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經過城前那麼一鬧,西城區又換了新鬼使,軍心難免不穩。
而且她在詛咒之城,毫無威懾力。
這一戰,她既要通過鬼盾槍法解開血液封印知道塵封的往事,順道凝結西城區的軍心,并且為西城區立威。
一舉三得的好事,可謂是血賺了。
暗處,那東城區的秦首領秦威和手下看得眼珠子都要沒了,震驚的像是兩座滑稽的風中石化的雕塑。
“太過癮了,太過癮了!打的好,打的好啊!”
秦首領兩眼狂熱,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沒了這賀蘭野,老子終于要有出頭之日了。”
他激動的甚至想去給葉楚月磕兩個大頭,終于報了憋屈忍受好多年的仇。
楚月又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再一側目,就看見秦首領看著她泣不成聲。
楚月:“……”好惡心啊…………
卻說城內的玄女宮中,躺在黑色輕紗珠簾后床榻之上的女子正在休憩。
女子銀發三千,皮膚白皙,絕美如斯。
忽然間,角逐賭場的大動靜傳了過來。
女子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神圣美麗的銀瞳。
第1822章 更想擁有一個生死不棄的戰友
女子優雅地從床榻起身,側目朝角逐賭場的方向看了過去,銀瞳流露出了一抹深思。
隨即便見玄女宮奢華精致的窗戶半敞開,一只血鷺從外飛了過來。
玄女緩慢抬起柔荑般的手,血鷺停在她的掌心,掉出了一根猩紅如血的羽毛。
羽毛灑在長空,幻化成了一行閃光的血字:西城新鬼使,八段武宗葉楚月斬斷賀蘭野一臂,須臾,血字如霧色消散。
玄女默然不語,若有所思。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展露開了嫣然的笑顏。
笑時,唇的兩側露出了兩顆尖銳鋒利的牙。
“主子啊……”
“好久不見。”
“九萬年了,奴婢,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玄女唇邊的笑愈發濃郁,銀瞳深處閃爍著血色的光弧。
倏地,只見下一刻,玄女宮窗門大開,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血鷺瘋狂的從四面八方涌了起來。
血鷺俱都朝同一個方向匯聚而去,籠罩在玄女的身旁,化作一件絢麗刺目的曳地鳳袍!
最后幾支血鷺,形成王冠戴在了她的頭部。
玄女長指一彈,指尖就出現了一只小血鷺。
她低聲道:“去讓南城的人動手。”
南城鬼使,并非是森內當年被封印的鬼靈,而是來自人族的武者。
葉楚月能夠戰勝賀蘭野,原因有很多。
賀蘭野既是鬼獅一族的后裔,只怕天生對著葉楚月有血脈上的臣服。
除此之外,葉楚月在鬼森對付鬼靈,比起對付起實力強大的人族,程度要輕松許多。
故而,若是南城出手的話,這場紛爭,方才會有個漂亮的結尾。
玄女走至窗前,垂眸看了眼窗外的景致,幽幽嘆息了一聲。
她抬起戴著血戒和紅玉鐲的手,想要伸出窗外。然——就在玄女觸碰窗外的瞬間,驟然出現了一道宛若神罰般的雷霆電光打在她的手上。
雷霆電光,堪比鋒利的寶劍,割裂開了她的手背。
“嗒。”
“嗒。”
鮮血沿著她皮開肉綻的手背,逐漸地滴落在了地上,濺開之時猶如怒放的曼珠沙華!
玄女抬起頭朝四周看去,只見她的這座宮殿四四方方的周圍,出現了雷霆電光的屏障。
她已經……被囚在這座雷牢有九萬年了!
這麼多年,只能依靠血鷺和外界聯系。
“快了。”
玄女垂下濃密的睫翼,低低地道:“主子,奴婢很快就會來見你了。”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走出雷牢。
待她重見光明之日,必以昔日舊主之血祭她的皇圖霸業!
玄女低頭輕舔手背的鮮血,露出了極為滿足享受的笑容。
被她舔舐過的手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直到皮肉完全愈合,恢復如初,玄女方才再次朝窗外伸出了手。
霹靂的雷電再次擊來。
這一次,她的整條手臂都已經炸裂開了。
她像是感知不到任何的疼痛,神情反而更加的享受滿足。……角逐賭場。
楚月將碎骨小斧別回了腰間,乳白色的小狐貍在斧身上呲牙咧嘴的又兇又萌。
“楚……楚爺……”
柳妖妖看著她,忽而感到幾分羞愧,目光躲閃,扭扭捏捏的說了半天憋不住一個屁來。
“怎麼,是改變主意反悔了,又想讓我還錢嗎?”楚月微笑著問。
柳妖妖看著她的笑,頓覺驚奇,她在這暗夜的鬼森大地,見過太多的孤魂野鬼和游獵的武者,從未見誰笑得這般好看。
“不用還,都是自己人,何必算的那麼清楚。”
柳妖妖一鼓作氣地說。
楚月好笑地看著他。
這會兒,秦鐵牛已經把拓拔芷從西城區給帶了過來,邊走邊說:“楚爺,錢拿來了。”
拓拔芷把裝有大量鬼石的儲物戒放在了楚月的手上,“將軍,這里面有一千萬,五百萬我擔心你不夠用。”
柳妖妖見此一幕,徹底的傻眼了。
拓拔芷對他們這些人可是摳門得很,要點錢比要命還難,有時還會故意挑錯克扣她的薪水,讓她記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