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因為,他……看見鬼了!
從大石頭底下鉆出來的白衣女鬼!
那鬼披著長長的頭發,沒有臉!
也沒有影子!
她的嘴里還唱著歌。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哦……”
那歌聲陰冷,嚇人,縹緲又帶了些凄美。
唱著唱著,那女鬼在原地蹦了兩下,然后又突然消失在了石頭里。
沒有了身影。
圍觀了這一切的張三被嚇得七魂失了三魄,一個腳下不穩,整個人從墻上摔了下去。
他強忍著收起了慌張和疼痛,腳下抹了油似的快速往回逃去。
可怕,好可怕!
他再也不想來冷宮了,真的!
冷宮內。
司幕喬忙忙碌碌的嘗試著用各種力道去控制那塊大石頭。
她先是一點點的逐步減去力量舉石頭。
然后又開始嘗試著舉著石頭左手倒向右手。
再然后,她將石頭放下,拿起,放下,拿起。
如此來來去去,去去來來。
至于影子,在石頭后面,她腳下。
練習是無聊的,再加上周圍黑乎乎的,司幕喬很快便感覺到了孤單。
她索性開始跟腦海中的系統聊天。
“統統,統子~”
“這大力丸真的是太厲害了,得虧我只是力氣變大了,肌肉沒變多,否則成為金剛芭比的話,我要瘋!”
“統統,我現在已經找到控制力氣的那種手感了,你說我棒不棒?”
“統統,話說你那抽獎系統里還有其他什麼好東西不?說來聽聽啊~”
“統統,你怎麼不說話?信不信我唱紅嫁衣給你聽!”
“好啊,不信是吧?我唱了,我真的唱了啊!”
于是,唱了兩句紅嫁衣的司幕喬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一個不經意間,下手太重,一塊石頭被她劈了下來,并且砸到了她的腳上。
她疼的哇哇叫,連忙蹲下去查看。
嘶,太慘了她,腳被石頭砸的好疼。
嗚嗚。
算了算了,不練了,還是回家睡覺吧!
司幕喬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躺下。
這個過程中,她全程沒有驚動到已經睡著了的湯圓。
躺下后的司幕喬更睡不著了。
她覺得,床下有人,柜子里有人,頭頂有人,哪哪都有人。
啊啊啊,氣死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唱那勞什子紅嫁衣。
這下好了,系統始終沒搭理她不說,她還自己將自己給嚇到了。
就離譜!
心中默念了十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后,司幕喬終于有了些困意。
她決定,要是十分鐘之內她還是睡不著,她就去把湯圓喊醒,進來陪她睡。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躺在那兒的她還沒等到十分鐘過去,就先等來了狗暴君那邊的人。
沒錯,還是前一天晚上的那些人,還是跟前一天晚上一樣的圣旨。
傳喚她前去侍寢。
司幕喬頓時:“……”
她懷疑,狗暴君是真的有毛病。
她來大姨媽的事情,狗暴君是知道的。
而且狗暴君不喜歡她這件事情,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便是在這種情況下,狗暴君居然還開口讓她侍寢。
這說明什麼?
要麼,是狗暴君故意在折騰她。
要麼,是狗暴君的愛人風琉鈺不在,他拿她當幌子。
對比下來之后,司幕喬覺得狗暴君是一和二。
既在折騰她,又順便拿她當幌子。
 ̄へ ̄
還是昨天一樣的流程,還是昨天一樣的地點。
不同的是,今日份的她到了養心殿的內室時,狗暴君已經洗完澡并且垂著濕漉漉的長發坐在那兒看奏折了。
“陛下,司美人到了。”
慕容清漓身邊的大太監郭福出聲提醒了一聲后,抬腳退了出去,還順手將門給拉上了。
“臣妾見過陛下。”司幕喬行禮。
“嗯,過來給朕擦頭發。”慕容清漓的視線壓根都沒離開奏折,語氣淡淡的開口。
“是。”司幕喬點頭,隨后走過去拿起一塊毛巾開始幫他絞頭發。
狗暴君的頭發很順,很滑,很黑,也很濃密,像極了上好的綢緞。
他穿著明黃色的里衣,腰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
站在司幕喬的位置,居然能清楚的看到他修長白皙的頸部和優美好看的鎖骨。
【湊,狗暴君的鎖骨好性感!】
【還有這頭發,保養的是真的好!】
【遺憾的是,看不到狗暴君的胸肌!】
“……”聽到了這些的慕容清漓。
呵,這司美人可真不要臉,居然貪圖他俊美高大的軀體!
想都別想!
他叫司美人過來,只是單純的讓她過來陪著他睡罷了。
就字面意思上的那個陪著睡。
至于為啥非要找司美人……
沒辦法,誰讓只有司美人的腦子里才有小電影看。
而且,他一到晚上就習慣性的暴躁,失眠!
可昨天跟司美人睡在一起后,他竟然沒有暴躁,也沒有失眠。
他睡的很香!
為了驗證司美人到底是不是那個能治療他失眠的人。
思索了小半個時辰的慕容清漓最終還是開口吩咐人將她給接過來了。
只不過此刻,聽到了司美人的心底話后,他莫名有了種被狼盯上的感覺。
這個狼指的是那種不正經的狼。
他甚至有些擔心,司美人會不會突然膽大妄為的伸手去扒他的衣服,要求看他的胸肌。
倘若,倘若司美人真的敢這麼做的話,那他一定一腳將司美人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