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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楚月和屠薇薇、蕭離商榷了一下紅蓮凝露。
屠薇薇對賺錢的事情,興致缺缺,就差沒當場瞌睡。
直到楚月說:“屠師姐,只有擁有更多的錢財,才能擁有更多的飯和稱手的兵器。”
如此,頓時就一發不可收拾。
屠薇薇立即勤奮的判若兩人,一心研究賺錢的門道。
蕭離無語地望著生龍活虎的屠薇薇,只覺得屠師姐飯桶武癡的事都已經實錘了。
“小師妹,你放心吧。”
屠薇薇拍拍胸脯保證:“賣藥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你不用管,安心和小師妹夫抓緊時間跨鳳乘龍去吧。”
“噗嗤——”
楚月剛喝下的一口涼茶,滿滿當當地噴了出來,精準無誤地噴了屠薇薇一臉。
屠薇薇滿臉茶水,滿臉地看了看周圍無語的幾人。
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楚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嚴重懷疑屠師姐阿離幾個要找不到夫婿。
還好她九萬年就預定了一個,否則也要孤寡了。
等交代完了有關于販賣紅蓮凝露的所需之事,楚月便徑直去了軍機處。
曠工兩日的她,頗有幾分心虛。
才到軍機處大門,就聽守衛欽佩道:“武陵將軍為南郊之事拋頭顱灑熱血,落下了一身的傷,何不再多休息幾日。”
楚月:“……”
提及休息二字,雙耳泛起了滾燙的紅。
再休息下去,她只怕沒命見正午的太陽了。
“不了,最近事務繁忙,南郊又在重建,還是需要來一趟軍機處。”
楚月言罷,就邁開修長的腿走進了軍機處。
身后,傳來兩名守衛的對話——
“武陵將軍當真是對自己嚴苛,那麼重的傷,還沒歇幾日,就繼續來處理事務了。”
“是啊,也不知武陵將軍傷勢那般重,這幾日可否能睡得好。”
聞言,楚月足下一個趔趄,險些給驚得摔倒了。
不曾想,神農空間的軒轅修沉聲說:“那定然是沒休息好的。”
楚月扯了扯臉皮,一抹神識威壓放進空間,軒轅修頓時噤若寒蟬。
隨即走進軍機大樓,便看到北洲的大將們,都在處理著各種的事務。
聽見腳步聲,都各自停下了手頭的事,望向了楚月:“武陵將軍,你休息好了,快快請進——”
與此同時,軍機大樓的墻縫,出現了一只滄桑渾濁的眼睛。
墻后之人,目光落在了楚月的身上,細細地端詳著。
第1596章 南宮一族最大的罪孽
那只眼睛的主人,衣衫襤褸,滿面滄桑的坐在墻后的地上。
昏暗的幽光,照在他蒼老的面頰。
霜雪般的華發,披散在肩。
華發老人許是很多年未曾見過日光了,堆滿褶皺的面頰皮膚,透著一股病態的白。
當他看見出現在軍機大樓的女子,黯淡的眼底之中,陡然亮起了一道光。
仿佛是燃燒在無邊荒漠的希望之火,期期黑夜的一縷微光,帶來春日的乍暖。
良久,老人笑了。
這兩日,他聽軍機處的人說過。
這是一位好將軍。
她不顧自身性命,視死如歸,在南郊三城救下了幾十萬的武者和平民百姓。她還是……
慕府的新鮮血液。
老人笑時,熱淚盈眶。
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過,流淌在他白到病態的臉龐。
已經多少年了,未曾見到這般人了……
老人低著頭,白的發遮住了眉眼。
他無聲的笑,卻有源源不斷的熱淚流淌往下,匯聚在下頜滴落成線。
……
墻外,軍機大樓敞亮無比。
楚月與諸位行禮之人點點頭,便負手走進內側。
許是察覺到了什麼,楚月看了看嚴嚴實實的墻,總覺得有幾分奇怪的異樣。
好似有一雙眼睛,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注視著她。
楚月抿了抿唇,心生警惕。
這軍機大樓,定是還有許多她未曾知道的事。
“母親。”
楚月走向了慕傾凰。
慕傾凰身穿合身的黑衣,正在二樓處理公務。
她站在窗邊,眉眼依舊如畫。
聽到女兒的喊聲,慕傾凰回頭望去,面頰浮出了笑。
放下公務走過去順其自然地握住了楚月的手,蹙眉:“還是很涼,帝尊和手爐,你都沒帶在身上嗎?”
楚月:“……”手爐也就罷了,帝尊那種生物,也能隨身攜帶的嗎?
“休息太久,一時來得著急便就忘了。”楚月笑了笑,淡淡道。
她垂著眸,望見被母親攥在掌心的手,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慕傾凰打開后側的柜子,取出放置在里面的一方手爐,放在了楚月的手中。
“知道你這孩子忘性大,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就在軍機處給你備著一個。”
慕傾凰溫柔道:“這柜子之中,為娘放滿了冬暖石,手爐永遠都不會冷下來。”
“娘親,你真好。”
楚月咧開嘴笑。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
慕傾凰輕撫楚月的額:“做母親的對孩子好,原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好了,知道你放心不下軍機處的公務,我這兩日都為你分門別類放好了,南宮一族被株連九族,有關于南宮一族的貪污之事,都直接交由皇室和判府處理,但我趁他們不注意,溜去判府,抄錄了一份南宮的貪污冊,隨身攜帶,就等著給你。”
楚月眨了眨眼睛,詫異地望著說得輕描淡寫的美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