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多年以來,沒有人買下她,她的戰力實在是太差了,又不如一層奴隸的姿色。閣下,角逐場若是選擇交易,就無法更改,不能后悔,還請閣下謹慎購買。”
“她的右腿?”
楚月若有所思。
“如今是一條狼腿。”女侍者介紹道:“前兩年,她自己不知怎麼裝上去的,讓我們都很意外。”
“價格多少?”
“十萬鬼石。”女侍者回道。
楚月剛要說什麼,就看見囚籠中的女子,沙啞著開口:“五十萬。”
女侍者眸子微縮,“價格是角逐場定的,不是你,你只是個奴隸。”
女子看著楚月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買我,得讓我看到你的誠心。”
四周的圍觀者們見此,全都大跌眼鏡。
戰斗力這麼差的人,能有人買就不錯了,竟然還挑三揀四。
到底誰才是奴隸啊?
“不——”
楚月淡淡開口。
眾人聞言,以為楚月是決定放棄當這個冤大頭了。
而接下來聽到的話,卻讓他們難以置信。
只見楚月溫聲說道:“我出五百萬。”
女子忽而怔住,隔著囚籠,發愣地望著楚月。
女侍者和周遭眾人,都已經目瞪口呆,心中暗罵楚月是人傻錢多,不知是哪城的敗家子兒。
“楚爺,錢來了,這是十萬鬼石。”
秦鐵牛拿著個儲物戒氣喘吁吁的來。
楚月收下儲物戒,吩咐道:“回去讓小芷準備五百萬鬼石。”
“五百萬??”秦鐵牛咽了咽口水。
一眨眼的功夫,楚爺竟然在敗家?
女侍者望著那儲物戒,便道:“閣下,你若現在交付十萬押金,可以先把她帶走。”
她生怕再過一會兒楚月的腦子就聰明了,不會花大價錢買下這個沒用的奴隸。
楚月點點頭,看了眼秦鐵牛,秦鐵牛只得抱著那自宮的藥材回西城區去。
雖說這藥材對他沒什麼卵用,但他尋思著說不定遠方的燕南姬兄弟會需要。
“咔嚓”一聲。
囚籠的門被女侍者打開。
兩只五級鬼靈,將囚籠中的女子給帶了出來。
女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路。
“她叫什麼名字?”楚月問道。
“無人知道。”女侍者問。
女子深深地凝視楚月,半晌,才沙啞出聲:“蒼穹,陳蒼穹。”
“好名字!”
聞聲,楚月眼前一亮。
女子之中,鮮少有如斯霸道的名字。
只是隨便一聽,都能感受到磅礴之氣。
“蒼穹之下,無人能敵。”
陳蒼穹再次平和的開口,語氣中卻有著堅韌的勁道。
周圍有人笑出了聲:
“都這個鳥樣了,還無人能敵,怕是四海之中,王八都能欺負她吧?”
“名字倒是個好名字,可惜跟錯了人。”
“一介凡人族的女流之輩,也敢取這樣的名字,小小螻蟻,豈能鎮壓得住此番大名?”
“……”
陳蒼穹早已習慣了世人的嘲諷,沒有半分波瀾,骨子里的傲氣也未曾減弱。
多年奴隸生涯,壓不掉她的韌性。
“世上如你這般人,少之又少,有些人在囚籠外,不如死了,有些人在囚籠內,卻心懷天下。”
楚月抱拳道:“陳閣下,人如其名,葉某欽佩之。”
陳蒼穹詫然不已,眸光顫動間,多年沉寂的心,仿佛躍然出了一簇足以燎原的火苗。
這些年,她不是出不去這座囚籠。
只是她在等,等她的造化,等一個能夠攪動這中州乃至于是五大陸的人。她想。
她等到了。
第1818章 彼岸花門,劍拔弩張
陳蒼穹沉吟了良久,方才面朝楚月,抬手抱拳。
雖是一字未語,但處處盡顯惺惺相惜的敬重。
隨后,楚月勾唇一笑,帶著眾人進入到了角逐之地的賭場。
販賣奴隸的長廊,還停留著許許多多駐足而望的圍觀者們,在他們走后,遏制不住的討論了起來。
“這人是錢多的花不完嗎,竟然買了南城前鬼使。”
“是啊,那陳蒼穹的武體,早已被南城的現任鬼使給打壞了。”
“這種廢奴,莫說五百萬靈石了,五個靈石我都不要。”
“……”
女侍者在眾人小聲的討論中,抬眸朝楚月消失的方向看去,遠山黛般的眉緊緊蹙起。……
卻說走過囚籠長廊,可見幾道錯綜的詭異屏風。
屏風之上,繡著美麗神秘的彼岸花圖騰,像是古老種族留下的印記。
每一道屏風,都象征著一扇門。
其中,通風賭場的,便是黑色彼岸花的屏風門!
屠薇薇說道:“這屏風,倒是讓我有些想念冷師妹了。”
昔日舊友冷清霜的那一條腿,都是此花圖騰,看起來并無兩樣。
旋即,眾人依次跨過彼岸花門,進入賭場的中心地帶。
此門后方,別有洞天。
像是一個小型的空間,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墮落氣息。
一群亡命之徒,叫囂著賭。
有人笑著來,也有人哭著走。
還有人跪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卻無人在乎他這位賭徒的悲歡。
前方的不遠處,兩伙人忽而發生了劇烈的爭吵,推搡間甚至開始動手。
“那不是柳妖妖嗎?”趙無雙擰眉。
楚月緩抬眼簾,淡淡地看了過去。
柳妖妖正被一群人給圍住,臉上多處帶傷,嘴角還流出了血跡。
“柳妖妖,你膽兒夠肥的,今天你們西城的人才來我東城鬧事,你就敢來這角逐賭場?”
一個陰柔妖孽的男子,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隨性的交疊起雙腿,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瞳,帶著妖氣的掃視著柳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