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瑤更是哭出聲:“為什麼寶玉要守規矩,不能低頭看看蓋頭下嗎?自己心愛之人的身段、走路的姿勢看不出嗎?嗚嗚......我可憐的黛玉。”
院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進來。
“瑤瑤,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紀懷洲幾步上前摟進懷中。
蘇璃笑道:“誰能欺負她啊。”
衛元瑤抽抽搭搭道:“都怪、都怪二嫂,講的故事讓人好難過。”
虞半夏無奈,“好了好了,人家兩人不是天上的神仙嗎?歷完劫回去天上也可以再續前緣。”
衛元瑤坐直身子:“原來如此,害我白白難過。”
衛元陵扶著藍煙進來。
“瑤瑤,幾年不見,你越發嬌氣了。”
衛元陵與藍煙成親后,就去了藍桉,因為藍煙有孕,月份大了他們才回了京。
蘇璃便下了帖子,將好友都請到璟王府小聚。
衛元瑤起身連忙扶著藍煙坐下。
“嫂子,你快坐,腹中孩子有沒有鬧你?”
藍煙笑著搖頭:“沒有,很乖。”
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個六七歲的英俊小公子。
蘇璃笑道:“瑜哥兒,跑這麼急做什麼?看這滿頭大汗的。”
“姐姐,你快去,珮珮在樹上下不來了!”
蘇璃不緊不慢道:“又爬樹?不管她,給她個教訓。”
曲芷柔道:“珮姐兒和我們府上的禾姐兒性子倒是像。”
蘇懷瑜急得直抓頭發:“姐姐,你快去啊!表姐,禾禾也在樹上呢!”
前一刻還在慶幸自家閨女不是最皮的衛元瑤瞬間就站起身。
“什麼!死丫頭在別人府里做客也不消停!”說著氣沖沖的就要出去。
紀懷洲拉住她:“別氣別氣,我去。”說完便匆匆出去了。
曲芷柔笑道:“孩子調皮好,調皮些聰明。”
衛元瑤無奈道:“那也不能日日上房爬樹、招雞斗狗啊,還是女娃,這以后長大了誰家敢娶?”
曲芷柔想到每日武陽侯府里的雞飛狗跳,忍不住笑起來。
蘇璃聽了衛元瑤的話,身同感受。
她家這個丫頭也是如此,在府里鬧,在宮里也鬧。
都是子巖寵著,父皇母妃護著,越發無無法天了。
反而兒子從生下來便沉穩,小時候該吃吃,該睡睡。大些了自己就要認字習武。
虞半夏笑道:“你別愁,咱們武陽侯府的姑娘不愁嫁,我看禾姐兒就很好,等會兒你可不許兇她。”
衛元瑤看著蘇璃道:“看吧,我還沒說什麼呢,這一個個就護上了。”
武陽侯府就有紀舒禾一個女娃,紀懷硯與曲芷柔生了一個兒子,紀懷楠與虞半夏更是生下了一對雙生子。
想也知曉,紀舒禾在紀府的地位。
正說著話,院外傳來喧鬧聲。
君陌懷中抱著女兒,小丫頭皮膚白嫩,唇紅齒白,一雙晶亮的眸子顯得古靈精怪,聲音清脆,小嘴正不停的跟爹爹說著什麼。
身后紀懷洲也抱著女兒,輕聲細語跟她說著話。
后面還跟著一串小團子。
最大的瑜哥兒也不過才七歲,接著便是六歲的紀舒禾還有五歲的龍鳳胎君珩和君珮要大一些,另外幾個小團子最小的是紀懷楠的雙生子,不過才三歲。
到了院子里,見自己娘親虎著臉,紀舒禾笑嘻嘻的上前挽住她的手。
“全世界最漂亮的娘親,看到你最可愛的女兒怎麼能皺著眉呢?你不開心,爹爹就不開心。爹爹不開心,禾禾就不開心。
禾禾不開心那大伯母和二伯母就不開心,大伯母......”
衛元瑤打斷她的話:“停!站好!”
紀舒禾朝蘇璃和曲芷柔、虞半夏投去求救的眼神。
“別到處看,看著娘,為什麼又爬樹?”
君珮撲騰著小腿,君陌將她放在地上。
她上前拉住衛元瑤的手臂,脆聲道:“表姨姨,你別兇禾姐姐,我爹還夸我們做得對呢!”
蘇璃看向君陌:“爬樹還對?”
君陌輕咳嗽一聲,看著閨女道:“爹爹可沒說你爬樹是對的,你將爹爹的話完整的復述一遍。”
君珮眨巴眨巴大眼,無辜道:“爹爹就是說我們做得對啊,其他的話我記不清楚了。”
這時,君珩上前給,小大人似的開口道:“爹爹說,想把小鳥送回樹上,這是對的,說明你們很有愛心。但你們還小,不能自己爬樹,這太危險了,要請大人幫忙。小妹,爹爹不是說爬樹是對的,而是說有愛心是對的!”
他口齒伶俐、思路清晰,表情嚴肅的看著君珮說著,引得眾人忍俊不禁。
衛元陵拍了拍君珮的發頂:“珮珮,重點抓得不錯。”
衛元瑤也聽明白了,這兩小姑娘是為了將鳥窩送回樹上才爬樹的,說了幾句便作罷了。
這時,一個圓臉年輕婦人進來了,正是知書。
她走到蘇璃身側道:“長姐,是在璃苑用膳還是安排在前廳?”
蘇璃看了看園子里花草如新,清香幽幽。
“就在這院子里吧。”
“好。”
小丫頭跑過來將自己塞入娘親懷中,“娘親,皇爺爺前陣子生病,我給他開了藥,昨日皇爺爺夸我了。”
蘇璃美眸大睜:“你又給人開藥方了?娘不是讓你別亂給人開藥嗎?”
她這個女兒別的事不感興趣,卻對醫術上心,天天纏著她教她。
水平不到,還喜歡給人開藥。
蘇璃看向君珩道:“珩兒,你皇爺爺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