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央,坐著幾個佩戴一等戰將勛章的男人。
主位的男人,慢條斯理的烹茶,神情冷若寒霜,舉手抬足間散發出不怒自威的鐵血氣勢。
磅礴似萬鈞的雷霆。
“被新來的女人欺負了?”
陸峻嶺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
陳輝煌身子一抖,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不適,忙不迭的屈膝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陸戰將,我……我……”
陳輝煌忐忑發抖,惶恐到語無倫次。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見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害怕到了極點。
“你雖是少將之職,也是帝軍司的老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樣的戰役沒參加過,被個黃毛丫頭欺負,陳輝煌,你,出息了。”
陸峻嶺嘴里滿是失落之語,看向陳輝煌的眼神閃過冷冽的殺氣。
就好似,穿過了陳輝煌,看向白日里張揚桀驁的年輕女戰將。
“她的祖母是前任總司,小姨又是沐鳳鳴那個瘋子……”
陳輝煌痛哭流涕,“我陳輝煌,摸爬打滾了二十年,在三十而立之年,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哪像那葉楚月,靠著前總司的庇護,因著天帝之女、帝尊之妻的身份,小小年紀就承蒙眷顧,哪懂我這般人的可憐苦楚。陸戰將,我陳輝煌就算鐵了心,卯足全力,也越不過她去。可恨我陳輝煌沒個好爹,沒個好祖母,更沒個好丈夫!”
“沐鳳鳴雖說是個瘋子,但實力是一等一的強,不像那葉楚月,自以為執行了護龍任務,就了不得了。”
這次的說話之人,是同為寒部軍隊少將的江乾坤。
“陸戰將,帝軍司正風,不容此女褻瀆。”
另一位坐在左側穿著盔甲的男人抱拳道。
頓時,兩排座椅前的男人都站起了身,面朝陸峻嶺拱手抱拳,不約而同的齊聲道:
“請陸戰將為帝軍司正風紀。”
陸峻嶺不急不緩的泡著茶,目光環顧四周,輕擺了擺手,說:“我們都是一路互相扶持的自家兄弟,清楚這戰將之路有多麼的來之不易,血淚都是自己獨自吞下,苦了自己,好了天下萬民,為光宗耀祖,為保家衛國,皆無怨無悔。本將不是不讓年輕人有出頭之日,她葉楚月要是安分守己,我們男兒丈夫睜只眼閉只眼讓讓她就得了,她要敢在帝軍司這威嚴之地胡作非為,妄想一手遮天,我陸家,第一個不容這妖孽魔障!”
“戰將威武!”
眾人異口同聲。
陸峻嶺的唇角勾起了笑,淡淡的看向了陳輝煌。
“陳少將,馬上就是操練演示了,好好治療下身上的傷吧。”
“謝陸戰將關心。”
陸峻嶺將茶水一口飲盡,目光幽幽沉沉的望向了門外深邃的夜色。
平靜之下,似有殺伐的風穿堂而過!
第2018章 操練演示的前夕
次日,天明。
紫苑弟子們與楚月重逢高興過了頭。
每一張年輕的臉龐,都洋溢著青春的笑容。
不多時,瞬間就垮了下去。
只見楚月立在武道場,吩咐下去讓楚軍士兵們排隊來自己面前。
她要親自為每一個士兵的元神,都灌入魔靈之息。
這也是她昨夜發現的。
魔靈之息,太過于古老的力量,反而不像是魔道。
用來灌入元神,會使元神時刻承受著沉重的力量。
如此一來,弟子們不僅要穿著玄武內甲,元神還要承受魔靈之氣。
二合一的變.態訓練,才會把事半功倍發揮到極致。
紫苑弟子們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再看向楚月的眼神,就如同看魔鬼般。
他們太過于得意忘形了。
以至于,一時間忘記了楚姐姐恐怖如斯的手段,那真叫聞風喪膽!
雪九尺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早知做人難,就投胎當只烏鴉了,總能享受悠閑自在的人生。”
眾人聞言,俱是點頭如搗蒜,無不認同雪九尺的話。
只是,下一秒,每個人的眼珠子都齊刷刷的驚得掉出眼眶。
但見十萬陰鴉從楚月的元神中掠出,每支陰鴉都背負著魔靈氣息制成的盾,圍繞著武道場艱難的旋飛。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紫苑弟子瞪著眼睛咽口水。
“現在的武道修煉,都這麼難了嗎,連烏鴉都不得安生了。”
“來吧,楚姐姐,給我多加點元神重力,我就不信,連只烏鴉都比不過。”
“楚姐姐,不能耽誤時辰了,快來。”
“……”
陰鴉們聞聲,翻了翻大白眼。什麼烏鴉。
它們可是傳聞中的地獄之鳥。
高貴,美麗,不容侵犯。說起來。
地獄之鳥的先祖,曾夢想奴役各族,成為萬族之王,比神鳳云霄龍還厲害的存在。
不曾想天天被一介女流逼得跑圈。
說起來都是淚。
秦鐵牛好奇地問:“楚爺,這些烏鴉怎得還哭了?”
“它們感受到我軍的士氣,感動的落淚。”
楚月說胡話的時候,笑容滿面,信手拈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十萬地獄之鳥:“???”
先祖誠不欺鳥。
人類都是實打實的狡詐惡徒,防不勝防!
楚軍士兵們,在地獄之鳥的鼓舞之下,都昂首挺胸,斗志昂揚的。
楚月笑瞇瞇的用魔靈給每一位都加了元神重力。
“女人!放肆!”
魔靈的震怒之聲,宛如雷霆:“你豈敢用本王的魔力,用到這群垃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