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能不怒!
寧夙作為武神境的修煉者,也跟著沖去對華清宗弟子拳打腳踢。
“讓你揍我星云宗的人,也不問問我大哥是何方神圣。”
那被揍得眼睛都睜不開的華清宗弟子,卻是很倔強地問:“你大哥何許人物?”
誰不知道星云宗的葉楚月,來自于流光海域,爹不疼娘不愛的人物,在那寧夙嘴里說出來,卻好似神仙般的了不起。
“我大哥——”
寧夙一拳下去,驕傲自鳴地說:“那可是被揍了十一萬一千又三十下淬魂鞭的大人物,你能嗎,你林語嫣能嗎?你陳野能嗎?你華清宗一個能揍的都沒。”
寧夙拳下的華清宗弟子,驚得都要放棄掙扎了,如一條等死的絕望的咸魚。
周邊聚集在此圍觀的修煉者們,部分人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聞言俱是機械般的扭頭看向了本源火榻上的紅衣少年。
卻見她唇角噙著笑,合攏起源火扇,朝四面八方的修煉者們抱拳行禮:“謬贊,謬贊,做人要低調,低調。”
眾人:“……”被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星云宗的弟子們揍的差不多了,卿若水一手提著陳野,一手提著火麒麟御劍而來。
卿若水的身上,也多了三四處見血的傷口,只不過與陳野的滿身傷痕比起來少很多了。
“嘭。”卿若水把手上的陳野和火麒麟都丟到地上,雙足躍然落地之際,飛行的劍縮小了數倍重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一來,就看到自家大哥宛如個花孔雀般,對著那個拱拱手,對著這個抱抱拳,不知道的還以為即刻要去登基做皇帝。
而在卿若水得知緣由之后,險些腳步一個趔趄,給在場諸位上演了一幕《有史以來第一位平地摔跤的二十一星強者》。
楚月拍了拍手,從本源火榻站起,走到陳野的面前。
陳野眼睛發狠地瞪著她。
少年眉梢一挑,嘴角勾起玩味的笑,隨即又戾又躁,一腳踩在了陳野的臉上,足上軟靴狠狠地扭動了幾下。
“什麼東西,也敢玩賊喊捉賊的把戲。”
“當然,你也蠢得可憐。”
“小爺我最喜歡看你這種沒腦子的東西自掘墳墓。”
楚月把軟靴挪開之際,俯下身來,一手攥住了陳野的頭發。
“聽好了。”
“我最敬愛的七長老說了,華清宗的人,都是一群廢物。”
她稍稍松手,陳野便跌了下去。
楚月瞇起眼眸看了陳野兩眼,走向卿若水,故意壓低聲音戲謔地道:“一個空間袋,就能揍一頓華清宗的長老弟子,讓華清宗顏面無失,還真是一本萬利的事。”
卿若水詫然了下,瞬間明白過來楚月的意圖,便接過話茬,皺著眉說:“大哥,小點兒聲,莫要被發現了。”
“放心,發現不了。”楚月淺笑。
兩人的言談聲,傳到了陳野的耳朵,當即就在思考葉楚月口中的“發現”是什麼意思?
是要發現什麼?難不成……
今日神丹閣廣場的事,是那個人故意泄露消息給他,讓他帶著華清宗的人上當?
若是如此的話,那他陳野還真是蠢到家了。
他并非沒有去思考葉楚月話里的可信度。
只是,卿若水的二十一星武神境,剛好就壓他一星。
那葉楚月看起來又是個性子張揚不帶腦子的,只會些詭辯,還無比的自負狂妄,露底的話從葉楚月嘴里說出來也很有可能。
楚月臨走前,拿著自己的空間在陳野的眼下晃了晃,還特地讓陳野能看到里面的東西。
陳野面頰帶血的狼狽又落魄,當他看到空間袋里的七百枚聚元丹時,眼睛里幾乎要噴出怒火。
楚月用只有彼此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感謝陳兄送來的聚元丹,日后葉某必有重謝。”
她滿意的望著陳野因憤怒而將近扭曲的臉龐,掂了掂手里的空間袋,吊兒郎當的帶著人乘上仙鶴。
若說先前陳野還在猶豫星云宗的那一個人是否騙了自己,當她看到少年空間袋里的七百枚聚元丹后,便直接篤定自己是徹底被欺騙了。
陳野跌跌撞撞站起來,抬頭看著仙鶴之上的葉楚月,看見少年笑得春光燦爛,便恨之入骨。
“大哥。”卿若水問:“他真的會信嗎?”
適才那般言談,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會信的。”
楚月逐漸地轉過身去,冷聲道:“一個從流光而來的窮小子,忽而富貴榮華扶搖直上,一時之間忘了形多說了幾句暴露‘破綻’的話,是太正常不過了,對嗎,若水師兄?”
她側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卿若水。
卿若水深深一震,旋即啞然失笑。
原來,大哥從一開始的故作張揚狂妄,就是讓陳野誤以為她是個極度猖獗且口無遮攔的人。
為的就是給那個伙同華清宗陷害左鈴蘭、秦風等星云宗弟子的人,挖一個能活埋死人的坑。
卿若水的心里,再度浮現了一抹敬意。
越了解大哥這個人,他越是欽佩。
卻說,星云宗仙鶴的左邊,又慢悠悠飛來了那一只巨大的仙鶴和富麗堂皇的殿宇。
寧夙感嘆:“我從上古時期開始攢錢,都買不起這樣大的仙鶴坐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