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完完全全的打破了他們的武道觀念!
前所未有,聞所未聞!轟!
巨大的雷霆聲在兩斧間爆發了出去,猶如風暴席卷末世,令人耳膜鼓蕩。
倆人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楚月望著夜罌,低聲道:“夜師姐,你說什麼才是武道?”
夜罌口吐鮮血,落在了地上。倏地——楚月的身后,衣裳破開,伸展出了一雙火焰羽翼。
風炙烈火載著黑裙染血的她,來到那高空之上。
她位于蒼穹,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才從武道臺站起來的夜罌,唇畔揚起了一抹笑。
楚月的左手緩緩舉起,虛空漩渦之中,最后一道閃電雷霆,匯在楚月的斧上。
“這才是武道!”
楚月說完,電光火石間疾馳而下。
蘊滿雷霆的戰斧,劈向……夜罌!
第0667章 用那鋼鐵之心,開啟王朝之端!
嘭!轟!
夜罌用力地舉起了斧,迎下楚月的這一招!
巨聲響起,夜罌往下陷去,雙足鮮血淋漓,直到陷入了足足三尺深!
被鮮血染紅的武道臺,化為了一片廢墟。
“噗嗤——”
夜罌吐出了一口鮮血,再也拿不動斧了,被天雷之力所創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摔在了廢墟之內。
楚月亦是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即將摔倒在地時,碎骨戰斧抵在地上,借力站穩。
八十二方武道臺鴉雀無聲,死寂地可怕。
楚月滿身傷痕,鮮血淋漓,卻是將軍人的錚錚傲骨演繹得淋漓盡致,傲立在寒風之中。
夜罌捂著胸腔趴在地上,周身都是嗤嗤作響的閃電光芒,被刺激的身體沒了力氣。
她嘗試了幾次,都拿不起自己的血斧。
她爬過去,跪在血斧前,背對著楚月,極力瞪大的眼睛里爬滿了熱淚。
“葉楚月……”
夜罌低下頭來,熱淚淌過面頰,“你贏了,讓我來為你渡劫,真有你的。”
楚月看著她的背影,并沒有離開,卻是笑了一聲,說:“我的母親,戎馬一生,十幾載征戰天下,不為赤子之心,只為黎民百姓。”
“她是鎮北侯,是河清海晏,國泰民安。”
“長安神武國,從當年的軒轅王朝,淪落為今朝的諸侯末流,流落在外的子民遭受奴役,慘被虐待,長安少年郁郁不得志,走不出這虎狼困境。”
“我拿回的不是一把刀,是母親的戰友,也是我長安的士氣,還有我神武的太平。”
楚月笑了一聲。
染著鮮血的那一抹笑,驚艷了十萬弟子。
不論是莽莽大地的席間,還是高空之上的諸多寶座,一個個武者,都有種復雜的情緒。
神農空間內,軒轅修獨自一人在這片土地。
他聽到楚月的話,負手而立,仰頭望了眼沒有日月星河的天。
他曾親手建立軒轅王朝,也見王朝在年復一年里衰敗。
他有皇圖霸業心,卻也是有心無力,眼睜睜看著他的子民淪為他國俘虜,連九等賤奴都不如。
何等的不如意!
如今卻有一個女孩,用那鋼鐵之心,開始了王朝之端!
“有將如斯人者,實乃我神武之福。”軒轅修低低地嘆聲。
天穹上,用來渡劫的虛空漩渦已然消失。
火燒云漫天,殘陽如血。
暗紅色的光芒灑落在楚月的身上,將那一張清麗的臉,襯得堅毅無比。
她已無力氣,但她一步一步,提著碎骨戰斧,沿著金色階梯,走到了最高處。
淡淡的血腥味流動在長空。
一道道目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落在了她的身上。
誰也不會忘記,有那一襲黑裙,撕裂開了無數道傷痕,斑斑血跡比花兒還好看。
許久過去,她拖著緩慢的步子,終于來到了高處。
楚月澄澈的眼眸,望向了路瓊婆婆。
路瓊婆婆極致顫抖,胸腔微震,還沒從那一戰的癲狂中反應過來。
楚月將碎骨戰斧插在金階之上,直視路瓊婆婆,昂聲道:“赤神刀,何在?!”
第0668章 鐵骨錚錚的雄風
斜陽余暉猶如一層淡淡的金輝照耀而下。
路瓊婆婆拿著赤金拐杖的手,遏制不住的輕輕顫動著,愕然地望向了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那一雙血腥又堅毅的眼眸,似古井無波,幽幽如夜,似已烙印在了路瓊婆婆的靈魂之上。
“葉姑娘不愧是神武鎮北侯的女兒,也不愧是長安葉三爺,真是讓人眼前一亮,此戰,堪稱精彩!”
許久過去,路瓊婆婆深吸了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說:“初兒,還不去把赤神刀取來。”
路瓊婆婆眼眸渾濁,深處驟閃過一抹極致的猙獰之意,似是在譏誚般。
她很清楚的是,流落在神玄學院的赤神刀,早已被慕笙那個瘋女人給折斷了。
葉楚月就算贏了夜罌,也只不過是拿回一把斷刀。
楚月立在金階上,旁側插著碎骨戰斧,不動如山,等待著赤神刀。
傍晚的微風,掀起了血跡斑斑的黑裙。
她儼然如軍人,昂首挺胸的站立,透出鐵骨錚錚的雄風。
十萬弟子都在下方仰頭看著,好奇那是一把怎樣的刀,為何會成為長安的信仰。
不多時,南宮初折身走回,帶來一個古樸的長形檀木盒,修長的雙腿自金階走過,來到楚月的面前。
近距離的觀望,南宮初只覺得那肌膚吹彈可破,白皙如雪,沾上幾許血跡,強烈的視覺沖擊猶如曇花一現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