐘,他一人分飾兩角,充分還原甚至還深加工了某場菌子中毒事件。
圍觀群眾們不說完全看懂吧,但大概知道陳禿子演的是哪二位。
“菌子中毒?”
“陳導這演的是……姜老師和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