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這里面的情況怎麼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他看到了什麼?
四五六七個人分開圍坐在一起,一手拿著剪刀或小刀,另一只手中捏著一只雞爪?
所以說,她們其實是在處理雞爪子?
湊!這誤會大了!
都怪他,腦子里都想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畫面啊?
不不,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皇兄。
之前京城那個殺人烹尸案,非要讓他看卷宗,給他看的都生出心理陰影了。
“你們是?”看到來人后,司幕喬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起身打量著慕容澈問。
第一眼看去,面前這人跟慕容清漓的眉眼間還是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相似的。
但就整體長相跟氣質而言,兩個人又截然不同。
她覺得,面前這人的長相偏柔和一些,將那種乖和痞融合在了一起,又自帶氣場,瞧著倒是比慕容清漓好相處一些。
若說像誰吧,她覺得跟年輕時候古裝扮相的任泉有些相似。
不過任泉是那種偏端正,眼睛深邃又充滿力量的帥哥。
而眼前這人多了些散漫不羈。
“這位是澈王爺!”慕容澈身邊的周轉挺了挺背,開口解釋道。
“臣妾司幕喬見過澈王爺。”
司幕喬行了禮的同時,她身邊的湯圓等人也都跪下行禮。
“司美人客氣了,應該是本王拜見司美人才是。”慕容澈雙手疊在一起,對著司幕喬回了一個禮。
“司美人這是在?”
“臣妾在制作酸辣雞爪。”司幕喬老實回答。
“做那個有何用?”
“當然是吃啊!”司幕喬有些無語的瞥了慕容澈一眼。
酸辣雞爪不用來啃,難道做出來看的?
“吃雞爪?那東西能吃?”慕容澈一臉懷疑。
別以為他身為皇家子孫,就不知道雞爪是長在雞的身上了。
還是那種用來走路的東西。
說是跟人的腳功能一樣吧,可人走在路上時,腳上是穿了鞋襪的。
那雞就光著爪子在地上各種走,可能還會踩到各種臟不兮兮的東西。
就這,能吃?
嘔!
這司美人當真不愧是司幕榆那人的妹妹。
跟他一樣,看起來長的極好,就是這個腦回路吧,總是跟常人不太一樣。
對,沒錯,他對司幕喬的第一印象是,長的極好,但腦子不太好。
就這樣的人,竟然得了皇兄的厚愛。
要被帶去郭州?
他表示不能理解。
“自然是可以吃的,而且很好吃!”司幕喬才不理會他那奇奇怪怪的眼神呢。
別以為她沒看出慕容澈眼神中的嫌棄來。
她理嗎?才不呢。
站在云端的可憐人,連雞爪都沒有啃過,好慘哦。
“司美人,難不成是皇兄手下的人不給你肉吃?”
不知為何,慕容澈覺得他從司美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情。
嗯,應該是錯覺。
“倒也不是,臣妾是真覺得雞爪好吃,特意讓人從御膳房那邊要來的。”
“等做好后,王爺你嘗嘗?”
“不必。”慕容澈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讓他吃那東西,可算了吧?
他寧愿餓死。
“澈王爺,不知您親自駕到,所為何事?”司幕喬換了話題。
“本王聽聞,皇兄要帶著你一起前往郭州?”
“你可知郭州如今是何情況?”
“正是如此,臣妾不知。”司幕喬不懂他想表達什麼。
“郭州如今大亂,民不聊生,你當真要跟皇兄一同過去?”
“這是陛下的吩咐,臣妾自然是要聽的。”
郭州大亂怎麼了?她跟狗暴君這次過去,不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嗎?
有什麼不對?
“罷了,本王也是第一次來冷宮,不如司美人帶著本王四處轉轉?”慕容澈看了她一眼,說道。
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皇兄這次出去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他是去忙正事的!
怎麼也不見司美人臉上出現一絲一毫的不快?
他聽聞這司美人是自己想住在冷宮里不出去的,還專門找人將冷宮修葺了一下。
他有些搞不懂,司美人這到底是什麼套路?
一般冷宮里的妃嬪得到了陛下的關注和寵愛后,最想的不是從冷宮這地方出去嗎?
怎麼司美人還十分快樂的住下了?
他倒是要去看看,這冷宮到底是有什麼好?
是地方當真太過吸引人,還是這司美人是個心機婊,暗中憋著什麼壞。
“行吧。”
司幕喬讓慕容澈坐在外面稍等片刻,她將酸辣雞爪接下來的制作方法跟束雪和盈雨交代了。
又去洗了手,然后才帶著湯圓走了出來。
“澈王爺,請吧。”
“嗯,有勞!”
在司幕喬的帶領下,慕容澈和周轉兩人可謂是長了見識。
冷宮什麼樣子,他們以前沒有見過,卻也是聽說過的。
荒無人煙,雜草橫生,宮殿破敗,是犯了錯的后宮妃嬪居住之地。
有的妃嬪因為受不了冷宮里的環境,直接自戕的都有。
可看看現在的冷宮,跟他們印象中的冷宮完全不一樣啊。
宮殿看得出來,明顯是翻新過的。
紅磚綠瓦,雕梁畫棟。
整潔干凈,自帶朝氣。
院子里有樹,往里面有假山,有水,有長亭。
還有……等等,那是什麼東西?
雞棚?鴨圈?
怎麼還有鵝鵝鵝叫的大鵝和咩咩叫的羊?
阿西吧,有一瞬間,慕容澈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這是到了百姓后院的農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