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與她姐妹兄長相稱的人,自從去了一趟仙藥田,都自甘墮落,淪為葉楚月的走狗。
薛盈盈紅了一雙眼。
“心術不正的時候,是連雜役都做不好的。”
七長老從后面走來,警告的說了一聲,便堆滿了笑,走向楚月。
楚月環視四周,狐疑地瞅著心情甚好的七長老,問道:“四長老呢?”
七長老以拳抵唇,干咳了聲,眼神有些飄忽,別扭地說:“昨夜累了,許是還在休息吧。”
“昨夜……累了?”
楚月眨巴兩下眼睛,愈發的狐疑,上下掃視著七長老,懷疑地問:“四長老昨夜,干什麼了?”
七長老原地踱步,腦海里高速運轉。
秦鐵牛問:“七長老,你臉紅什麼,生病了?那我是不是能休息幾天不用修煉了?”
七長老翻了翻白眼,狠狠地瞪了眼不務正業的秦鐵牛,“修煉進程,加十倍。”
秦鐵牛無語了,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讓他嘴賤!
楚月長指輕勾著肩前的青絲,目光游走在七長老的面龐之上。不對勁。很不對勁。
像七長老這樣臉皮厚的人,還會臉紅。
事出反常,必有妖!
“需要我去看看四長老嗎?”楚月問道。
“還是不要打擾為好,這兩天無衣她應該都下不了榻,是舊傷復發了吧。”
七長老回得斬釘截鐵,腦海里想到昨夜的旖旎,耳邊的低吟,登時臉如火燒般,燙紅得很。
要不是雜亂的雪白胡須遮擋了部分,只怕會叫人大跌眼鏡。
楚月遞了一瓶神農藥水給七長老,便盤膝而坐,開始聽音修習。
比起七長老的詭異,她更好奇,仙藥田的戰況。
學院以南,仙藥田。
四周彌漫著濃郁撲鼻的血腥味,橫七豎八都是面目全非的尸體。
這一場戰爭,延續了整個晝夜,方才有了結果。
七煞長老的尸體已然冰冷,征服者學院和天華學院的長老各斷一臂。
弟子死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屈指可數的幾個。
路瓊和君夏竹二人,身上的衣裳和臉龐,都染色血跡。
“路元老,這仙藥田,是我們的了。”
君夏竹道:“不過君某一向佩服路元老,就不平分了,三七即可,你七我三。”
他知道路瓊的狠戾,倒不如先發制人,畢竟路瓊是花了五個億的。
路瓊冷笑了聲,倒也滿意君夏竹謙卑恭敬的態度,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血,說:“君長老助我拿仙藥田,自當有份。”
就在此時,西邊落日,一支軍隊御劍飛行,徐徐而至,掛著武神殿的旌旗。
路瓊眉頭微蹙,和君夏竹對視了眼。
君夏竹警惕地道:“武神殿的人,怎麼會來仙藥田。”
說時遲那時快,武神殿軍隊踏步而至,停在兩人前側。
第1186章 坐山觀虎斗,盡收漁翁之利
君夏竹面朝武神殿軍隊,豐神俊朗,氣質溫潤儒雅,兩手抱拳作揖:“大人蒞臨此地,不知是為何事?”
路瓊亦是彎腰行禮,不敢造次。
兩人染盡鮮血,在一片尸骸殘兵以及藥香田里,顯得格格不入。
軍隊首領身穿武神殿正統盔甲,腰攜寶刀,一身鐵血剛毅的氣勢,叫人望而生卻。
首領目光不怒而威,掃了眼地上的尸體和一些身負重傷的武者,再收回視線,冷漠地道:“武神殿有三年份仙草,其紋理與這片仙藥田完全相同,故而,本將領命前來,宣布此事。”三年份仙草!
突如其來的消息,如當頭一棒,壓得路瓊、君夏竹喘不過氣來。
他們狼狽為奸,不謀而合,毀掉七煞、征服者兩院的仙草,心照不宣的瓜分掉價值難以估量的仙藥田。
但就在即將迎來勝利之日,這肉才到嘴邊,才知昨日一戰,皆是竹籃打水!
路瓊四肢發冷,老臉褶子縱橫,仿佛一夕之間蒼老了十載。
“將軍,此事從未聽武神殿說過,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紕漏,還望重新查一下。”路瓊說道。
首領漠然:“武神殿做事,還需要與你報備?你是武祖?還是殿主?如此大的架子。”
“老身……”
“路元老不是這個意思。”
君夏竹道:“將軍,仙藥田是落羽、神玄兩院的,我等都有一年份的仙草。如今苦盡甘來,將軍若要拿走仙藥田,可否讓那三年份的仙草,給我們二位看看?”
首領半瞇起眼睛,而后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士兵。
士兵心領神會,當即捧著一方晶瑩剔透的水晶寶盒走出。
寶盒四方晶石雖為透明,但在日頭光照下,折射出瀲滟的光。
里邊放置著的仙草,其根部紋理,顯然是出自于這片仙藥田,而色澤之深,至少采摘了三年的時間。
君夏竹嘴唇哆嗦個不停,瞳孔因震驚而略微呈放射狀,陡然間難以維持這風雅淡然。
他力戰群人,劍下有冤魂,不惜得罪了幾大學院,就為了仙藥田。結果……
竟然為他人做嫁衣?
若對方是小勢力也就罷了。
不過是周而復始,再次殺人滅口,毀仙草,占藥田。
但來者乃是武神殿之人,他又豈敢放肆?!
君夏竹頭疼不已,睚眥欲裂,兩手緊攥成拳,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是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
首領看著他們,又道:“圣域帝尊帶領精銳戰斗多日,擊退魔人,保下鳳臨城,此乃凌天社稷之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