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頭領靠近身側騎在馬上的男子道:“墨嘯大人,每過一個城門,可能都得接受盤查了。”
墨嘯還未說話,黃烊就道:“讓他們查。”
就算讓他們對著畫像,這些士兵也認不出來。
玉竺縣主三人不但易容成了男子,連聲音也有王妃給的藥變成了男聲,他要能查得出來,他黃烊就不用混了。
一行人走近,就聽見士兵不客氣的喊道:“下車下車!進城的人都要接受盤查!下車!”
商隊的領頭人給那士兵悄悄塞了銀子,“我們是天祁與西辰的商隊,以往都沒盤查,怎麼這次這麼嚴呢?”
那士兵收起銀子,態度稍微好了些,“還不是上面有令,咱們也是奉命行事。”
“是是是,那官爺盡管查就是。”
士兵見他如此配合懂事,隨意看了一下車上的東西,就朝自己同伴道:“放行!”
“多謝多謝。”
輕松的進了城,一行人繼續趕路。
越靠近紫安,氣氛越緊張。
街上巡邏的士兵越來越多,看著年輕的女子,就有人拿著畫像去比對。
墨嘯與白苒并肩騎著馬。
墨嘯壓低聲音道:“你們先與商隊一起去別院,晚些我去聯系墨雷,按我們王爺的安排來行事。”
白苒點頭:“聽墨嘯大哥的。”
一行人就住在城郊宅子里。
“冉冉、安安,為何我不能直接回公主府?”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為何還要住在城郊。
“縣主,若你露面,先不說你是否安全,有心人肯定也會知道我和白苒也回來了,那些人肯定會多多防備。現在我們在暗,方便行事。”祝安安耐心的解釋道。
白苒也道:“縣主放心,您很快就能回府了。”
玉竺縣主點頭,“只是好幾月沒見我娘了,很想她。”
這時,墨嘯進了院子。
“墨嘯大哥。”
墨嘯點頭,道:“墨雷安排好了,明日白少主與我一起進紫安。”
祝安安立刻道:“我也去!”
墨嘯搖頭:“人越少越好,白家主這人看不慣祝家,所以祝少主還是......”
白苒看著祝安安道:“你就在這里保護縣主,明天若是成了,不出三日,我就能掌控白家。到時候,你我家主令一出,有人想動縣主,那也要掂量掂量!”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對你那個娘,你也要多個心眼兒。”
“放心,我不會再心軟了!”
......
紫安長街最氣派的茶樓前,商行的行長帶著白問錦往里走去。
“白家主,請!”
“請!”
他們進了最大的一個包房,包房分內外,他們一進去,隔斷便放下了。
白問錦疑惑:“行長這是?”
“白家主,鄙人請您來看一出戲,噓!”
這時,門被人從外推開,從門外進來了幾人,讓白問錦睜大了眼睛。
一個是白子一,另外幾人是白家的對頭,其中幾人還是祝家的人。
“白公子,你何時回來的?”
‘白子一’搖了搖扇子道:“我才回來的,這次回來,白家便歸我囊中了,你們先前的事情辦得極好,以后咱們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
“哈哈哈,好說好說,是不是咱們馬上就能改口了,白少主?”
“哎,怕不是白少主,而是白家主了!白公子先前在我這里拿的藥,給白家主服下了吧?只怕白家主時日無多了。”
“要我說,做大事還得狠,你看咱們白公子,是吧?白問錦糊涂,還以為先前給咱們消息的是白苒,哈哈哈......”
“白苒無趣得很,錢權都不愛,活該是那個下場。”
‘白子一’瞟了一眼里間,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白苒擋了我的道,自然活不成,這也不能怪我。”
“是是是......”
里間的白問錦動彈不得,口不能言,眼中有悔恨更有不甘。
等人都出去了,她也能動了。
“你們到底是何人!”白問錦厲聲道。
“白家主,別來無恙!”
白問錦猛然回頭,就見白苒從外面進來。
“冉冉!”
她想上前抱她,卻被白苒躲開。
“冉冉,母親錯了,母親已經知道你受委屈了,母親這就派人去把那孽障抓回來任你處置!”
白苒冷聲道:“他給你下了毒,你吸氣運功,是否覺得肋下一寸有痛感?”
白問錦依言試了,臉色突然白了。
“孽障!”
“我此次回來,就是要清理門戶的,若母親覺得虧欠我,就還我清白,還有,我要家主令。”
白問錦皺眉,“還你清白可以,可家主令......”
“母親舍不得?”
白問錦不語。
“白子一給你下了毒,而天祁的璟王妃將唯一的解藥給了我。權利和命,母親只能選一樣。”
白問錦不明白,為何一對兒女會變成這樣!
“冉冉,你變了。”
“我是變了,在你給我下毒時,你的女兒白苒就死了。
母親,你體內的毒只有我有解藥,你不信,可以回去試著解毒,看看是否解得了。
這毒按日子,也沒有幾日就要發作了。
我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后,還是在此處,一手交家主令,一手交解藥。
不要耍花招,若不然,我寧愿將那唯一的解藥給毀了!母親,回去吧。”
白苒說完便讓開了身子,白問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墨嘯看著白問錦離開的背影,“你覺得白家主會拿家主令來換嗎?”
“她會!”
說起白家光明磊落,但她卻知道,她這個母親貪權怕死。
其實她可以直接寫封信,告知她拿家主令換解藥,連那出戲都不必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