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間朝著楚月的面頰劈下,恨不得將楚月給一分為二。
“葉姑娘小心!”
瑯琊將士擔心地大喊。
楚月嗤笑一聲,徒手而出,冷白如玉的手穩穩當當地抓住了三尺巨刀!
威武將軍怒氣頓時煙消云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月,隨即咬咬牙,又想加重力道,但三尺巨刀在葉楚月的手里紋絲不動,無法前進半分!!
女孩的勁道,竟有山中虎狼之勢!
威武將軍眼里涌上恐懼。
楚月一把奪過三尺巨刀 ,在掌心轉了一圈后,驀地抓住刀柄,再一刀自其脖頸斜劈而過。
鮮血灑落楚月的面上。
楚月一腳踹掉威武將軍,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面上的血痕。
末了,她邁動修長的雙腿往前走去。
柳風跌倒在地嚇得兩股戰戰,比病秧子還要顫。
楚月踩著柳風腹腔往前走,獨自一人,直面日落軍隊。
日落軍隊的士兵們都被那一身血腥駭然的氣勢給嚇得不行,竟無一人敢往前,俱是連連后退,脊背發出冷汗。
這一幕,看得瑯琊將士和戰爭學院的長老們是滿目震驚。
第1066章 不費一兵一卒
紀院長看著女孩的背影和揚起的紅色裙琚,以及被逼得節節倒退的日落三軍,和善蒼老的臉龐頓時浮現起了欣慰的笑。
七長老靠過來,道:“院長,有了她,以后的戰爭學院可就熱鬧了。”
紀院長幾人對視一眼,輕笑出聲。
前側,楚月的左手右手,分別拖碎骨戰斧,提三尺巨刀,步步鏗鏘地前行。
黑壓壓的敵軍,似如群龍無首無軍心,不斷地朝后退去,看向楚月的一雙雙眼睛里都充斥著恐懼之色。
葉楚月的手起刀落,威武將軍的人頭落地,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提刀攥斧的紅衣少女宛若修羅場上的劊子手般,叫人毛骨悚然般的深寒!
楚月邁開十數步,頓足停下,回手一伸,氣力涌動間,倒在地上的柳風頓時掠來被楚月給扼喉。
楚月望了眼柳風身上的服飾,緩緩抬手,使柳風雙足離地,瞇起眼睛問:“你是日落的軍師?”
柳風雙手死死地攥著被扼住的脖頸,艱難地點了點頭。
楚月把手放下,柳風便狼狽地摔倒在地。
“咳,咳咳咳……”
柳風虛弱如斯,癱在地上劇烈地咳嗽。
破風聲如殺機!下一刻!
三尺巨刀和碎骨戰斧,分別架在了柳風的脖頸兩側。
凜冽的寒光刺痛了柳風的眼球,脖頸上的冰涼感讓柳風噤若寒蟬,如同成了死神的獵物。
柳風哆嗦著顫抖地唇,愕然地望著楚月。
“把軍隊撤離瑯琊,退回日落,此次戰斗之中日落、瑯琊兩國所有傷殘死亡士兵的撫恤,俱以十倍賠償,能做到嗎?”
楚月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瑟瑟發抖的柳風,巨大的斧和刀在她的雙手竟不顯得違和。十倍賠償……撤離瑯琊……
柳風眉頭緊緊地蹙起,顫聲說:“葉姑娘,撤離瑯琊可以,但十倍賠償,恐……”咻!
刀斧貼近幾分,血珠沿著利刃溢出。
楚月歪著頭,額前碎發被風掀起,露出一雙嗜血的眸。
“恐什麼?”楚月問道。
柳風的身體比篩糠還要抖,立即回:“恐有所難度,但葉姑娘親自開口,柳某必然能做到!”
“很好。”
楚月把兵器抽回,分別深深地插在兩側的地上,取出一道生死戰書,劃破指腹,用血液在生死戰書的背面寫下條件和自己的名字。
最后,再把生死戰書遞給柳風,“自己寫,還是我幫你?”
柳風看了看立在血地的刀、斧,喉結滾動,猛地咽了咽口水。
恐懼之下,面色煞白的柳風咬破了指腹,不甘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葉姑娘,這可以了嗎?”柳風問道。
楚月微微彎腰,長指擒住柳風的下巴,迫使柳風揚起了蒼白的面龐。
楚月收回生死戰書,輕拍了拍柳風的臉,說:“君子言而有信,還望軍師回去后半月之內完成條件,否則的話,軍師這項上人頭,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柳風眼球爬滿血絲,驚懼萬分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女。
而云鬣和燕南姬等人看見生死戰書,已經開始風中凌亂了。
夜罌嘆道:“原來生死戰書還能這麼用,真是學到老活到老。”
“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花月痕說。
云鬣靦腆的笑,朝四周抱拳:“謬贊,謬贊了。”
眾人:“……”
紀院長看了眼這群人,神色和善安詳,目光含著和藹的笑。
三長老問:“院長,楚月她為何還要幫敵軍日落士兵要十倍撫恤費?日落北伐瑯琊,興無名之師,是宵小之道,楚月身為瑯琊友邦之人,不該認為敵軍士兵死不足惜嗎?”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
回話的人并非紀院長,反而是平日里不太正經的七長老。
七長老與紀院長互相對視了眼。
紀蒼院長笑了笑,捋了捋胡須,低聲道:“撫恤費用,既出自敵國,楚月不需花費任何的費用。而高于原來的十倍,會讓傷殘士兵和死去士兵的家屬,感恩代謝。”
三長老恍然大悟:“這些人感激的不是日落,而是楚月,楚月身為敵人,反而為他們要到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