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幾乎像八爪魚一樣纏在月玦的身上,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她這會兒沒有發病,身體是正常溫度,但她還是不想從他的身上離開。
月玦感覺到了,露出無奈的笑:
“凌兒,你此時并沒有發病,快從我身上起來。”
凌菲哼了一聲,小嘴嘟了起來:
“夫君,我覺得冷,你快吻我。”
她的語氣越來越理直氣壯,月玦卻沒有一點反感,很是無奈:
“凌兒,你騙不了我,我能感覺得出來你有沒有發病。”
凌菲翻過身,不再看月玦,還把身上的被子全部都拉了過去,一點都不給月玦。
月玦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凌菲,無語了幾秒鐘。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還是可以猜得出她此時臉上不開心的小表情。
想到這里,他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接著,他沒有再多加思考,傾身上前,把她整個抱在懷中。
他的頭靠在她的脖頸上,壓低了聲音說道:
“凌兒,為夫錯了,下次不敢了。”
凌菲強忍著笑意,心中像是抹了蜜一樣甜,她也不再端著了,轉過了身。
她看著他的雙眼,不受控制地掉落到他的柔情中。
月玦看著她微紅的小臉,喉結滾了滾,傾身上前,把人抱在懷中。
接著,他不再忍耐,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兩人這些天幾乎天天都在接吻,對彼此已經非常了解。
月玦感覺現在的他哪怕只是聞到她身上甜美的氣息,都會不自覺陶醉。
那種美妙的感覺,和他品嘗美酒的時候一樣。
不,也許比美酒帶給他的感覺更為強烈。
他緊緊抱著她的身子,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她的口腔中全是他的氣息,直到她已經完全喘不上氣,他才停了下來。
凌菲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非常滿足。
她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并不是很喜歡這個擁抱的姿勢,想換個位置,卻不小心碰到了什麼。
凌菲愣住,單純的雙眼看著月玦:
“夫君,你把什麼東西拿到了床上,硌死我了!”
月玦的呼吸重了幾分,喉結滾了滾:
“凌兒,你別動。”
凌菲不明所以,繼續問道:
“夫君,這又是為什麼?還有,你快把鐵塊拿下去!”
她看著他,雙眼單純干凈,宛若稚子。又因為剛剛的吻,她的臉頰緋紅,還帶了幾分勾人的魅。
月玦的胸膛激烈起伏著,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欲念。
但凌菲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還在用質問的眼神看著他。
月玦再次上前,吻上了她又要喋喋不休的小嘴。
等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凌菲又被吻得暈暈乎乎了,完全忘了自己剛剛想要問什麼了。
月玦見她睡著,又觀察了會兒她的情況,見沒有了異樣,施展法術離開了。
月玦離開了桃林,剛剛的柔情蜜意全部消失不見,俊美無雙的臉上像是結了層冰。
之前他沒有動手,是因為要照顧凌菲。現在她的情況穩定下來了,他要找人算賬了。
·
天宮。
言姌看著滿桌子的珍饈美味,卻是沒有一點胃口,還把所有的飯菜都扔到了地上。
她指著幾個瑟瑟發抖的宮女,大喝道:
“那個狗屁醫仙怎麼還沒有到?!”
“公主,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很快就要來了。”
“前一刻鐘的時候你們就這麼說,如果再過半個時辰人還沒有來,我就廢了你們!”
“是,公主,奴婢們這就去催。”
一刻鐘后,遨天被帶了進來。
言姌看著遨天,臉上終于有了些許笑意,問他:
“醫仙大人還真是好排場,要本公主派了那麼多人去請。”
遨天立刻跪在了地上,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公主恕罪,臣正在配藥房。”
言姌淡淡看了眼遨天,語氣緩了緩,說道:
“我問你,本公主交給你的藥粉,你有沒有撒到那小賤人的藥方里?”
雖說已經聽了數次“小賤人”這個稱呼,但遨天還是無法相信眼前身份尊貴的公主能說出這種話。
“抱歉,公主殿下,臣做不到。”
言姌聽到遨天這麼說,僅存的絲絲笑意全無,眼中滿是殘忍:
“遨天,本公主說過,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做不到,那本公主就只能殺了你了。”
遨天當然怕死。
但這公主看起來單純天真,卻想要借他的手害死桃花妖。
他一開始的時候本想下手,可桃花妖對他那般信任,哪怕身中劇毒,居然沒有流露出絲毫痛苦之色。
哪怕毒發的時候,也只是咬緊了牙關,默默忍受。見他那麼擔心,甚至還和他開玩笑。
他從醫多少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中了廣寒散還能如此鎮定的。
而且,還是個道行只有一百多年的桃花妖。花妖本就嬌弱,而桃花妖更甚。
若是他中了這種毒,也絕對做不到像她那般。
那樣堅強美麗的桃花妖,他怎麼能下得去手?
遨天深吸了口氣,想到這心狠手辣的小公主接下來做的事,衣服已經全被汗濕了。
“公主殿下,您要臣做的事,哪怕再給臣一百次機會,臣也做不到。”
言姌站了起來,唇邊掛著殘忍的笑,慢慢走到了遨天面前,俯身看著他。
“遨天,你如此年輕英俊,就這麼死了,難道不覺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