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廣場,六位圣主也隨之散去,都在想著怎麼瓜分靈核。
“殿下,莫要惱怒。”鶴后過來抱著男人的胳膊輕言細語地安慰:“那顏暮不知好歹,就由她去。”
“啪!”
鶴皇反手一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龐。
打得鮮血就著牙齒往外吐。
在地上摔得不輕。步伐聲響起。
鶴后仰頭看去,露出滿面驚色。
男人一腳踩在她的膝蓋骨,緩慢地扭動著腳掌。
“咔嚓,咔嚓。”
任由鶴后的膝蓋骨斷裂。
鶴后疼到眼淚飛濺,凄慘叫喊。
“你算個東西,賤婦,適才本皇尚未說話,你倒是越俎代庖,代本皇去回應顏暮的婚事。既然你這般為她著想,那不如,你代她罰過吧。”
鶴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毛骨悚然到渾然都在發抖。
只見男人一字一字開口:“來人,把她帶下去,斬腿剜舌,代顏暮擦拭女尊的足。”
“不——”
鶴后張著嘴,萬分恐懼從靈魂之中衍生,卻是驟然失聲。
女人被侍衛拖走。
一條腿畸形地耷拉著拖在地上。
鶴皇躍到高處,懸浮于空,虔誠地望著雕塑雛形的面龐。
“世上女子多是凡體庸心,不及青蓮女尊半分之好。”
“小皇會在白鶴洲,等待女尊的降臨。”
“盼青蓮之光,耀我洲地。”
“……”
第2532章 這些女人,是沒有心的
鶴皇近乎扭曲的靈魂,病態的情緒,在看見女尊雕塑的那一刻,從而回歸到了平靜。這些年。
每當他崩潰、癲狂的時候,都會凝望著女尊,能換來短暫的心安。
“她不好,是不是?”
鶴皇自言自語,苦澀地笑:“女尊,小皇是不是你最糟糕的信徒,她這般詆毀你,我竟還想著她。”
“想到她那麼愛段平生。”
“想到她即將嫁給葉楚月。”
“痛,真痛。”
“這些女人,是沒有心的。”
“……”
他遠遠地看見了,星云宗的數萬弟子們,乘坐仙鶴與云船離開白鶴洲了。
那葉楚月和顏暮獨坐一仙鶴,似如神仙眷侶般快活,顏暮的神情亦如初見似得美好。
她會對所有人笑,唯獨憎恨于他,辜負了曾經對他許下的諾言。
許是風太冷了。
仙鶴上的少年解下斗篷,披在了顏暮的身上。
顏暮靠在少年的肩膀,微微閉著眼睛,風吹得發絲凌亂,當顯歲月靜好。
鶴皇咬緊了牙瞪著眼睛,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盛怒之下,喪失理智,一拳朝前邊砸過去。
拳鋒所至,恰好遮住了女尊雕塑的面龐。
“咔咔咔咔咔咔咔。”拳下,裂縫如蛛網般無規則地擴散,直至雕塑的整個頭部,隨即轟然炸裂,猶若煙火紛然,下了一場碎片之雨。
鶴皇在這雨中泣不成聲,用手去接雕塑的碎片,看著無頭的女尊,顫聲說:
“女尊莫怪,吾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不是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
陡然睜大了猩紅暴戾的眼睛看向了越來越遠的仙鶴。仙鶴之上。
云霄的風吹拂公主的裙琚。
顏暮回過頭來,看向鶴皇的眼神,平淡地就像看著微不足道的垃圾。
而后漠然地收回了眼神,堅定地望著星云宗的方向。
“噗嗤!”
“嘭!”
鶴皇怒發沖冠,口吐鮮血,身體從空中跌倒摔在了地上。
披散的發絲沾染著血液,狼狽道像是流落街頭的乞兒。……
卻說星云宗弟子們離開白鶴洲的時候,一直在蒼穹以西的趙天罡,竟如浮云而動。
他看似閑庭散步在九霄天寰,氣質溫潤儒雅,霞與俠俱是他。
步伐雖慢,卻緊跟著仙鶴。
猶若守護神,護送著星云宗。
每當弟子們仰頭看去,便會產生無窮的力量。
會充沛,會溫暖,會更加期待以后的蓬勃。
楚月與顏暮介紹道:“這是星云宗的大師兄,大長老之徒,他叫趙天罡。”
顏暮即便早已知曉,但還是認真地聆聽著。
“星云宗,天驕山上的無名碑,便是家師,亦如父親。”
“云蕓,則是我的妹妹。”
“你若住在天驕山,便會知道那里的好。”她緩聲說。她側耳聽。
云船和四周仙鶴的上方,無數道目光看向了楚月。
俱是心情復雜。
其中最高興的,當屬明少俠,還特地去龍非煙的身邊說,“非煙公主,你看,多麼美好的愛情。”
龍非煙忍無可忍,“……沒話說的話,不必強行找話說。”
明少俠驟然僵住,又去角落里憂郁了。
許予在云船的邊沿望向了不遠處的楚月、顏暮二人。
柳霓裳到了他的身邊,嘆:“緣,當真妙不可言,我還跟他們幾個賭屠師妹、蕭師妹、非煙公主這些人,誰會嫁給葉師弟,沒想到會是顏暮公主,虧了我不少錢。”
許予默不作聲。
柳霓裳只當是他吃了斷袖的苦,正是傷心時。
許予薄唇緊抿,眸色幽邃,泛起了一絲漣漪。
葉師弟不圖名利,只求顏暮,并非圖情愛之欲,而是想救困難之人于水火之中,讓顏暮遠離潰爛生病的故鄉,去陽光普照星云照耀的新家!
“霓裳。”
“(⊙o⊙)…?”柳霓裳怔了一下,師兄溫柔得實在是險惡。
“你想過,修行是為了什麼嗎?”
“沒想過,活一日,是一日,說不定明日就死了,生前何必多想,死后定有大把時間來回顧人生。
師兄,你呢,你怎麼想的?”柳霓裳反問。
許予抬眸看向了云中漫步的趙天罡,笑道:“我要,成為星云宗的脊梁和定海神針,我要踏進水火救死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