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嘆了口氣:“小時候家里出了些事,我家小妹在那一次事故里失蹤了。”
桑甜愕然,趕緊道歉:“對不起姜導……”
“沒事。”姜云笙搖了搖頭,看著姜酒,神色溫柔:“我相信小妹還活著,如果能找回她,年紀應該和小酒差不多吧。”
“一定能找回來的。”姜酒頷首道。
“嗯。”
桑甜視線他們兩人間兜了一圈,“說起來,我姐和姜導你還長的挺像的。”
“哪里像了?”姜酒搖頭,她的五官和姜云笙真沒什麼相似的地方。
“我不是說五官,我是說你們的眼睛,還有瞳孔的顏色。”
桑甜搖著頭:“你們自己沒發覺嗎?”
姜酒和姜云笙彼此互看了眼,忍俊不禁。
“混血的話,瞳色差不多都這些。”
姜云笙搖了搖頭:“我母親有一半的蘇美爾人血統,父親是地地道道的帝國人,我家幾個兄弟的長相也都偏向母親。”
“小酒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吧。”
“大概吧。”姜酒若端著搪瓷杯喝了口茶,神色若有所思。
她那賭鬼老爹和李蕓都是黑眼睛黃皮膚的帝國人,再往上那一輩,爺爺奶奶和外婆已經去世,她記不起模樣。
剩下還有外公,患了阿茲海默癥,一直住在療養院里。
姜酒之前不是沒懷疑過,原主到底是不是那對奇葩父母親生的。
記憶里,李蕓這當媽的雖不負責。
可外公還沒發病前,實實在在的對她呵護備至。
那份感情一直留駐在這具身體里,每每想起,唯有感動。
姜酒抿了抿唇,這次回去一定要去看看老人家。
“真是可惜了。”桑甜嘆了口氣:“我尋思著我姐和姜導都姓姜,沒準你倆還是親戚呢。”
姜酒一言難盡的看著她:“你是放飛自我的同時把腦子也一起放飛了啊?”
腦洞開的不著邊際。
姜云笙卻看了她一眼,道:“不排除有這可能。”
嗯?姜酒挑眉:你也跟著起哄?
“姜氏帝國是大姓,追溯本源的話,你們祖上是親戚的可能性很大。”
薄一白解釋道:“至于現在,應該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親戚。”
“一白……”姜云笙無語的看著他。
桑甜哈哈大笑了起來,“姐,你還說我放飛自我!我看薄老師才是放飛了。”
“昨晚我還聽到PD們偷偷聊天來著,說現在網友們都不管薄老師叫高嶺之花了,哈哈哈哈!”
薄 ·不是高嶺之花本人沒有說話,眼神幽幽的盯著某人。
某人眨了眨眼:“那叫什麼?”
“哈哈哈哈哈!”桑甜笑出了鵝叫:“千金腸胃薄一白,牛奶肌膚薄千金啊!”
姜酒嘶了聲,后知后覺的看向薄一白,“這難道怪我?”
“不,怪我。”
薄老師的笑容多少有點瘆人,他又往姜酒碗里夾了一大塊排骨,一整條雞腿,瞇眼笑著:
“多吃點,美少女壯士。”
姜壯士咳了聲,說了句謝謝,抱起碗背對薄一白。
趕緊將話題岔開,“黛玉啊,都嘮了,你也嘮嘮唄。”
孫曉曉一晚上都很沉默,沒有主動發言。
忽然又被cue,她嘴角抽了抽。
沒事不找孫曉曉,有事必cue孫黛玉!
她招誰惹誰了!
鬼知道她什麼時候接受了自己就是黛玉倒拔垂楊柳這設定,沒好氣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認栽。”
“黛玉同志這點的確值得表揚。”桑甜點頭:“及時止損,沒有激化矛盾,不像魏欠錢那嘔……”
她一嘔,孫曉曉也跟著嘔了聲。
暴躁道:“你能別提那名字嗎!”
一提起來就有畫面了,她現在餓得要死還吃不下飯,招誰惹誰了!
桑甜捂著心口,一副虛脫模樣:“我有罪請讓法律懲罰我,而不是讓那誰來惡心我……”
白天的事實在太惡心人了。
也就姜酒的鐵胃頂得住,飯量有增無減。
孫曉曉捯飭過來這口氣,目光落到姜酒身上,微微閃爍了下。
節目錄制的這幾天,不知不覺中,對方就成了領頭羊般的中心人物。
孫曉曉一開始找茬,是因為嫉妒,哪怕到現在……她依舊嫉妒。
但好像又有些微的不同了。
“我不喜歡魏安然,”孫曉曉忽然道,這回沒吐,“這個圈子里,像他那樣的人太多了,包括我自己,某種程度上和他也是一樣的人。”
“可我同樣不喜歡你,姜酒。”
誰也沒想到孫曉曉會說出這樣一席話來,都齊齊朝她看了過去。
只有姜酒依舊啃著雞腿,平靜的點頭:“嗯,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歡你。”
孫曉曉沒生氣,反而笑了出來:“我不喜歡你,因為你和我,和這圈子里許多人都不同。”
“如果你還是過去那副柔弱小白花的樣子,或許我會喜歡你一點。”
姜酒聳了聳肩:“讓你失望了。”
薄一白淡笑道:“牛羊總是成群結隊,猛獸才會獨行。”
這句話一出來,其余三人不得不在心里贊同。
姜酒不同,薄一白也不同。
因為他們不是牛羊,而是猛獸。
孫曉曉心里憋著的那口氣,忽然就散了。
其實承認姜酒比自己優秀和特別,好像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受。
“那天晚上一開始我的確是演的,不過后面哭是真哭,你的的確確差點把我手捏斷。”
姜酒一撇嘴:“我不是,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孫曉曉給了她個白眼,到現在還裝!
“算了,反正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