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君臉色驟變,瞬間慌了,生怕兩個小妹妹發現,手下木棍挑起旁邊的衣服就往遠處一丟,趕緊毀尸滅跡。
慌張的喊道:“哎喲,我肚子忽然好痛,咱們快回去吧!”
“啊?”云朵和花花都是一臉茫然。
“痛死了,不行我杵著棍子走不快,你們快來幫幫我!”
小李君賣力大叫著。
云朵和花花也不好繼續摸魚了,提著空空如也的小竹簍,一左一右跑去攙著小李君。
嘴里嘀咕著:“李君哥哥你太拖后腿了……”
“肯定是今晚你吃太多了,唉,懶馬懶驢屎尿多……”
三個小家伙走后,水簾后,兩個妖精依舊赤裸相對著。
姜酒小聲道:“他們好像走了。”
薄一白緊抿著唇,快速道:“你先出去把衣服穿上。”聲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喑啞。
姜酒嘴角輕扯了下,有些微無語:“那您是不是得先松開我?”
男人的手一直緊箍著她的腰。
掌心滾燙。
薄一白快速把手收了回去,徹底背向她。
“快點!”
姜酒聽出他聲音里的咬牙切齒。
感覺到身后人離開水簾后,薄一白長松了口氣,眼神里滿是羞怒與懊惱。
他低頭朝水面下看了一眼,發現自身的異樣后,他又是一陣失語。
真是活久見了!
他所有的冷靜自持與克制仿佛都見了鬼!
這一切,姜酒不得而知。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這麼狗慫過,整得像剛干了票大買賣的采花賊似的,渾身毛孔都透著心虛。
游回岸邊后,姜酒抓瞎了。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毀滅?她的衣服呢?!!
薄一白剛從水簾里出來,抬手把頭發薅到腦后,抹去臉上的水,眼睛一睜,就對上一張略顯尷尬的俏臉。
姜酒又游回來了。
薄一白:“……”
兩人四目相對,月光落在水面上,照亮兩人的尷尬。
姜酒覺得自己此刻定笑的極丑:“我衣服沒了……”
薄一白本來不想笑的,或許是頭一次見她臉上露出如此窘迫的神情。
與平時那慵懶囂張,一切都勝券在握的模樣對比太過強烈。
臊眉耷眼的像是被人搶走了大肉骨頭的小烈犬,尾巴都耷拉了……
他抿緊的唇角不受控制的朝上一翹,手抵住唇,噗嗤笑出了聲。
“還好不是人沒了……”
姜酒往水下沉了些許,咬緊后槽牙:“薄、老、師!”
薄一白輕咳了聲,朝自己放衣服的地方看去,見衣服還在,轉過身道:
“我的衣服在那邊,你先穿上吧。”
眼下也沒別的法子。
姜酒游去岸邊,撿起薄一白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男人身高一米九,衛衣套在身上,剛好到達大腿的位置,小心一點正常走路倒不至于走光。
至于褲子……就算給她穿,也穿不上……
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就是單純的洗衣液的味道,卻很舒服好聞。
姜酒回頭,見男人一直背對著自己,她趕緊喚道:“我好了!”
薄一白這才轉過身來。
岸邊,女子長發濡濕,寬大的衛衣罩在身上,露出迷人的鎖骨,下衣失蹤,露出修長筆直的玉腿。
此情此景,仿佛親密戀人溫存過后,女友穿著男友的衣服。
令人怦然心跳。
薄一白往回游時,姜酒收回視線,朝遠處走過去了一些。
后方有窸窣聲響起。
片刻后,薄一白穿好褲子。
瀑布沖擊的水流聲像是尷尬的催化劑。
“我也好了。”
姜酒回頭,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沒穿褲子,一個只穿了褲子……
比起尷尬更尷尬的是……狼狽。
不知是誰率先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姜酒笑容就沒了。
她摸了下鼻子:“我就身上那一套衣服。”
薄一白:“……我也是。”
“節目組這麼狗,白天才偷了早飯,現在他們肯定防賊似的防著我。”
薄一白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報應雖遲但到?”
“薄老師還有心思內訌?”
“記住你的書面檢討。”
姜酒的笑容又寡淡了幾分,咬著牙小聲道:“男人你的名字叫小氣……”
“先回去睡覺。”
薄一白將衛衣的兜帽拉起罩住她的腦袋,自然而然的挼了下,動作一氣呵成,做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覺,目光晃動了下。
女子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帽檐剛好遮住眉毛,那張小臉顯得只有巴掌大。
姜酒:……您這是……挼狗子呢?
薄一白嘴角笑意一滯。
那衛衣空空蕩蕩又寬大,他又居高臨下余光不經一掃就看見了好風光。
他快速挪開視線,深吸了一口氣。
在姜酒震驚的注視中,他轉過身,眉頭皺得死,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上神色嚴肅至極。
驟然出手,猛的抓住她領口處兩端的帽繩,刷的一聲用力抽緊,快速系了個死結。
將所有有可能乍泄出的春光全部封鎖在衣料之下。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只有鼻子露在外面的姜酒:“……”
她覺得自己像個動圖表情包。
姜·狗子·帽子·勒臉·酒.gif
第48章 薄神去鉆草叢了?
費老大勁兒將死結解開,姜酒已然無語。
“我先去找衣服。”
她正要往草叢里鉆,卻被薄一白拉住。
“先回去,夜里溫度太低。”
薄一白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皺了下眉,“容易感冒。”
姜酒自覺自己的國防身體,感冒是不可能的。
但目光落到薄一白赤果的上身上時,還是停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