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臉色一僵,倒是把蘇璃給忘了。
“可是姐姐,咱們都是女子……”
蘇璃道:“別可是了,林伯派了人跟著咱們,不會有事的。”
反正她就不想讓蘇悅扯上君洄,至少現在不行。
話已至此,蘇悅也不好再說。
君洄笑著裝傻,他現在的目標是衛元瑤,可不能和其他人扯上關系。
蘇璃和蘇悅一前一后的上了馬車。
“回府。”蘇璃坐穩便吩咐道。
蘇悅坐在后面的馬車里揉了揉手中的帕子,如此好的機會,都被蘇璃破壞了!
衛元瑤坐在馬車里,腦袋有些昏沉。
她沒想到,一杯果酒的后勁兒居然這麼大。
“哥,讓車跑慢點,我難受。”
衛元陵冷聲道:“活該!讓你貪嘴。”
說完看見妹妹難受的模樣還是撩起簾子吩咐馬車減慢速度。
把水囊擰開遞過去:“吶,喝一口。”
衛元瑤接過來喝了口。
嘟囔道:“還是難受。”
“廢話,這是白水,又不是醒酒湯。等回府讓丫頭給你熬碗醒酒湯,喝了就睡。”
衛元瑤醉了,但又沒完全醉。
“熬醒酒湯?被娘知道了,我不得被罵死啊?”
衛元陵氣笑了:“你還知道會被罵啊!”
被娘知道他帶著妹妹和表妹與男子同游百花誕,還讓妹妹喝酒,罵都是輕的。
家里人千叮嚀萬囑咐,讓妹妹遠離六皇子,今日卻……
打他一頓都是輕的。
“哥!哥!想吐!”
衛元陵大驚:“憋住啊!喂!喂……”
……
君洄帶著隨從走在街上。
夜深了,街上的商販都在收攤,行人也漸漸少了。
路過宴河邊,見有人還在放河燈。
君洄停下腳步,看向遠處。
“夜白。”
身后的侍衛上前道:“主子。”
君洄道:“你說今日老七為何會出現?”
夜白搖頭道:“屬下不知。”
“老七一直深居簡出,甚少露面,今日卻出現在百花誕,而且還參加奪花球。”
君洄像是在和身后的手下說,又像自言自語。
他輕笑一聲,繼續道:“總不會是看上了蘇家大小姐吧?”
蘇家雖不及衛國公府,但蘇尚書也算文臣中說得上話的。
君陌手中有兵權,再有個蘇尚書,他又向來與衛元陵走得近,他若是要那個位置,還真是個對手,至少,比那個病懨懨的太子難纏。
夜白冷聲道:“主子是不是想錯了,那蘇家大小姐雖然不是如傳聞中的那般不堪,但她容貌丑了確實是真的,七皇子不至于……”
想到蘇璃的表現,君洄眼中閃過幾絲興趣。
這個女子有趣得很,明明才華橫溢,卻傳出那樣的名聲。
“罷了,只要本皇子娶了衛元瑤,那個位置遲早是我的!”
第42章 許慕白
蘇璃一早起來,陪蘇母用了膳,回了院子。
“小姐,查到了。”
正喝著茶,墨云突然現身。
蘇璃放下茶杯,驚訝道:“這麼快?他在哪?”
墨云道:“在城南的破廟里。”
蘇璃立即起身:“走,隨我出去一趟。”
“是。”
蘇璃出了屋子,碰上了端著點心的司琴。
“小姐,你要出府?”
蘇璃點頭:“你和墨畫陪我出門一趟。”
幾人坐著馬車一路朝著城南而去。
“小姐,你這是去哪?這里好荒涼,不會出事吧?”司琴看了一眼車窗外,擔心的問道。
蘇璃笑了笑道:“無事,有墨云在。”
墨家暗衛,以一敵百,尋常歹人哪是對手。
蘇璃身邊的幾個丫頭除了鈺棋都知道墨云的存在,但卻不知道墨云的本事。
大概一個時辰后,馬車停下。
“小姐,城南土地廟到了。”車夫的聲音傳來。
司琴和墨畫下了車,小心翼翼的將蘇璃扶下車。
蘇璃邊走邊打量著。
這周圍荒草叢生,斷壁殘垣,一片破敗的景象。
土地廟也年久失修,土地泥像毀壞,一片凄涼。
廟檐下蛛網結織,香爐傾倒,鮮有人至。
越往里走,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幾人以手掩鼻。
墨畫疑惑道:“小姐,咱們來這里做什麼?這里什麼都沒有啊!”
蘇璃環顧四周,道:“墨云,人呢?”
墨云現身,用劍鞘挑開干枯的草。
“啊!真的有一個人!”
“這……還有氣嗎?”
司琴、墨畫驚訝的看著雜草下的人,他朝里躺著,看不清面容,也不知生死。
蘇璃上前,卻被司琴攔住。
“小姐,你站著,奴婢去看看。”
這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可不能讓小姐沾上晦氣。
司琴走過去,蹲下身,使勁把人想翻過來。
“嚯!這人還挺沉!”
墨云上前,輕松一提,便把人提過來面向蘇璃。
蘇璃點頭道:“不錯,正是他。”
前世,她曾經遠遠的見過此人一面。
“把他搬到馬車上,拉到林苑。”蘇璃吩咐道。
林苑是蘇母陪嫁的宅子,那里現在空著。
到了林苑,不待蘇璃吩咐,墨云提著許慕白就進了房間,把他放在床上。
那輕松的樣子,好似那不是個大男人,而是只小貓小狗。
蘇璃想上前,又被司琴攔著。
“小姐,此人身上太臟,我出去喊個男子來為他梳洗一番,你再靠近。”
蘇璃看著床上那人的模樣,發間還能看見蠕動的小蟲和虱子,確實有些嫌棄,便點了點頭。
誰能想到,前世那個一擲千金的天祁首富,曾經是這幅模樣。
司琴找來一個男子,給了銀子,讓他幫許慕白洗了澡換了干凈衣服。
“小姐,里面好了。”
蘇璃推門進去,走過去給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