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夠狠的，算了，至少還有人等她回來，工作都不用找了。

　　看著市區里繁華喧鬧的車水馬龍，嬈枳軟了語氣，真誠道，“趙斯期，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了家喻戶曉的頂流巨星。”

　　對方沉默了，不過片刻便傲然道，“那當然，我長了一張貴不可言的臉，你又不是沒近距離看過。”

　　等他發達了這個女人再回來，真夠勢利眼的，他當初沒看錯，太漂亮的女人就是虛榮。

第519章 那些年，我被強制做渣女的日子（47）

　　開學后嬈枳就申請了出國留學，報名了托福考試，和程郁一起，選擇了法國的一所名校。

　　他們的成績都非常好，不過幾個月便已經準備好了，六月份就要登機離開。

　　期間兩人都很忙，見面時也在一起努力學習，互相用潦草的法語聊天，再被自己逗笑。

　　程郁以為自己的病情被瞞得好好的，這一段時間心情很好，雖然睡覺的時間依舊很少，但病情明顯有所好轉。

　　他們生活在陽光下，這就夠了。

　　成績下來那天，兩人一起在網上查詢，全部合格。

　　他們親密的接吻，唇舌糾纏，再熟悉不過彼此的味道。

　　臨行前夕，嬈枳接到了景訶容爸爸的電話，景先生約她在她和容容的家里見面。

　　瞞過小漂亮，嬈枳一個人回了久違的家，還是原來的模樣，什麼都沒變，甚至沒有一點灰塵。

　　唯獨不見那個男人。

　　景先生坐在沙發上，給嬈枳倒了一杯熱茶。

　　“阿容走的時候將家門鑰匙給了我，讓我找家政阿姨時常來打掃，怕你回來時家里不能住。”

　　嬈枳沒說話，只是淺笑，手捧著熱茶乖乖坐著，聽他說話。

　　“真的決定好出國了？”景先生還是問到了正事，依舊是平和慈善的語氣。

　　她點點頭，“是的，程郁想去，他身體不好，順著他有利于病情。”

　　景先生有些惋惜，目前的情況不是他想看見的，卻也沒有資格攔她。

　　“那我家阿容呢，你不要他了？”

　　就算想要又能如何，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問她這個問題呢，嬈枳不理解。

　　許是她的表情給了景先生答案，頭發半白的老人嘆了口氣，跟她說實話，“阿容去了邊境，一直沒回來，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去做什麼。”

　　“就算不要他了，我也不建議你過于沉迷程郁，他確實生得好，很有才華，可你們注定是敵人，你注定會傷害他。”

　　說到最后，景先生竟然覺得自家孩子有些可憐，最終走了和自己一樣的路不說，連心愛的姑娘也陪在別人身邊。

　　他沒忍住提醒她，程郁和她之間的差別，他們的立場。

　　嬈枳更明白他的立場，是一位警察，也是一位父親，沒有惱，只是淡淡道，“我一直都記得自己的立場，不會變，如果上級沒有明確給出我的任務，我想，不論是出國還是其他，我都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

　　她待在程郁身邊是為了臥底，一顆好釘子自然得埋得深些，經年累月才不會被人懷疑，她在做正確的事情。

　　至于景訶容，那是他的選擇，她同樣支持，只能在心底里期盼他能安然無恙。

　　沒有消磨斗志就好，景先生放心了，沒阻止她出國，只是吩咐嬈枳時刻做好準備。

　　現在警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鄭鑫穎和葉伽身上，沒有其他時間管姜嬈枳，可以說，知道她身份的人不算景訶容只有兩個。

　　“我先走了，這是你家，再待會兒吧，阿容會高興。”

　　景先生拄著拐杖離開，他腿腳不利索，陳年舊疾，如今又少了個兒子，肉眼可見的極速老去。

　　二樓是兩人相對的房間，掛了兩串風鈴，一個寫著容容，另一個寫著枳枳，是狗子親手做的。

　　他的房間掛滿了兩人的合照，從小到大，容容總喜歡炫耀，把自己喜愛的東西擺在明面，能日日看見。

　　喜歡她，便掏心掏肺的對她好，不計付出，不求回報，他是世上最好的狗子。

　　但現在，她真的要走了，離開他們的家，甚至離開熟悉的城市。

　　手機鈴聲響起，是小漂亮在找她。

　　少年習慣了打視頻，隨時隨地都想看見她的面容，知道她在做什麼，小漂亮比任何人都要依賴她，嬈枳感受得到。

　　“枳枳，我為你畫了一幅畫，第一時間想給你看。”

　　程郁笑容燦爛，將鏡頭對準了剛剛竣工的油畫，努力讓她看到畫上的美人。

　　明明拍照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他卻喜歡在視頻里讓她看，滔滔不絕的分享靈感和他的想法。

　　油畫上，身著露臍舞衣的女孩兒翩翩起舞，甩著水袖，赤裸著雙腳，一顰一笑間能顛倒眾生。

　　在程郁的畫里，總是將氛圍感描繪得很好。

　　嬈枳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自己哪一場舞，無奈笑他，“你最近總是畫我，都沒膩的嗎？難不成以后沒錢了要把我給賣了？”

　　對方急了，面紅耳赤解釋，“怎麼會，我怎麼可能賣枳枳，賣自己都不會賣你……”

　　他的畫也不會賣，筆下的枳枳只給自己和她看，至于一些裸體藝術，小漂亮害羞，沒敢告訴她，偷偷藏著。