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永年的提問,司幕喬是故意沉著臉沒說話,將開口氣人的機會留給了許光易。
許光易似乎也get到了司幕喬的意思,此刻就那麼微微皺眉的站著,臉上還堆起了一絲緊張和慌亂。
看到司幕喬不開口懟他了,侄子許光易又一臉的心事重重,許永年心中暗自竊喜,他故意板著臉開口教訓道。
“小易,你們是不是把人給治死了?”
“好啊,我說你們怎麼待在帳篷里那麼長時間不出來,原來是將人治死了,不敢出來是吧?”
“許光易,你爹和二叔平日里是怎麼教導你的?”
“為醫者,仁心也。”
“你若是沒有那個能力,一開始就不要那麼篤定的說是要治人。”
“還連薛大夫的勸導也不聽,非要跟二丫姑娘一意孤行,去搞什麼縫合?”
“這下好了,人沒救活,還把人家尸體弄的一團糟。”
“這……這可讓我怎麼跟你爹交代啊!”
許永年這話一出,那病患兒子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無比難看。
“你們咋回事?說好的一定能救活我爹?為什麼我爹死了?”
他怒目圓瞪,掄起拳頭就準備揍人,可惜被許衛給攔下了。
“這位公子,我們何時說你爹死了?”
“你爹如今情況如何,你自己進去看看就是。”司幕喬開口。
他這話一出,那病患兒子當真掙脫了許衛的鉗制,跑進了帳篷里。
不過片刻功夫,就聽見帳篷里傳來了那病患兒子的叫聲:“爹,爹!”
聽到這里的許永年頓時勾了勾嘴角,壓下自己的笑容說道。
“小易,二丫姑娘,都這種時候了,你們竟然還在開口騙人?”
“人家又不是傻子,還能繼續被你欺騙不成?”
“人死為大,我勸你們好好跪下給人家磕頭道歉,然后再出一些銀子,把人給葬了。”
“完了后,自己去官府自首吧。”
“這種出了人命的事,不是你有背景有護衛在旁就可以什麼都不怕的。”
“醫死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
許永年正逼逼叨叨呢,就看到方才跑進去的那病患兒子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一臉怒意的盯著他。
許永年被盯得心里發毛,他不由指了指司幕喬和許光易道。
“冤有頭債有主,治死你爹的人是他們兩,與我無……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病患兒子左右兩拳頭砸的眼冒金星。
“好你個狗東西,我爹明明沒事,你什麼都不知道,竟敢開口咒我爹死,看我不打死你。”
雨點般的拳頭落下,揍的許永年狼狽不堪,躺在地上完全爬不起來。
然后,他一轉身,頓時收斂起了臉上的怒意,露出一張欣喜感激的笑容看著司幕喬和許光易道。
“許大夫,二丫姑娘,多謝你們救了我爹性命。”
“你們的醫術可真是神了啊!”
“什麼?當……當真沒死?這怎麼可能!”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許永年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震驚,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
然后下一刻,他又被那病患兒子補了兩拳。
好了,熊貓眼成就達成!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可能那麼容易染病掛掉
“~~~”司幕喬忍不住想笑。
然后,她就真的笑出了聲。
不怪她笑點低,實在是許永年這人太二缺了。
被揍是真活該!
而且她發現,這許永年不愧是許光易的二叔,露出震驚的表情時,那小表情一模一樣的。
哦,不對,其實是不一樣的。
許永年中年大叔了,長得也就一般,而且因為精于算計,一眼看過去就是壞人臉。
但許光易年紀輕輕,身穿白衣,身材纖長,身上有淡淡的藥香味,長得也不錯,露出那副表情時,還是怪可愛的。
笑完后,她才捂著嘴不好意思的開口。
“抱歉,實在是你下手揍人的時候太具有暴力美感了,看他那樣子,一時沒忍住。”
“呵呵,沒事兒,您隨便笑。”
那病患兒子瞬間有被司幕喬的笑容晃到眼睛,不好意思的伸手抓了抓后腦勺。
雖然他沒聽懂暴力美感是個啥子意思?
但他感覺的出來,司幕喬不是在嘲笑他,應該是夸贊。
“不知你怎麼稱呼?你爹雖然被搶救回來了,但后期仍需要細心的照顧和服藥。”
“嗯嗯,我叫王墩子,是個屠戶,今年二十有一,還沒有成親,我……”
眼瞅著那病患兒子的話語逐漸跑偏,身為暗衛的許衛頓時向前走了一步,冷著臉將手中的長劍往前移動了半寸。
“咳咳,我爹需要吃什麼藥,怎麼照顧,您說,我記著。”
“……”
司幕喬語氣細致的交代了病患的后期護理注意事項。
許光易提筆幫他開出了需要服用的藥方。
等他們說完后,那王墩子又是連連開口道謝。
“對了,怎麼不見薛大夫他們?”
“義診結束了?”瞥了一眼后,司幕喬好奇的問。
“說是城東那邊發現了好幾例病情一樣的病患,那些人中有人因為饑餓,曾吃過死老鼠肉。”
“薛大夫他們害怕那些人是疫癥,已經帶著官差先一步過去了。”許衛開口匯報道。
“對對對,可不止幾個人,起碼有十五六個呢。”王墩子點頭附和著。
“你知道?他們在哪?都什麼情況?”司幕喬頓時表情凝重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