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神武皇帝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咯噔一跳,頓感到幾分窒息。
夜墨寒步伐優雅緩慢朝殿內深處走去,每走一步,金鑾殿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猶如巨山般沉重的威壓!
眾人不由猛地吞咽口水!
藥神宗呂長老微微怔住,望向了夜墨寒。呆愣許久。
呂長老的心臟似是漏跳了一拍,旋即拱起了雙手,彎腰行禮:“這位公子可是圣域的帝尊殿下?”
聞言,神武皇帝深吸一口氣。
殿內更是一片嘩然,無數道目光盡落在夜墨寒的身上。
夜墨寒神色凜冽,眼底閃過血腥的危險之色,渾身上下邪戾的氣息,叫那呂長老誠惶誠恐,暴汗如雨。
呂長老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方才夜墨寒的那一句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藥神宗的人?”夜墨寒問道。
呂長老擦了擦汗,彎腰更低了,語氣竟是沒由來的諂媚,和方才的盛氣凌人,趾高氣昂是判若兩人!
“正是。”
呂長老畢恭畢敬地回道。
“幾階的?”
“五階長老,呂不悔。”呂長老不敢有半分懈怠。
夜墨寒殘酷一笑,“你藥神宗十階的長老見到本尊,都得卑躬屈膝,鞍前馬后,你區區一個五階的廢物,就想誅殺本尊的家人?”
呂不悔滿頭的大汗,抬起手擦了擦冷汗,一顆心七上八下,被嚇得不行。
就連雙腿都在止不住的發軟,輕顫。
如若不是他強裝鎮定,這會兒只怕要癱倒在夜墨寒的腳邊。
呂不悔眉頭緊蹙,臉色慘白如紙,帶著哭腔地說:“帝尊殿下,您何許人也,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您的家人啊,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出現在金鑾殿外,分別是銀發粉裙的少女和霜眉雪發的老者。
花幼鴉挺直了脊背,和白護法一同走進來。
“呂不悔,你還敢狡辯!”
白護法大喝:“你字字句句,口口聲聲說的邪醫,便是我家殿下的未婚妻!”葉楚月?!
一石激起千層浪。
剎那間,四座皆驚!
無數道目光,充滿愕然地看向了夜墨寒。
那雙妖異的紫眸……
他們竟是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葉塵!
葉塵紫眸之事,舉國皆知。
雖說紫瞳少見,但從來沒有人把他和帝尊聯想到一起過。
畢竟,在大多數人的心中,圣域帝尊高不可攀,而曾經的葉楚月卑賤似螻蟻。
這天差地別的倆人,是風馬牛不相及!
第0405章 也不知把腦子帶上
“邪……邪醫?”
呂不悔語無倫次,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麼都想不到,圣域帝尊的未婚妻,竟會是藥神宗所要誅殺的邪醫。畢竟——藥神宗在下達誅殺令前,都會派人調查對方的身份背景,再酌情考慮,如何處置!
沒有雄厚背景的人,才會毫不猶豫的追殺。
據呂不悔所知,葉楚月勢單力薄,是未婚生子,不知檢點的一個女子,后半輩子都不能抬起頭來做人的。
葉楚月只有個母親,還算有幾分實力,但早已是一具尸體了。
呂不悔特地領了這件差事,卻不曾想,竟和帝尊沾邊了。
呂不悔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還想開口說些辯解的話,只見立在殿前的男子,殘酷地道:“白護法,把人拖下去,宰了。”
“是。”
白護法往前走出一步,雙手抱拳,眼神凜冽。
“帝尊殿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那葉楚月和他人有孩子啊,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怎麼能成為殿下你的未婚妻?”
呂不悔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仰頭望著面前的男子,著急地說:“我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帝尊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讓白護法前去徹查一下。”
“這葉楚月的家中,確確實實有一個野.種!”呂不悔徹底的慌了。
聽到他的話之后,白護法等人的眼里露出了鄙夷之色。
尤其是花幼鴉,眸光冷寒,望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帝尊殿下,藥神宗再不濟也是武神殿麾下的勢力之一,十階的呂無雙長老,是我的娘舅,聽說早年間他還幫過帝尊一次,帝尊大人不能這樣對我。”
“難道你想跟藥神宗撕破臉嗎?”
呂不悔慌不擇言。
白護法搖搖頭,嘆息。
果然是個關系戶,走后門才成為藥神宗五階長老,出門在外,也不知把腦子帶上。
如若藥神宗都是呂不悔之流,那藥神宗大概也離衰敗不遠了。
“野.種?”
夜墨寒殘虐肆然的笑,妖孽冷峻的俊臉,浮現出了千萬道銳利可怕的殺氣。
呂不悔不知大難臨頭,還以為能通過這一點說通夜墨寒。
他連連點頭,語速加快:“對!殿下若是不嫌棄,我現在就能帶殿下去葉府,鏟除那野.種。”砰!
夜墨寒一腳踹在呂不悔的面門。
年邁的呂不悔猶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摔在了金鑾殿的角落。
呂不悔鼻梁骨斷裂,幾顆牙都被夜墨寒給踹掉了,唇齒間涌出了粘稠的鮮血。
他狼狽的爬起來,疑惑地看著夜墨寒。
不知夜墨寒為何忽然之間對他出手。下一刻。
淺薄的陰影,覆蓋在了呂不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