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死人了。
要不是她需要少卿府千金的身份做事,才不會去幫這個瞎了眼的父親查案呢。
君正還要追上去,慕容席急忙攔著:“義父,還是移步書房吧,我們去說說失蹤案的進展。”
“也好。”君正甩了甩袖子,朝著書房走去:“一天天的沒有一個是讓我省心的!”
不遠處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院內發生的一切,親眼看著君正和慕容席進了書房,這才從黑暗中隱去。
……
次日,清晨。
“開門,快開門!”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把君九從睡夢中喚醒,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撓了撓雞窩似的頭,不情不愿的走過去。
剛把門打開,慕容席就竄了進來。
“天塌了?”
“是。”慕容席咽了咽唾沫,急切道:“海棠跑了!”
“跑了?!”
君九一下子就醒了,顧不上和慕容席磨嘰,她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隨即風風火火的帶著慕容席一起出了門。
緊趕慢趕的來到活色生香,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潘媽媽嚎天嚎地的哭叫聲。
“哎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不容易有了賺錢的主兒,就這麼活生生的不見了!這我以后可怎麼掙錢啊!”
“怎麼回事?”君九掃視了一下周圍,冷冷道。
潘媽媽認得君九,卻不知道君九的身份。
此時丟掉了招牌,想著多訛一點是一點,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跑過來抱著君九的腿不撒開。
“就是你,我認得你,你別想抵賴!”
君九:“我抵賴什麼了?”
“昨晚就是你最后一個離開海棠的房間,你走了之后海棠就不見了,一定是你把我的寶貝搖錢樹給拐了,我不管,你得賠我!”
“我賠你大爺!”君九毫不客氣的踹開潘媽媽。
“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把你抓到牢里關個七八天,等你出來,你這活色生香的生意也甭做了!”
“潘媽媽,這位姑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她說到可就一定能做到。”慕容席附和道。
第5章 攝政王(上)
這潘媽媽本來就被君九嚇住了,此時一聽,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君九的穿著,心下一琢磨,覺得自己怕是惹到人了,急忙改口道:“我真是沒認出來姑娘這個貴人,是我眼拙,是我眼拙。”
“知道了還不趕快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交代一遍,怎麼,真想讓我拆了你這勾欄瓦舍麼?”
“不敢不敢。”潘媽媽忙不迭的搖了搖頭,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君九。
聽完潘媽媽的話,君九心下一沉。
海棠不是跑了,是被人帶走了。
而且這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不但帶走了海棠,還帶走了海棠的賣身契。
潘媽媽是個市儈的商人,姑娘們的賣身契都是藏在極其隱秘的地方,周圍還有諸多打手看著,若沒點真本事,想要拿走海棠的賣身契,那是絕不可能的。
“小九,你看。”慕容席忽然低下身,在君九耳邊道:“左邊倒數第三的那個人,眼神很不對勁兒!”
順著慕容席的話,君九朝著那邊看了看,眼神剛一接觸,那人便飛快的朝外面跑去!
“追!”
慕容席比君九速度還快,蹭的一下如同一支離弦的箭。
不過那人也像是一個練家子,七拐八拐的如同一只靈活的兔子,最后還是君九和慕容席兩人左右夾攻,這才在一條小巷子里堵到了那人。
“你跑什麼?”君九氣喘吁吁道。
她現在的這具身體是原主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典型的大家閨秀,哪里經得起這番折騰?
那人體力也被消耗的厲害,兩腿一岔開癱坐在地上,不住的拿衣袖擦拭額頭上滾下來的汗珠。
“不是你追我才跑的嗎?”
“混賬玩意兒!”君九走過來,使勁兒的踹了一腳:“明明是你心虛先跑,我才追的你!”
“小九,先干正事。”慕容席在旁善意的提醒道。
順了口氣,君九目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的人:“說,你為什麼要跑?海棠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那人心虛的轉過頭。
“不知道?!”君九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你跑什麼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抽的你親媽都不認識你!”
說完,作勢就要打。
那人也是個慫的,看到君九來真的,急忙招了。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那人從地上起來,伸手拍了拍土。
“我是城中打更的,昨晚我打更結束,路過那兒,正好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活色生香的后門,好像是接走了一個姑娘,那姑娘身上穿著斗篷,戴著面紗,夜里黑,我實在是看不清楚。”
“若只是這樣,你為何要跑?”慕容席插嘴道。
“這位公子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要是這麼簡單我也不至于害怕,主要是那馬車…。”
“馬車怎麼了?”
“那馬車上面刻著攝政王府的字樣,我瞧得清清楚楚,絕不會錯。”
攝政王府?
君九看了看慕容席,兩人的眼中均是一愣。
第6章 攝政王(下)
這件事情怎麼還和攝政王府有了牽扯?要知道這攝政王可不是一般人物,在天元朝,這人幾乎就是神。
年僅十二出兵征戰,十八歲名揚天下,二十四歲解甲歸田,把兵權盡數歸還朝廷,如今已是五年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