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主。”
赤羽宗主的臉色不算很好。
“赤羽兄你看那云。”左天猛指向了天穹。
赤羽宗主和陳清音等人都看向了天邊的云,對左天猛的話滿是不解。
只見左天猛為眾人答疑解惑道:
“最東邊的那一朵云,有棱有角,線條流暢,像不像我宗弟子歷時數月,突破的九十六顆星?”
赤羽宗主:“?”
眾人:“…………”
這一日的白鶴洲,左天猛是當之無愧的欠揍第一人。
楚月聽到左天猛那活寶臭屁的樣子,都有幾分無奈,不由摸了摸微微發紅的耳根子。
“原來葉師弟也有窘迫之時。”許予懶聲道。
楚月坦然一笑,“那是,畢竟師弟我啊,是個靦腆內向之人。”
許予:“……”葉師弟的欠揍,著實是像極了那位差點被眾人群毆的宗主。
白鶴洲上,水天一色。
每屆的宗門大比,都會在白鶴洲操辦。
由白鶴洲宮的鶴皇來把持。
白鶴洲最出名之地在于,大地是由清澈的江水組成。
而每一座建筑,都落在江水之上。
所謂的地面,锃亮又剔透。
乍然看去是大理石地,仔細一望才知,那是白鶴洲的江水。
據說,白鶴洲的江水,是九萬年前青蓮女尊楚南音路過此地時,見大地干涸,隨手一揮便是一泓江水,養活了白鶴洲上的修行者們。
后來,白鶴洲的第一任鶴皇,以白鶴銜青蓮的圖騰,作為洲上的徽印。
并且還有青蓮女尊的雕像,擺放在了江面之上。
楚月從許予口中聽到這個故事時,緩緩抬眸,看向了白鶴洲中心的雕塑。
石像雕塑巨大,層云拂過她的眉間,發髻邊沿是似火的日光。
“錯了。”
顱腔內,傳來了雪梟的聲音。
“錯了?”楚月挑眉。
雪梟:“白鶴洲上,有一個女孩,是擁有著先天本源之氣的天才。”
“白鶴洲大旱枯竭危難之時,她以血灌入本源之氣,跪在干旱枯裂之地,祈求了十五日。”
“第十五日時,我在流光海域有所感應,便用盡當時所存的法力,將深海之下的一抔水,送來了大旱之地。”
“方才有了今日的白鶴洲。”
“并非是青蓮女尊。”
白鶴洲與雪梟有點兒淵源,導致雪梟破碎到神出鬼沒的殘魂,會適時的出現。
楚月聽到這話,皺緊了眉頭,凜冽的寒眸倒映著白鶴洲的女尊雕塑。
若如雪梟所說,這份功德,又怎麼會落到楚南音的頭上去?
突地,楚月腦子靈光一閃。
女尊雕塑,立于洲上。
白鶴洲的修行者們,會日夜朝拜。
這些,可都是功德。
用月族的話來說,夜晚月下的功德,越是濃郁強烈。
祈福,功德……早年間。
人們都在漫漫長夜跪地,朝拜九天之上的明月來為自己祈福。
祖女因此,力量大漲,方能將祝福的月華灑落于眾生。
楚南音此舉,莫非與月族有關?還是說……
大楚和月族之間,有著某種聯系?
楚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對于上界的一切多數都是道聽途說。
而在海神界,她也只有星云宗一個助力。
底蘊,還得更強,更渾厚才行!
楚月微瞇眸子,毫不掩飾如燎原之火的眼神。來日方長。終有一日。
她會凌駕于云霄之上,俯瞰海神界。
會有無可抵擋,所向披靡,覆蓋整座海神的勢力!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只要開始走了。
就不會慢。
許予側過頭,捕捉到了少年的神色。
堅毅,認真,鐵血,深邃。
不復從前的流里流氣,跟像是帝臨天下的君王雛形。
那一刻,許予的心胸好似被刺了一下后開闊到無窮。他甚至在想。
葉師弟的志氣,絕不局限于星云宗主的位置。
而是更遠,更高,更難以想象和不可估量的存在!
許予的呼吸瞬間急促了不少。
“咚!”
從天邊而來的鐘聲赫然響起,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楚月抬起頭循聲望去。
卻見遙遠的蒼穹以東,如海市蜃樓般,出現了神秘古老的景色。
那是一座古老的鐘樓。
霜眉雪發的老者,身穿道袍,拂袖敲鐘,猶如畫中人。
許予說道:“那是紫陽道仙和天機鐘樓。”
天機鐘樓出現,就意味著避世的菩提圣宗們,都會出現于世間。果不其然。
鐘鼎的余音還在環繞。
就見天穹四周,金蓮綻放。以靈鹿為馬。以祥云為梯。以金蓮鋪路。……
好些個菩提圣宗,登時出現,端的是睥睨螻蟻的浩瀚之氣。
如無邊的深海,來這渺小的水溝里。
天鸞圣宗的弟子們,每一個都騎著神獸金鳳。
太極圣宗直接匯聚出了一片雷海密布在高空。大荒宗。萬獸宗。蓬萊宗。白鷺宗。
六大宗門,共同隨鐘聲出現。
隨即響起了彼此的笑聲。
顯然都是老熟人了。
楚月好整以暇地望著,欲言又止。
柳霓裳問:“葉師弟,有何感想?”
楚月:“有錢真好,余生還得多多搞錢。”
柳霓裳:“……”
許予:“……”
白鶴洲以南,薛蟬兒望見自家宗門,驕傲地揚起了下頜。
第2471章 驚艷每一日的朝陽與黃昏
六大圣宗,踏風行云。
如履平地般,飄飄然便來到了白鶴洲。與此同時。
白鶴洲中央的青蓮女尊雕塑,睜開了一雙淺金色的瞳眸。
眸子散發出的金光,匯聚成了光華瀲滟的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