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葉殿主也穿不了。”靈域尊松了口氣。
其他人緊繃的神經也都漸漸松弛了下來,欣賞著星碑廣場的景致。
星碑廣場,如同古老的宮殿,更像是山水之間。
隨著星碑的光芒變化,交錯間,四周的精致也會有所不同。
譬如這才正午的時間,外面風和日麗,萬里晴空,和煦的青陽灑落在大地的每一處。
星碑廣場內,卻如同置身于夜空之下,叢林之間,凜冬的大雪在星光璀璨中紛紛揚揚。
星碑深處,仿佛能聽到神獸的低吼,遠古戰神的咆哮,詩人的低語。
漸漸地,九大天品勢力,各域之尊,各城之主,俱都紛紛入席。
偌大廣場的席位,是由星光交織而成!
時間,緩緩流逝。時辰已至。
但眾賓客們,久久都不見葉殿主。
靈域尊問:“凌護法,這時辰已經到了,葉殿主該不會是要本尊這些人苦等吧?”
“葉殿主是個年輕的姑娘,梳洗打扮耽誤些工夫,煩請靈尊,再稍等片刻。”華清殿護法凌峻峰回道。
其字字句句,看似在為楚月說話,其實是在打心底里的諷刺楚月。
武神殿主,肩扛重任,步行武道,是為國為民也。
只愛打扮的年輕女子,坐在這個位置那就是德不配位!
被打了一百軍棍才入席的虞微羽,低聲說:“不知逝去上萬位武神們,得知今日之武神殿,今日之殿主,可否能在九泉之下瞑目,又可否會唏噓世道之變化,無奈而嘆息。”
話至最后,虞微羽長長地嘆息。
鳳翎戰袍,雖是由五百位武神所制。
但武神殿九萬年前的武神數量,是整個帝域最恐怖的存在。
足足有上萬之多。
他們,皆臣服于武神殿主。
武神殿主振臂一呼,他們便勇往五千。
而制作鳳翎戰袍的五百位武神,算是武神殿最后的一些武神了。
故而,相比之當年的武神殿,如今的武神殿,即便在凌天大陸的天品勢力之列,亦是蕭索的。
藥神宗主說道:“洪護法,鳳翎戰袍非常人觸手可及,葉殿主二十不到的孩子穿不得,也實屬正常,又何必耽誤諸位的時間呢?”
凌峻峰沒有刻意回答,而是抬手抱拳:“藥神宗主,抱歉。”
此番言語,仿若是認同了藥神宗主的話。
武神殿內二護法、三護法,聽到這話,都有些不舒服。
但他們也不敢肯定楚月能夠身穿戰袍而出,便只得郁悶的保持沉默。
但九洲天狼域主羅天狼是個暴脾氣的急性子,見周圍的人都在抱怨楚月,當即就站出來說:“藥神宗主,你這話老子就不愛聽了,你穿不得,難道葉殿主也穿不得嗎?葉殿主她可是葉天帝、武祖和萬象領域都承認的少年英雄。”
“羅兄,你這話就不地道了。”
靈尊主說道:“藥神宗主當年可是不顧危險進入諸帝之戰的戰場,用她的畢生本領整整救了二十萬人之多,險些喪命在諸帝之戰中,后來也因此得到了萬象領域的榮光受損,被封之為大儀仙醫,你拿個少年英雄與大儀仙醫相比,多少是有些不對的。”
“老子不管這些,老子只知道,葉楚月不僅是武神殿主,還是老子的武陵將軍。”
羅天狼怒道:“老子還就護定她了。”
他一向是個護短之人。
起初,在北洲屠龍宴軍機處,會為葉楚月夜墨寒小倆口挺身而出,是因為他與夜墨寒有一樣的遭遇。
他的父親,不喜愛他,想殺了他。
可在后來,他是徹徹底底的佩服于葉楚月的本領。
這般的人,不該被天下人詬病爭議。
她該被萬民敬仰,被武者敬重,被一切陰暗之中的骯臟生物所懼怕!
“羅天狼。”
靈尊笑了:“藥神宗主,大儀仙醫,受無數武者們所尊敬崇拜,連她都碰不得鳳翎戰袍,你以為,你的武陵將軍就……”
“武神殿主到!!”
趙霆高昂如野獸大吼的聲音,響徹在星碑廣場,打斷了靈尊接下來所有的話語聲。
幾乎在剎那之間,便已萬籟俱寂。
星碑廣場的一個個人,俱是側目,循聲望去。
卻見廣場之盡頭通道,宛若美麗叢林的路口。
年輕的女子金眸黑發,恰似世上的最后一個精靈。
她身穿純黑如夜的鳳翎戰袍,踏過星光交織處,穿過大雪紛紛。
優雅而行,不疾不徐。
鳳翎戰袍在她的身上,散發出黑色翎羽之光。
美的,不似凡間物。不!
與其說是傾國傾城的美麗,倒不如說是帝王降臨的壓迫!
她如黑夜之中唯一的明月,緩步走進星碑廣場。
而在她的身旁,左側是一襲墨袍的夜墨寒,一雙紫眸冷漠無情,睥睨天下蒼生。
右側的天帝之子葉無邪,身穿殷紅長袍,眉間妖冶,眼梢邪佞,如混世之魔王!
武祖、趙霆、赫連大護法緊隨其后。
隨即便是背著兵器的蕭離屠薇薇等人。
這麼一群人,什麼話都不說,只要出現在那里,就是君臨天下,毀天滅地般的氣勢。
第1711章 代表曾經輝煌,意味人族衰敗
星碑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刻,無數的武者屏住呼吸,目不轉睛。
隨后,便響起滿地倒抽冷氣之聲和一片的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