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名為聞人蓮城,系出王室一族。
后來換母姓,拜江城子為義父,掌稷下學宮。
晏紅鳶就是李蓮城早已挑選好的人,又因為李蓮城有王室血脈,亦能讓晏紅鳶去當個昭華公主!
“晏姑娘勢必要在龍鳳陣臺大展宏圖了。”侍衛說道。
江城子笑了笑:“小小的龍鳳陣臺,不過是踏腳石,這萬萬里的凌天大陸,才是心有壯志之武者大展宏圖的好地方,若想成就皇圖霸業,還得看百鬼之森,誰能角逐出百鬼王來。”
“江公說的是。”侍衛回。
北境王則是疑惑地看向突然出現在陣臺的晏紅鳶:“這位弟子,你想說什麼?”
楚月凝了凝眸。
晏紅鳶朝著北境王抱拳:“神玄沒有弟子出戰,自是不戰而敗。”
龍鳳陣臺,不可提前放棄戰斗。
但若是沒有弟子出戰,便是另外的意思了。
“神玄學院的個人戰弟子,是幽冥三十六煞,你們都好端端活生生的在這龍鳳陣臺,何來的沒有弟子出戰?”北境王疑惑不解。
四下也一片嘩然。
樓掌教使、宋青山、陸瓊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晏紅鳶在搞什麼名堂。
宋青山道:“紅鳶,回來準備比試,不可任性胡鬧,擾亂陣臺秩序。”
晏紅鳶笑了聲,將幽冥弟子的勛章摘掉,于掌心碾碎為齏粉。
“現在,便不是神玄的弟子。”晏紅鳶道。
“晏師姐,你這是……?”獨孤蘭皺眉:“這龍鳳陣臺,可是我們展示威風的好機會,怎麼能。”
“爾等,是與我走,還是留在神玄,請君隨意。”
晏紅鳶回眸看去,銳光乍現。
獨孤蘭猶豫再三還是碾碎了勛章。
喬竺等幽冥弟子,雖不理解晏紅鳶的做法,但依舊毫不猶豫的選擇跟隨晏紅鳶。
就如同冷清霜、蕭離等人誓死追隨葉楚月般。
晏紅鳶道:“如今,三十六煞與神玄無關,不參與這陣臺之戰。”
楚月垂眸看向晏紅鳶,恰逢晏紅鳶抬頭看來,勾唇一笑。
披風如火般搖曳揚起。
晏紅鳶便在那火中笑。
周圍都是議論聲,眾人只當晏紅鳶是瘋了。
但在下一刻,一只只黑色的稷鳥出現在陣臺上空。那是……
稷下學宮的御用靈鳥!其名為稷鳥。
就在眾人不知稷鳥為何會出現在北境城時,只見稷鳥懸浮在陣臺四側,晏紅鳶躍上了稷鳥,回頭看了眼呆在原地的三十六煞:“還不上來?”
獨孤蘭、喬竺等人呆愣了一會兒,便都跟走上了稷鳥。
晏紅鳶足下稷鳥掉落一根黑色羽毛。
羽毛暈染長空,猶如潑墨,隱隱可見一人,正是稷下學宮的風云人物李蓮城!
“稷鳥出宮,接王室昭華郡主晏紅鳶歸來。”
聲音從如山水畫般漸漸消失的黑羽當中傳來。眾人大驚。
王室、稷下學宮的昭華郡主!
難怪晏紅鳶會不干了!
區區神玄學院,已經留不住她。
晏紅鳶臨走前,站在稷鳥,俯瞰楚月。
她兩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與君一別,后會有期。”
楚月自王座站起,心情格外的沉重,最終是拳掌相碰:“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第1396章 縱使斬遍天下又何妨
兩人互相對視,一個站在王座前,一個立于稷鳥脊,同處于一片蒼穹下,遙遙而笑,倒是分外的相惜。
“走了。”
晏紅鳶雖是笑著的,但身影落在楚月眸底,盡顯出落寞之意。
甚至還透出一絲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
晏紅鳶垂下了長臂,望向了前面的路,火紅的披風,在長空中搖啊搖。
楚月看她漸行漸遠,似也有些許的復雜之情。
晏紅鳶選在此時離開神玄,便是讓神玄毫無反應之力,徹底失敗,也徹底羞辱神玄。
就像她鏟除了晏家父子那樣,算是還一個人情。
而晏紅鳶要與她正式告別外,也是想測測三十六煞的忠心程度。
決心跟晏紅鳶走的人,自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并非神玄比得上。
在這條路,晏紅鳶需要是忠心耿耿,萬死不辭的追隨者!
楚月清楚,北境一別,再見之際,可能你死我活,成王敗寇。
或許,這便是宿命的敵。
晏紅鳶堅定的要走稷下學宮和王室之路,會成為李蓮城最得意的干將。
而她要為母尋仇,找到當年打碎母親神魂的人。
或許是王室中的某個人,又或許是整個王室,整個稷下學宮。
哪怕是整個天下,她也不惜為敵,將當年不為人知的仇和恨深種在刀刃之中,縱使斬遍天下又何妨!
直至晏紅鳶離開楚月才收回了眼神,眉宇之間,強壓下了落寞惆然。
耳畔,倒是響起了屠薇薇的抱怨聲:“啊,再這樣下去,我的刀要生銹了。”
“沒關系,你的胃不會生銹就行了。”楚月淡淡一笑。
屠薇薇“哦”了一聲,目光別扭地看向別處,臉頰浮現了難得的紅暈。
“諸位!”
北境王朗聲道:“既已至此,個人戰便是結束,王座由戰爭學院守擂成功!明日一早,便開始長老戰,由個人戰、團戰得勝的戰爭、落羽兩大學院,奪之。”
個人戰的比試落下帷幕,有人歡喜有人愁。
昔日名為學院之首的神玄,在團戰、個人戰皆是毫無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